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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167)+番外

作者: 水蜜桃味 阅读记录

江采霜心道,怪不得都说狐族来无影去无踪,连族地都藏得这么深,谁能发现它们的踪迹。

“道长若是好奇,等哪日有空了,我带你去狐谷看看。”

“不是不让外人进去吗?”

燕安谨牵唇轻笑,“道长与在下结为夫妻,自然不算外人。”

夫妻。

这两个字落入江采霜耳中,在她心口滚了一遭,仿佛投石入湖,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的耳尖因为这两个字微微泛红。

江采霜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道:“哦,那等忙完了,我便跟你去狐谷。”

燕安谨将身前小姑娘揽入怀中,手臂懒散地横在她胸前,搭上她肩头,极为强势而亲昵的姿态。

从后面看去,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他的气息下。

江采霜下巴贴着他紧实的小臂,紧张地屏住呼吸,绷直了后背,“你干嘛?”

“前方道路崎岖,在下担心道长掉下去。”

“马儿走得这么慢,怎么可能会掉下去?”

燕安谨低磁含笑的嗓音近在耳畔,气息拂在耳廓,语气慵懒散漫,“毕竟是在下的爱妻,多上心些总是没错的。”

江采霜耳朵发痒,心里也像是被羽毛扫过。

她脸颊腾起红晕,不自在地扭动身子,想躲开他无孔不入的气息。

可她忘了这是在马背上,刚挣扎了下,整个人便失去平衡,上半身朝地面栽去。

燕安谨早有准备,长臂一捞,便将人重新捞回怀里。

“这不是差点就掉下去了?在下可不敢松手了。”燕安谨桃花眼微弯,熠熠灿亮,如玉容颜也因此染上几分鲜活的妖艳昳丽,惊艳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低沉嗓音里噙着满满的笑意,始终像是漫不经心的逗弄。

江采霜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大字——奸诈狡猾。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只臭狐狸城府深重,全身上下都是心眼。

可这人脸皮厚又会耍无赖,江采霜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干脆不挣扎了,认命地窝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袖子问:“你还没跟我说呢,你的修为是哪来的,你师父是谁?”

“在下天赋卓然,无师自通。”

江采霜撇撇嘴,“吹牛。”

燕安谨一本正经,“在下从不说大话。”

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强势地将她困在自己怀中。

江采霜一偏头,就看到他狭长的笑眼,浓密纤长的乌睫如同羽扇,半遮着清透潋滟的桃花眸。

她不禁在心里想,这人是怎么长得这么漂亮的。

“你现在这张脸,是你的真容吗?”江采霜喃喃道。

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样一张被造物主格外偏爱的俊脸,漂亮得都不像能真实存在的容颜了。

燕安谨轻声呵笑,不答反问:“道长觉得呢?”

江采霜小声嘟囔,“没准是你自己幻化出来的。”

紧接着,江采霜又问:“你是什么时候修炼出丹火的?”

她接触到的人里,除了师父以外,就只有燕安谨一人修出了内丹,炼出丹火。

拥有了丹火,才算得上真正的强者,才能更好地斩妖除魔,护天下太平。

江采霜做梦都想炼出金丹。

燕安谨想了想,“及冠那年。”

江采霜掰着手指一算,自己还有四年就到二十岁了。

她在他怀里斗志昂扬道:“你等着,我修出内丹的时间,一定比你早!”

一定要在二十岁之前修出内丹,把他给比下去!

到时候她就可以打败这只臭狐狸,任他心眼再多,打不过她也是白搭。

燕安谨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声道:“道长修行勤勉,距离凝出金丹,只差一步心境而已。过了这道磨炼,凝丹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道长天赋远胜于我,在下可不敢跟道长比。”

“哼,你知道就好。”

想到将来自己实力更上一层楼,捉更强的妖也不在话下,江采霜不由得心生雀跃,春风满面地哼起了渔歌。

她腰间挂着的流苏剑坠,剔透的昆山玉珠中,灿烂的金光若隐若现。

只是稍纵间,金色光芒便被灵雾掩藏。

夕阳斜晖下,二人同乘一骑,慢悠悠地走向前方古朴巍峨的青州城。

一行人入城的时候,夜幕刚刚落下。

才刚入夜,街上行人寥寥,只有几家铺子还亮着灯火。

走在凋敝的街道上,江采霜感叹道:“从前一到白露,青州城便会办香会,祭禹王,七天七夜不停歇,可热闹了呢。”

若是放在往常,今夜也会是一片繁华盛景。

可因着南方战事不停歇,百姓如履薄冰,人人自危,哪里还有兴致办什么香会。

“咦,前面是我从前最喜欢的那家糖水铺,好像快要收摊关门了,我们快些过去。”

前方街角处,一家香饮糖水铺还开着,莹莹烛火从屋中倾泻而出。

铺子里不止卖糖水,还卖解渴的香饮,香甜软糯的浮圆子,还有蜜饯干果……

这家糖水铺是一对夫妻开的店,他们的儿子有时候也会来帮忙。江采霜一走进去,二人便认出了她,“白露道长?你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呢。”

“我爹娘接我回京城了,我今日才回来。”

“南方不太平,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老板娘压低了声音,叹了口气,“我们世代住在这里,在外地没有亲故,没办法离开。可你既然家在京城,办完了事,还是尽快些走吧。”

江采霜笑着接受了老板娘的好意,“这么晚了,店怎么还开着?我看路上其他店铺都关门了呢。”

“没办法,做好的香饮糖水不卖完,明日便不新鲜了。原本比平时少做了一半,没成想还是没卖完。”老板娘唉声叹气。

“我们一路走来正干渴,剩下的这些香饮糖水,我们都要了。”

江采霜一口气买了十多碗香饮,老板和老板娘千恩万谢,给他们让了五成价。

众人不好意思受这么大的恩惠,老板夫妻俩笑着道:“多亏了白露道长护佑我们,这点实惠算什么。”

平日里江采霜自己过来喝糖水,他们连银子都不收。

一行人拿竹筒喝着香饮子,牵马敲开客栈门,店内跑堂的伙计一看这么多人,原本不打算让他们进来。

可林越一掏出白花花的银锭,伙计看得眼热,关上门去后院问掌柜的,没多久就回来,开门请他们进去。

这么晚了,客栈不愿生火做饭,他们只得吃自己带的干粮。

几人住二楼的上房,剩下的人住在后院。

一夜寂静。

第二日一早,江采霜起来的时候,燕安谨已不在房中。

她穿衣梳洗罢,拉开门扇下了楼。

一楼大堂空荡荡的,只零星坐着两三桌食客,还都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不敢像往常那般高声议论,唯恐惊动了什么似的。

江采霜下了楼,一个熟悉的人都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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