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34)+番外

作者: 水蜜桃味 阅读记录

账册被甩到面前地上,裘振身子猛地一抖。

父亲为老不尊是丑闻,他自然不愿轻易让外人知晓。可抓他的人自称是悬镜司,他是被从侧门带进来的,虽然不知这里是何处,但如此豪阔的宅邸,主人定然身份不凡。

裘振犹疑片刻,畏畏缩缩地说道:“是,家父在世时,偶尔、偶尔会点醉香坊的姑娘作陪。”

“作陪?那些姑娘被你爹拍买回去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你要如何解释?”

得亏林越心细,翻看账本的时候,发现裘老员外次次出手都格外阔绰,比其他狎客多出好几倍的银子,便多了个心眼。

他细细查看了一番,发现红知的名字再也没出现在账册上。再看裘老员外其他的账,一看才发现,每次裘老员外掷银高价梳笼一个姑娘,那个姑娘的名字就再也不会出现。

鸨母可不会那么好心,让好好的赚钱工具歇着,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可恨那老东西都快入土的人了,糟蹋年轻姑娘不说,还生生害人性命,称一句畜生都不为过。

旁边站着两个带刀侍卫,裘振自然心惊胆战,但还是小心辩解道:“大人,家父都是明码标价从醉香坊买来的人,和鸨母也都谈好了。不管那些姑娘为何不再出现,都不该追究到我们头上,小人说得可对?”

“你们草菅人命,还有理了?”梁武大嗓门地质问道。

若不是林越拦着,他早就忍不住给裘振心窝来上一脚了。

裘振喏喏道:“这……若是良家女子也就罢了,可那些妓子都是自甘堕落之人,自愿沦为风尘贱籍,以此来换取钱财。你情我愿的事,何来的草菅人命之说?”

梁武上前半步,气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好一个你情我愿。你愿意为了银子被一个老畜生糟蹋?给你多少银子你愿意干?给爷说个数,爷给你找人……”

“梁武。”燕安谨低低地唤了一声。

梁武这才不甘不愿地收了手,却还是斥骂了句:“若是他的女儿遭此欺辱,我就不信他还能说出这番风凉话。”

“小人家有薄田,都是老老实实的良民。女儿教得知书达理,怎会做出这等自甘下贱的事?”裘振鄙夷道。

对上梁武一双铜铃虎目,裘振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多嘴。

燕安谨眸光锐利,沉声道:“这么说,令尊残害红知一事,你是认下了?”

裘振死咬着“良籍贱籍”不放,“大人,家父找的都是秦楼贱籍女子,绝对没有玷污良家,请大人明察。”

他话音刚落,面前就飞来一张状纸。

伴着头顶一声淡漠嗓音,“录供词。”

裘振跪爬过去,捡起一旁的笔,趴在地上写完了供词。

“在这儿按手印。”林越一手拿着印泥,另一只手用力在状纸上点了两下。

等录完供词,裘振被安然无恙地放了回去。

“就这么轻易让他走了?”梁武愤愤不平道。

林越看向他,“不然你想怎么样?”

“我……”

按照大晋律法,贱籍女子的确可以随意被买卖,她们的生死也全凭主人一句话。

所以就算裘老员外还活着,他们也不能将他拿进大牢,更别说抓他的儿子了。

梁武对此心知肚明,但还是难免愤恨,“哼,这父子俩都是一个狗德行。嘴上一套,做事一套。满口瞧不起青楼女子,背地里却都是烟花柳巷的常客,一到夜里,妻儿哭着喊着拉都拉不回家。”

“银风回来了吗?”燕安谨放下状纸,问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黑衣少年风风火火地走进书房,“殿下,属下跟着凌大人,看到他去了醉香坊。”

“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

“他进了一个妓/女的房间,看样子轻车熟路,不像第一次去。”

林越诧异,“凌大人那般两袖清风之人,竟也会狎妓?”

燕安谨不置可否,又问了银风几个问题,吩咐道:“还要烦你再去一趟醉香坊,记得将我说的东西带回来,送到开封府。”

“是。”

林越梁武还一头雾水着,就听燕安谨道:“林越,你骑快马先去一趟开封府,按照我所说的提前布置。”

听完一系列的安排,林越问道:“殿下,您今夜便要审理此案?”

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

“嗯。”燕安谨掩唇,重重地咳了好几声,神色略显苍白。

林越有些不放心,“可是过了子时就是初七了,您的身子……”

燕安谨抬起手,林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没再多劝。

梁武见状,转身出门,“那我去让人安排马车。”

等江采霜来到定北王府,不早不晚,正好撞上燕安谨出门。

“咦,这么晚了,世子要去哪儿?”

燕安谨眸光微澜,很快便如常般扬起笑意,温声问:“道长是来找我的?”

“没错,”江采霜点头,神秘开口,“我刚才去醉香坊,发现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专程来告诉你。”

“去马车上说吧。”

马车刚行驶起来,江采霜便迫不及待地分享:“我放心不下,便去了一趟醉香坊,你猜我看到谁了?”

燕安谨对答案心知肚明,但还是很配合地露出好奇,“谁?”

江采霜一副你肯定猜不到的表情,神神秘秘地说出一人的名字:“凌大人。”

燕安谨垂首,掩去唇边清浅笑意,“凌大人负责醉香坊的案子,去醉香坊不是很正常么?”

“可他不是去查案的,身边连个随从都没带。他孤身一人,径直去了香秦的房间。”

“香秦?”

“是啊,我跟谨安第一次去醉香坊的时候,去过香秦的房间,我记得位置。”

虽然她没看到开门的人是谁,但那的确是香秦的房间没错。

“你还记得槐街案发现场,马兴凡尸体旁边有一根柳枝吗?”

燕安谨点头,“记得。”

江采霜兴致勃勃地分析:“我跟谨安怀疑那截柳枝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马兴凡的命案推到树妖头上。可是谨安说案件相关的细节都是官府隐秘,外人无从知晓。我刚才有个猜测,会不会是凌大人将此事透露了出去?”

燕安谨思忖片刻,“道长说得有道理。”

“据我之前的观察,醉香坊的姑娘们表面上彼此争风吃醋,但私底下却关系甚密。若是香秦从凌大人那里得知了树妖案的细节,将此事告诉香佩姐姐,也是有可能的。”

这便可以解释,为什么马兴凡的尸体旁边,会被人留下一截与之前的案发现场一模一样的柳枝。

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江采霜才想起来问燕安谨:“这么晚了,世子殿下要去何处?”

“开封府。”

“你要去审犯人?”

“槐街一案,我已大致有了眉目,正欲前往开封府审理此案。”

江采霜一听这话,登时来了兴趣,“槐街案你已经破了?那我跟你去瞧瞧。”

上一篇:魔尊的小少爷 下一篇:人鱼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