关灯
护眼
字体:

侧耳倾听(69)+番外

如今他答应出来跟任意饮茶,却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她如何不气。

“程若航,难怪人家鄙夷你,你眼光真是退步了,竟然会喜欢一个小丫头,她有什么哦?胸还是屁股?”任意从手捧的杯茶里,抬起眼眸,里面满满的不悦之意。

“这是我自己的事。”程若航刚下了大夜班,就赶赴了任意的约请,理由只是因为她昨晚打电话给他,质问他和他姑姑家的女儿什么时候开始的,没想到程医生口味这么重。

程若航没心情招呼这个大小姐,但是电话里还是听出了些端倪,任意遇到了程西,还帮后者出了口气。

“我和你联系一周了,你都拿工作搪塞我。一说那个小妮子,你觉都不睡了,程若航,你老实说,我是不是早就被你们绿了,所以当年咱们分手你才那么爽快,你这个渣男!”任意似乎说着还不解气,将吃了一半的虾饺直接丢到程若航跟前的瓷盘上,作鄙夷状。

“你真是一点没变。”程若航也不恼,只略带疲色的瞟一眼任意,正色道,“咱们分手的时候,程西才十四岁,十四岁,你讲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谁知道,指不定你就是恋|童|癖或者萝莉控。”

“是,我特么就是变态,一直喜欢程西,拿你当幌子,满意了吧!”茶楼里,一早过来饮茶的都是年长者,他们这桌年轻人这么剑拔弩张的,堂厅里好几桌都看他们。

任意还是头一遭见程若航这么耐不住性子,浮躁戾气,很不像他。

其实程若航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面冷心热,不喜欢别人给他太多负担、更不会无故去麻烦别人。不喜欢任意的时候,对于她狗皮膏似的缠着他,他会毫无绅士风范地当着他们实验室的同学面,把任意在他身上花的钱还给她,更丝毫不恤任意卖惨的眼泪;等有一天发现他好像对任意中招了,任意问他,“你吃醋了?”

他也会不在乎旁人嘲讽的目光,故意撩拨她,“我给你这样的错觉,还真是抱歉!”

不得不说,程若航很吃女人扮猪吃老虎这套,大三上学期,任意发高烧,整个人都烧迷糊了,可是她就是不去医院,哑着嗓子给正在上课的程若航打电话,哭唧唧的各种卖惨,那天程校草翘课陪任意去医院打点滴,回校后,医学院的程校草被经管系的任意拿下了,这样的桃色绯闻就不胫而走。

他们从认识到结束恋情,整整五年时光,程若航从不会因为身边各种爱慕者而给任意一丝安全失缺感,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也是因为两人都太自我固执,任意与母亲要随着父亲的工作及绿卡移民,她想程若航一道过去。程若航说他即便出去了,还是会回来,他的根在这里,父母在这里,不可能全然撇下随任意去。

任意当时就哭着说,那你让我留下。

程若航只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不能随任意去,更不会要任意为他留。

任意说,还是当年太年轻,总觉得外面的世界才盛得下自己的梦想,她承认当年确实没勇气为程若航抛开一切留下来,事实也证明,她这些年活得并不差,只是隔了这么长的时光,重新审视程若航,终究还是有意难平。

他于她,还是一道白月光。

*

“我上周遇到程西,她和一个样貌很是周正的男人倚在一起,不过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那个男人,我管她要你的号码,她就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当时我只以为,她还像小时候那样纯粹不喜欢我这个人,没想到……”任意知道程西于程家这个特别的存在,对于程若航喜欢程西也没多少惊叹,那时候他就很宠程西,只是这种细水长流、日久生情的感情升华,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吃味的。

不过她信程若航的为人,他如果为了程西愿意摈弃其他女人的示好,那就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她,最赤诚的为一个女人表示最起码的洁身自好。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却合情合理。

“你们没有在一起?”任意见程若航眉间阴郁又不言不语。

“家里不同意?”任意再问。

昨晚任意与家人在那里聚餐,去洗手间补妆的时候,在门口听到了有人提及程若航的名字,脚步下意识地停下了,她细听了大概,才唏嘘不已,“程西被那个女人言辞作践了不少,可是却一句没听见反驳,我当下就厌烦了,这丫头性格太闷了,再往下听,那女的警告程西,说让她别耽误你的前途,更不要当第二个姑姑,对方用的是‘破鞋’,换我,早和那女人撕了,可是想想也对,程西要也像我,就换不来你对她的由怜生爱了。”

程若航面色没太多动容,可是说出的话,却很笃定,“她不是不敢怼时泠,只是一直碍于我的缘故,始终觉得她做错了什么,她从心里觉得不应该,才能不言不语地听别人指摘。”

“那你呢?你也觉得自己做错了?”

“……”

程若航没有答任意的话,“程若航,你真他妈怂!”

“是。”

“错了就改啊,这不是你一向的原则嘛,为什么还一副风宿立中宵的模样?”任意直言,她虽说不喜欢程西那凡事放在心里的性格,可是程若航也说了,程西是因为他才这般小心翼翼,“这种风口浪尖,你让女人去替你扛,你他妈就是软蛋!”

“她不是你,我从前不会左右你的想法,现在更不会逼她做一些她没想好的事。”

“呵,程若航,你真得一点都不懂女人,所以活该你有一副好皮囊、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三十岁了还赤条条光棍一个。不要说你为了程西啊,你这么耗着就是为了和她两个人互相避着?”

“当年,你但凡说一句让我留下来,也许今天就没你那个所谓的妹妹什么事!”任意现身说法,“你以为你这样是为我们好?其实,说白了,你就是自私,怕担任何骂名,怕拖累我、怕辜负程西都是借口,怕你自己做不到你想象中那么好才是真正!”

程若航头重脚轻地由任意骂了近一个小时,最后他实在坐不住了,“我能回去睡觉了嘛?”

“程若航,你……这个软蛋!”任意最气他这副没作为的死相。

“我软不软,你记性没那么差的话,应该还是知道的。”

“我去,你耍流氓!”

“那就不要一个女孩子家,动不动把软啊硬的挂在嘴边!”他起身时拍下早茶钱,警告任意。

“你管得着我嘛,老娘乐意,”任意也没所谓程若航执意要走的态度,睨一眼对面的人,“哦,对了,我昨晚耍了个小心机,估计你那挂名的妹妹会有段时间无法直视你了。”

“……”程若航垂眸,目光冷冽地盯任意,表示等她赐教。

“我涮你那个爱慕者的同时,好像也涮到了程西,”任意故意卖一秒关子,“我告诉她们,你最喜欢……后、入。”

程若航那俊俏的面瘫脸,一秒钟垮成冰渣渣,唇际抿成一条线,眉心也不禁动了动。

上一篇:整容三次的我 下一篇:眼前人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