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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164)+番外

作者: 水蜜桃味 阅读记录

刀疤脸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对方根本不是什么过路商人。能有这般身手,要么是军队中人,要么就是朝堂贵人的随从。

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刀疤脸轻蔑地哼了一声,“既然落到朝廷手里,我胡谋认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林越走下台阶,“这还用问?一个个身手笨拙,头脑简单,不过就是一群山间草寇罢了。”

刀疤脸神色铁青,阴狠地瞪向他。

林越并未将他的表现放在心上,转而问道:“马厩那边的人解决了吗?”

“都解决了。”

这群人胆子还真大,竟然连悬镜司都敢算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越扫了一眼,并未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

他心存疑惑,却没有当场提出来,而是吩咐梁武:“不管你的罗兄弟了?”

梁武脸色不太好看,转身回屋,将躺在床上装睡的罗方抓了出来。

罗方瘦弱的身子抖如筛糠,战战兢兢道:“梁大哥,这、这是怎么了?”

“还敢装傻?这些人不是你引来的?”梁武怒目而视,手指从这群强盗脸上一一指过去。

最后,他的手指停在刀疤脸前面,“这不是你口中的大哥?”

罗方吓得猛然一颤,额头冷汗直冒,“我,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会做这种勾当。”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这灯笼不是你挂的?”

梁武从树上拽下灯笼,用力踢了一脚,正好让灯笼滚到罗方脚边。

灯笼被踢散,竹篾四分五裂,露出里面一截短粗蜡烛,还有蜡烛后面藏着的一块燃过的香。

罗方假借带他们去院中赏月为由,故意将毒香藏在灯笼里,还将灯笼挂在上风口,好让他们毫无察觉地中毒,再和这些强盗合谋,趁机将他们害死。

真是其心可诛!

梁武气得胡子发抖,“亏我还拿你当兄弟看待,一心想帮你除去仇人,助你和家人团聚。没想到你竟然跟这些人合起伙来害我。”

罗方惭愧地低下头,苦涩开口:“我知道梁大哥好意,我也不想害你,只是形势所逼,不得已才……”

梁武自然不为所动,“哼,老子抓过的贼寇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各个都说身不得已。”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早已没了家人,只剩我自己孤苦伶仃地在这世上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又何必苦寻借口来脱罪?”

“你此话何意?”梁武横眉。

昨夜不是他亲口说的,他家人都在青州?怎么会没有家人?

“自从我被鲁吉明从青州赶出来,便一直托我一位同乡替我捎信,我赚来的银子也托他一并带回。就这样过去了两年,直到去岁中秋,我想念我娘做的槐叶饼,便去找那位同乡,想让他再帮我捎个口信。”

“我找到他家里,却正好听见他喝醉了酒,与旁人大肆吹嘘。从他口中,我这才得知……在我被赶出青州之后没多久,鲁吉明让人放了一把火,将我的亲娘,弟弟妹妹全都、全都烧死了。”说到此处,罗方的声音也染上几分哽咽。

罗方攥紧拳头,“我那同乡只是为了骗取我的银钱,所以才迟迟未将此事告诉我。若是他早些同我说,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回到家乡,为我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

“这与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有何关系?”

他的仇人是青州鲁吉明,又不是他们。

为何要给他们下毒?

罗方嘴唇嗫嚅着,犹豫了良久,才低声开口:“我当时气昏了头,趁我那同乡离席出恭,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从背后把他给砸死了。我杀了人,慌得六神无主,便只得没头苍蝇似的仓皇逃窜。后来阴差阳错之下遇上了寨主,他以杀人之事想要挟,逼我帮他们做事。寨主答应我,只要做完十桩生意,便放我回乡,我这才……”

罗方没再往下说,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明了他的意思。

而他口中的“寨主”,就是为首的刀疤脸。

刀疤脸挣了挣绳子,恶狠狠道:“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官兵抓起来了,哪还有现在的好日子过?老子供你吃喝,给你找了个这么大的院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然还想背叛我们。”

罗方瞧见他面色阴狠,斜穿过脸的刀疤狰狞,吓得心里咯噔一下,连连后退。

梁武倒是想起来了,昨夜入睡前,罗方似乎有话想对他说。

只是因为刀疤脸临时来敲门,他才没敢把剩下的话说完。

林越看向梁武,“你说吧,怎么处理?”

“先把他押回屋,明日我让人去府衙递个信,过来拿人,顺便把罗方的底细查清楚。”说到这里,梁武的眼神落到罗方身上,“就算我们饶你一命,你也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人,罪责难逃。”

逃得了贼寇的罪责,逃不了杀人的罪。

罗方苦笑着,“我知道,我早已做好了这一天的准备。我只希望能在临死之前,再回一次家乡,看看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带下去吧。”

正好院子里还有个柴房,罗方便被单独关押在此。

至于其他贼寇,则是被绑成串,一圈圈地绑在槐树下。

江采霜忽然发觉胸口有异动,那团毛茸茸的温热似乎要苏醒了。

院子里还有外人在,她自然不想让旁人瞧见,匆忙转身回了屋。

刚反手将门关上,胸前便泛起微弱的白光,随后,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眼前。

江采霜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肩上便重重一沉,那人刚苏醒便压在了她身上,将她困在身体和门板中间。

清冽好闻的徘徊花香扑面而来,沁入鼻尖。

“你!你快起来。”江采霜怕被外面人听见,不敢喊太大声。

她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躯体。

可这人看着清瘦修长,身子却重极了,她推了半天都推不动。

越用力往外推,他反而压得更紧,高大身躯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男人温热的气息近在耳畔,若有似无地扫过颈侧,带来一阵不容忽视的痒意。

江采霜面颊绯红一片,紧张咬了咬下唇,小声哼唧:“你做什么?”

燕安谨这时才悠悠转醒,懒散地趴在她肩头,顺势圈住她的腰身,“道长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江采霜用气声骂他:“外面发生了多少事你都不知道,就知道睡!”

燕安谨手臂微微收紧,嗓音夹杂着初醒的低磁微哑,笑意漫不经心,“这不是有道长在,能出什么事?”

“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江采霜杏眸瞪向他。

可是屋中漆黑一片,这人根本看不到她羞恼的眼神。

燕安谨阖上密长的眼睫,竟耍起了赖,“困,道长让我靠一会儿。”

他的呼吸不停喷拂,脖颈处的肌肤本就敏感,更何况他们此时姿态这样亲昵暧昧,江采霜耳垂痒痒的,浑身都不自在。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把他的脑袋推开,可掌心一贴上去,除了柔顺如缎的长发以外,还意外地摸到了软乎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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