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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25)+番外

作者: 水蜜桃味 阅读记录

江采霜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她。

香佩以为她让自己用帕子擦擦脸,摆了摆手,“不用了,平白弄脏了您的东西。”

她们这些人,什么脏的臭的没见过,牢里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江采霜展开帕子,这才露出里面包裹的东西——青团。

“这是……”香佩怔怔地望着那颗青团,眼神片刻也移不开。

江采霜解释道:“上次在醉香坊,我听出你有楚扬一带的口音。正好这两日清明,我想着你兴许想吃这个。”

临走前看到攒盒里还剩几枚青团,想到大牢里吃食肯定不好,江采霜便把青团带过来了。

香佩沉默良久,到底还是忍不住颤着手,接了过来。

她咬了一口青团,便迅速背过身,手抬起到脸颊的高度蹭了蹭。

过了会儿,她又若无其事地转回身,习惯性地扬起笑脸,“道长有心了。我上回吃青团,还是我娘给我做的,你这个跟我娘做的味道一样,是在哪里买的?回头我出去了也买一些。”

“是我家里人买的,我明天回去问问。”

“行,到时候道长派人往醉香坊捎个信,可别忘了。”

江采霜把带过来的几个青团都给了香佩,香佩只吃了一个,剩下的舍不得吃,一直拿在手里。

“香佩姐姐,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关于槐街那件案子的事。你怎么会牵涉进这桩案子里?”

香佩抹了抹眼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上回你们来问我歪柳巷的三桩案子,这回又来问槐街的案子,还真是巧了。”

“昨个夜里,住在槐街的那位老爷,派管家过来叫姑娘陪酒。正好我晚上没客人,就跟着去了,陪着马老爷下下棋,唱唱曲。后来天色晚了,马老爷不胜酒力,打发我们回去,我跟起翘便回了醉香坊。”

谨安出声问道:“你们回去的时候,马兴凡在做什么?”

香佩之前已经向官府录过口供,不需要怎么回忆,便说道:“说是乏了想休息,我便扶他在塌上躺下。”

“他已经睡下了?”

“嗯。”

“那你们交谈的时候,他有没有跟你透露过,待会儿要见什么人?”

“没有。马老爷醉醺醺的,除了调笑就没跟我说什么了。”

“你们回去是什么时候?”

香佩想了想,“约莫是不到戌时吧,我们在院子外面上的小轿,并没有停留,马府的家丁管家都能为我们作证。”

“可是之前我听楼里其他姐姐说,自从马兴凡骗了香墨的赎身银子,之后就再也没来过醉香坊。”这次问话的人是江采霜。

“你们连这个都知道,”香佩见他们连开封府大牢都能自由出入,倒也没露出多少惊讶,“是,他这几年一直没来过醉香坊,不过最近半年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点醉香坊的姑娘作陪。”

江采霜想到哥哥打听来的消息,马兴凡头几年一直在外地,想来是为了暂避风头。

后来马兴凡捐了个散官,回到京城,估计是觉得没人会知道他过去的事,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便不再顾忌了。

离开之前,江采霜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香墨后来回到醉香坊,便不能说话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香佩一脸茫然,表示自己不知情,“从没听说过。香墨为人高傲孤僻,素来都是独来独往,我与她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那醉香坊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吗?”

香佩摇头,“应当都不知道,不然我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消息。”

“你们二位能来到这里看我,身份应当不一般吧?”香佩握着起翘的双肩,“虽说我不嫌这里脏臭,但起翘年纪小,我怕她受不住。若是你们方便的话,可否替我求求情?”

“好。”

香佩感激道:“那就多谢了。”

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江采霜看到香佩把手里的青团递给起翘。小丫头在牢里只能吃馊饭,眼巴巴地舔了舔唇,却没有接过来,反而把青团往外推。

起翘的手在半空中不停地比划着,江采霜不懂手语,竟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姐姐你吃。

从牢里出来,回到外面空荡荡的大街上。

江采霜小脸上写满了困惑,“奇怪,香墨不能说话,醉香坊居然没一个人知道。还有关于香墨和马兴凡的传言,怎么醉香坊所有人都对这个传言深信不疑?”

之前燕世子分开盘问过关于香墨的事,大家说得断断续续,有人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了,但粗略来看,她们每个人说的都差不多。不管从谁的口中,香墨的死都和一个财迷心窍的穷秀才有关。

可如今,香墨被查明是个哑巴,她的死也与马兴凡没有关系。

那马兴凡究竟因何而死?

江采霜原本以为,只要捉了妖,这件事就彻底结束了。

可现在看来却发现,明明树妖已除,案子怎么愈发扑朔迷离了起来?

“在此之前,还有另一件事急需处理。”

“什么?”

谨安温声笑着,“道长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来醉香坊,小生再说与道长听。”

江采霜看他神神秘秘的,怎么问都不肯直说,她气得鼓了鼓脸颊,闷声道:“好吧。我原本也有一件事告诉你,既然你瞒着我,那我也瞒着你。”

她也是刚才说谈间,突然想起的一件小事,还不知道与案子有没有关联。

“那便明日再向道长请教?”谨安不由失笑,“今日天色已晚,小生送道长回去。”

依旧是坐着来时的马车,只是去大牢的一路上,两人一路说话,共同商讨案子的疑点。

可回去的时候,江采霜与他斗气,故意别过脸,不与坐在对面的谨安说话。

她气鼓鼓地盯着车厢壁,像是要把它盯出一朵花来。

燕安谨心下颇为无奈,他不愿告知她,是怕她听了今夜便想跟着去,到时候耽搁了休息。

早知她好奇心如此重,方才他就不该说那句话。

马车内一时寂静,能清晰地听见黑夜中,车轮碾过石砖的辚辚声。

燕安谨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在车轮声中,还听出了小姑娘清浅绵长的呼吸声。

他抬眸望过去,果然见她困倦地闭上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正睡得香甜。

燕安谨扶额轻笑,从暗格中拿出一条薄毯,轻轻盖在她腿上。

马车行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江采霜的脑袋跟着晃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撞在侧壁上,燕安谨下意识伸手护住。

江采霜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小姑娘桃脸杏腮,眼下一片鸦青睫影,嫣红的唇微微嘟起,睡颜恬静柔和。

燕安谨就这么托了一路。

马车停下,江采霜自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到了?”

“嗯。”燕安谨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江采霜打了个呵欠,困意朦胧地就要下车,刚拉住车帘,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香佩姐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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