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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114)+番外

作者: 水蜜桃味 阅读记录

苏滔皱了皱眉,先用右手顺畅地写出来,再换用左手写。

可他左手实在不听话,短短一行字认真地写了半天,最后墨迹还是糊成一团,只能分辨出几道笔画,完全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苏某惯用右手,左手用不习惯。”苏滔辩解道。

江采霜收走他两只手写的字,与搜到的丑字做对比,右手写的字比丑字好看不知多少倍,而左手写的字——根本不成型,还不如那些丑字。

“好像不是他写的。”小虎子嘀咕。

江采霜皱眉,将丑字拍到苏滔面前的案桌上,“你仔细看看,有没有见过这篇文章,认不认得上面的字是谁写的?”

苏滔一见这幅丑字,便下意识露出嫌弃之色,不过读了之后,嫌弃之色褪去,倒是难掩赞赏,“真是好文采,婉约又不失大气,既有女子的细腻笔触,又有难得一见的宽阔胸怀。这样好的文章,怎么用这么丑的字写出来?是不是别人誊抄的?”

“你第一次见这篇文章?”

“是啊,”苏滔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样的文章,恐怕江水寒和段静远都难作出来,应该不是太舍学子写的。难道是喻文卿以前留下的残篇?”

第38章

◎今夜赶不及回家◎

江采霜仔细观察了苏滔的神色, 觉得他的表现不似作假,好像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这篇文章。

“这文章不是你作的?”

苏滔连连摇头,自嘲道:“苏某哪有这般大才?若真能写出这样荡气回肠的文章, 也不用刻意迎合濮子凡了。”

要真有能比肩喻文卿的才华, 想拉拢他的人还不知多少呢。

“我哥哥说你见解不凡, 学识广阔。”

“那也只是跟寻常人比罢了。”他与真正的天才之间,还是有着很大差距的。

在苏滔的住处搜出王公书籍,本以为这篇文章是他所作, 就算字迹并非出自他手, 也有可能是他写来让人誊抄的。

可苏滔却说,他写不出这样的文章来。

到底是他在说谎, 还是文章作者另有其人?

江采霜找来苏滔平日的文集, 虽说辞藻华丽,行文流畅工巧,但比起何文乐等人房中搜来的文章, 还是能看出差距。

就连江采霜这个不懂诗文的人都能看出来, 两者孰高孰劣。

“你与何文乐等人素来针锋相对, 如今他们五人下落不明, 你可知道些什么?”

苏滔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道:“你也说了他们与我针锋相对,自然对我多加防备, 我就算想害他们, 也无从下手。”

江采霜将他的动作看在眼中, “你怎么这么紧张?”

苏滔语气苦涩,“方才、方才濮公子也在人群中, 应是看到了我私藏的书, 我只怕……怕他事后报复我。”

从苏滔的房间走出来, 站在院中溪边,小虎子提出猜测,“会不会是那个濮子凡?他不是家世颇为显贵吗?没准就是他让人把太舍学子给藏了起来。”

江采霜质疑道:“可若是他干的,他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地打压新党吗?”

这不是明摆着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揽吗?

就像濮子凡说的,如果他想让新党这些人无法参加科考,私底下派人把他们打伤就是,用不着特意把人关起来。如此既费神费力,还容易被人发现。

“说得也是。不过苏滔在京城无权无势,仅凭他一人,根本做不到悄无声息地把何文乐等人藏起来。如果此案真是他犯下的,那他定然有帮手。”

这一点江采霜倒是也颇为赞同,“没错,不管何文乐他们是被藏起来了,还是被杀人藏尸,都不是苏滔一人之力能做到的。”

虽然苏滔自称写不出这样的文章,但暂时还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毕竟他是守旧派学问最好的,而且还在他的住处搜出了王公喻文卿等人的文篇,实在可疑得紧。

乌金西坠,天色渐晚,江采霜不适合在太舍久留,便先行告辞。

小虎子留了几个人守在苏滔院外,因着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四个院角各留一人,院门留了两人也就足够了。

夜深人静时,苏滔的院中响起哗啦水声。

苏滔跪倒在地,颤抖的声音里压着惧怕,“大、大仙。”

他将“大仙”请进屋中,颤颤巍巍地燃上了烛火。

“大仙”嘶哑地开口,声音阴森,“再给我找几个人来,记住,要活的,别跟上次一样送来一个臭烘烘的死东西。”

“是,是。”苏滔恐慌应下。

“尽快给我送来,越快越好。”

“可我被人看守着,一时间无法出门,”苏滔试探地道:“若是大仙等不及,顺着溪水往下,数两间屋舍,也有您要找的人,您看看……”

“你看的这是什么?”

“哦,今日悬镜司搜查我的住处,翻出了这本书,我便正好看——”

苏滔的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院中传来轻轻的落水声,仿佛石子入水,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日一大早,小虎子便急急忙忙跑来禀报:“白露道长,不好了,银风他们说苏滔失踪了。”

江采霜正跟燕安谨一同用膳,闻言立马放下筷子,作势起身,“失踪了?六个人看着,他一个弱书生能跑哪去?”

燕安谨慢条斯理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道长莫急,先把饭吃了再去。既然人已经不见了,什么时候去看都是一样的。”

“你说得有道理。”

她即便现在去看,也来不及将苏滔找回来。

小虎子识趣地退到门外等候。

江采霜吃着笋肉馒头,脑海中还在想案子,“我昨天见过那个苏滔,不像是有武功在身的样子。我实在想不通,他是如何躲过悬镜司的监视,逃了出去。”

燕安谨沉吟片刻,低声道:“道长不妨换个角度。”

江采霜看向他,“什么意思?”

燕安谨慢声细语地分析,“昨日道长同我说过,暂未发现苏滔与案子有关的直接证据。他的字迹和文笔,与何文乐等人房中搜出来的文章都对不上。若是他在这时畏罪潜逃,岂不是不打自招?”

“没错。”江采霜点点头,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有了山长出面,苏滔暂时可以安安稳稳地在太舍中继续读书。若他真的与案子有关,等证据被人抓到再跑也不迟,不用急于一时。”

这么着急地逃跑,反而显得奇怪。

“难道……他并非逃跑?而是有其他原因,让他无法露面?”

“待会儿我要出门办事,正好和道长一起去看看。”

“好。”

有了他的陪同,江采霜心中的底气便足了不少,不再忧心案子,安安心心地吃完了早饭。

用过早膳,两人乘一辆马车出门。

到太舍以后,江采霜率先跳下马车,朝苏滔的住处跑去。

燕安谨刚下朝回来,还穿着绯红的官袍,自然无人阻拦。

守在院门口的银风抱拳,“主子,道长,我们将院子里里外外搜查过,除了院门没有第二个出口。屋中也并无打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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