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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和我的沙雕恶魔室友(63)+番外

“又是治愈系的咒语?”

“嗯。”

真奇怪。安眠的咒语,消黑眼圈的咒语,减轻脖颈酸痛的咒语……最近这家伙造访伊甸园也太频繁了点吧。

拉斐尔觉得自己嗅到了什么东西的酸臭味:“你以前从来对治愈系不感兴趣。”

天使先生淡淡的说:“现在我需要,所以来学习。”

“……你受了重伤?”

“没有。”

“你那种形态的转变恶化了?”

“没有。”

“你被复仇的吸血鬼咬穿了脑子?”

“没有。”

天使先生皱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难以置信。只是学习安眠和治疗的咒语而已。”

难道你稀罕过失眠和受伤这种事吗?当年那个半边身体被打穿血淌了一地还能镇定坐在餐厅里吃意大利面的是谁啊?还死活拉不走!义正言辞的“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完成”这种壮烈台词有本事不要对着意大利面说啊!

拉斐尔很想翻白眼,但这个举动不符合他优雅的信条。最终他只是发出一声哼笑。

“说吧,这次是用来治什么?”

天使先生认真的问:“圣光怎么收敛才不会烫伤恶魔?”

拉斐尔:……

“我为什么要教给你这个!”他觉得胃部开始隐隐作痛,连忙喝了一口药茶压惊,“帮助你拐一只恶魔去中立园那里登记吗!”

天使先生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早就登记过了。”

“噗——咳咳咳!”←这是拉斐尔把嘴里药茶喷出来的声音。

对面的天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们是室友啊,手续和文件都办好了。”

……这个说话大喘气的混蛋!

拉斐尔心知计较刚才的断句只会让自己气得更狠,他只好憋着气拍抚自己的胸口,不断告诉自己冷静——

“好了好了,我教给你,学完就走!赶紧走!”

“嗯。”

“听好了,没有专门照顾恶魔的咒语,但你可以缔结一个契约让其不会受到光明阵营的术法影响……”

拉斐尔在半空中向对方展示繁复的图案,然后简略画过几笔:“以你的力量,缔结的这个契约可以持续很久。一般而言,这种有些‘包庇’意味的契约都是有时效性的。”

“嗯。大约能持续多久?”

“几个月吧。”拉斐尔摸摸下巴,“其实契约持续也没什么,比起完全免疫光明阵营术法的加成BUFF,它的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计。”

是吗。

天使先生还在默背刚才拉斐尔展示的契约咒语,闻言,随意的问:“是什么样的副作用?”

“啊,其实有点鸡肋。”拉斐尔耸耸肩,“这个庇护恶魔的契约是多年前某个光明阵营的天使发明的——据说他想要发展恶魔为自己的信徒。但为了确保恶魔不背叛他,就在契约里加了一点:可以察觉到对方在契约期间,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时,内心的声音。”

“而且因为必须是契约期间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甚至不能立刻察觉。契约消失前会做一次统计,一个月后才会把那道心声传送给施咒方。”

天使先生想了想。

“是挺鸡肋的。”他点头,很快将这个信息抛之脑后,“相当于没有。”

拉斐尔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短暂的契约期间,情绪波动最大,只有一次,非即时性传输”——不准确性太多了,等待一个月后,很可能听到的只有被什么动物惊吓后“啊”的一声尖叫而已。

哦,如果是天使先生,大概只能听到一句“饭桶”的叱骂吧。

【如今,地狱,亚巴顿宅邸】

谁也没有仔细计算过,今天其实是契约生效的最后一天。

情绪最剧烈,仅有一次,滞留一月后即将传输给天使的心声——

【退一万步!退一万步想!就算他是我260年来最美好的回忆——那也不代表我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小天使记得第八章里天使所施的临时契约吗,嘻嘻嘻。

——细节提示:几个月前的天使就开始学习保护恶魔的治愈咒,而以前他对所有治疗魔法不屑一顾。所以拉斐尔一出场就默认他的室友是小媳妇,嘻嘻嘻。

天使先生是脑子里只有吃,但一举一动都有着吃以外东西的目的的行动派天然黑。

【搞不懂为什么要做这些。但想做就去做了。】

两个人都不知道的,一个月的倒计时。嘀嗒。

第34章 堕天的理由是智障还是脑回路清奇呢

那边, 亚巴顿还在端着红酒杯滔滔不绝:“所以,孩子,离开那只无名的炽天使, 他是你所无法想象的危险……”

而刚刚认识到某个事实的恶魔小姐, 正在魂不守舍的否定真相。她此时完全忽视了什么宴会、药剂、地狱药局——只是一个劲的重复“不可能不可能”,并抄起自己的小熊挎包,茫然的锤着桌面。

“哐哐哐”的架势,让路过的恶魔们纷纷侧目。他们不禁想到了刚才捂着脸跑出去的这位大小姐的侍从。

啊, 不会把桌子当成那只可怜魔的脸了吧。

某方面而言他们猜的不错——初始的雷劈般惊恐后,现在的恶魔小姐恍惚的想:把那家伙锤死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嗯, 没毛病。

于是她接着咣咣咣捶桌子, 锤到亚巴顿不得不握住恶魔小姐甩挎包的手——“嘿,孩子, 听着,我知道你可能会对我说的消息感到震惊,但我发誓——”

“放手。”

这不是一句含着杀气的警告。这是一句平淡的解释说明——话音未落, 一道寒冽的剑气已经击向了黑暗侏儒的后背。亚巴顿听到这延迟的两个字时已经飞向了半空, 后背的脊柱微微弯曲。

亚巴顿稍稍停滞了一下,试图张开骨翼稳住身形。他努力转过身,在半空中与宴会厅后门的一双钴蓝色眼睛对视片刻, 接着, 交叠在一起升上天空的剑影扑面而来。

他甚至没看清那把审判之剑。他总是看不清。

“该——”

随着这声脱口而出的咒骂,亚巴顿像颗失控的炮弹般被剑影凿入宴会厅的穹顶。烟尘和掉落的黑红色石块把他掩埋起来。

“你还好吗?”

天使先生踢走几只惊慌失措的低等恶魔,大步来到室友面前。感谢他此时黑色的外表, 恶魔们大多将这次攻击当成了与亚巴顿的私怨——而地狱里的恶魔们最擅长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尽管遭到痛击的是提供美酒与食物的宴会主人, 那又如何?地狱没有互帮互助的优良传统,何况亚巴顿是个成名已久的大恶魔,没人觉得他会输给一只无名小卒。

只是几分钟,那些有点实力的角色们就悄悄离开了。而没实力的冲上来只是给天使先生送菜。

当然,如果此时挥剑的是一只白色头发的炽天使,那无疑会遭到在场所有黑暗阵营的围攻。

“……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没有嗅到血腥味,室友看上去也算正常,顶多是神情恍惚。天使先生草草打量了一遍,确认她没有受伤,然后就将目光移到那摊废墟里:“那东西变成了什么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