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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138)+番外

作者: 水蜜桃味 阅读记录

就连刚才仵作要验尸,都被一群人要死要活地拦着,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说服他们,将尸体大致检查了一番。

能知道的信息,暂时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死于河豚毒?”江采霜讶然,“他们吃了河豚?”

河豚毒性强,若是不会处理,食用后轻则呕吐昏迷,重则丧命。

“余老大不承认,非说自己的孩子被妖怪所害,死得不明不白。”陈县令处理这些事情惯了,起初还会觉得头大,后来也练就了不往心里去的本事。

“可他们的河豚是哪来的?河豚不是很贵吗?”

陈县令平心静气,“有时候渔船上招工,余家老大也会去帮忙,谁知道他哪来的河豚。不管怎么问,他就是不肯开口。”

所以……这桩案子的起因便是余老大不知从哪弄来了河豚,自己在家偷偷煮了吃,害死了自己儿子。

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便呼天喊地地闹了起来。

江采霜细细思索一番,还是觉得说不过去,“不对啊,为什么只有孩子出事,两个大人却一点是没有?”

“这……下官一时也想不通。兴许是两人疼爱孩子,肉全让孩子吃了?”

余老大不肯说哪来的河豚,又死活不同意剖验,案子便僵持在这里。

“先不管他们家的事,我懂一些医术,想检查村里痴傻的孩子,看看能否找出他们痴傻的原因。”

陈县令想了想,“您不如就去余家吧,余家孩子乖巧伶俐,也收拾得干净。”

不像昨日见的其他家的小孩,没有大人管教,脏兮兮的跟乞丐似的,满大街地乱跑。

“好,就按你说的。”

再次来到余家老宅,依旧像昨天那样,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村里人有的端着碗做着活也要来看热闹,手上各忙各的,嘴上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余家的事。

这回王家也开了门,走出两个背农具的汉子,嘀嘀咕咕,“俺家的狗两天没归家了,也不知道跑哪混去了。”

村民搭话,“我记得你家那个狗瞎一只眼是吧?没见着。”

“他家的狗乱咬人,让人打瞎了一只眼,没准是又咬着谁,让人家一棍子给打死了。”

王家老三脸上横肉颤抖,手里的锄头放下来,“说的啥话!人不招惹狗,狗咋会咬人?”

他一副随时要挥着锄头打人的狠劲,其他人也就不敢再乱说话了。

等王家两兄弟去下地,离开巷子,村里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他们仗着兄弟四个,在咱们这可是威风了,谁家敢惹?”

“以前王家跟余家为了宅基地的事,打过不少架,到现在两家都不来往。”

“我看着这兄弟俩脸咋那么黄,看着没精气,病恹恹的。”

众人热火朝天地议论着,江采霜和燕安谨径直去了巷子最里面的余家。

余家院子挂着丧幡白布,灵柩并未停在老宅,而是搬到了余老大家里。

土墙围的院落残旧破落,老屋有些年头了,屋顶的茅草都长得老高。院子后面土岗上紧贴着墙边种了一圈的树,都快要将老墙给挤歪了。

他们走进余家家门,余三娘正蹲在地上,给阿宝儿梳头发。

家里新丧,阿宝儿的发绳也由彩绳变成了黑色的布条。

阿宝儿不哭不闹,安静地站在阳光下,乌黑的头发被扎起来,露出一张水灵灵嫩生生的小脸。

见有外人来到家里,余三娘下意识站起来,不太高的身躯把孩子挡在身后。

若是没有昨天那两个脏兮兮的小孩的对比,江采霜还没有发觉,余三娘把阿宝儿照顾得很好。

如果她能治好阿宝儿,对于余三娘而言,应该是莫大的喜事吧。

江采霜开门见山,“我是大夫,我想给阿宝儿看看。”

余三娘枯暗的眼里亮了一瞬,随即又拘谨地揪着袖子,局促道:“可可我们家没银子,付不起诊金。”

“我们是县令派来的,不收你们银子。”

“太好了,县令大人真是仁德。”余三娘忙请他们进屋,“进屋坐,我给你们倒水。”

“不用了,就在院子里吧。”

屋里低矮闷窒,还黑沉沉的不透光,像个地窖似的。

江采霜宁愿待在院子里。

“好好好,我给你们搬板凳。”余三娘连声应和,勤快地搬来两只木墩,还拿袖子扫了上面的土。

江采霜在木墩上坐下,燕安谨不远不近地站在她身后。

余三娘牵着阿宝儿,可阿宝儿抱着她的胳膊,脚下钉在原地似的,不敢往前。

“阿宝儿别怕,大夫是来给你看病的,一会儿就好了,看完了娘给你买糖。”

“阿宝儿乖,大夫帮你看了病,以后你就能跟娘说话了。”

余三娘哄了好一会儿,阿宝儿才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朝着江采霜走去。

她低垂着头,无人注意到,眼里一闪而过的光亮。

等阿宝儿来到面前,江采霜的手指搭上了她细瘦的手腕。

第44章

◎别乱勾引人◎

江采霜坐在木墩上, 和阿宝儿站起来差不多高。

她给阿宝儿把脉,眉心渐渐合拢,眼中浮上忧色, “脉象平和, 不像是身患疾病……”

可细细一瞧, 看似平常的脉象下,居然丝丝缕缕地藏着阴邪之气。

江采霜不自觉松开手,余三娘忧心女儿, 扶着阿宝儿的肩膀, 忙不迭问道:“阿宝儿怎么样了?还能治吗?”

“能治,不过我要再看看其他人家的孩子, 才能有法子。”

余三娘眼里盈上泪光, 她赶忙抬手抹去,江采霜看到她一双手枯黑干燥,手背遍布深深浅浅的沟壑和伤疤, 是一双长久劳作的手。联想到余三娘经常帮酒楼处理鱼鲜, 手背上的伤口也就不足为奇了。

“您真是大善人, 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要能治好阿宝儿,三娘往后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伺候你们一辈子。”余三娘激动得语无伦次, 说话间还要屈膝下跪。

“不必如此,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该做的, ”江采霜忙将她扶起,随口问道, “阿宝儿的爹呢?”

余三娘垂着头, 颇为紧张, “她爹、她爹把我们赶出来了。”

江采霜暗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正要说些话来补救,堂屋却又传来老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费力地呼唤。

“贵人先坐,我去看看我爹。”余三娘一听这声音,便绷起精神,赶忙起身进屋。

阿宝儿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差点被门槛绊倒,江采霜伸手扶了她一把,招来阿宝儿望过来的一眼。

那一眼,让江采霜愣在原地。

直到母女俩的身影都消失在堂屋内间,江采霜迟钝地眨了眨眼,慢慢回过神。

“怎么了?”燕安谨关心问道。

“方才、方才我怎么突然觉得,阿宝儿好像不傻呢?”

不仅不傻,看过来的那一眼,夹杂着陌生的抵触和敌意,让她觉得心惊。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江采霜很快便释怀道,“我们要不要再去其他人家里看看?我刚才在阿宝儿身体里发现了阴邪之气,像是有人种在他们身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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