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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入门到精通的开荒生活(250)+番外

丘世新仍然跟在她身边,他有一个陪客的正当理由,在一旁边喝酒边和李寸心说话。

丘世新说了什么,李寸心没听清,“嗯?”回头看向丘世新时,丘世新说道:“这边有些嘈杂,我们去会议室里谈。”

李寸心已经进过那会议室好几次,每一次进去,都伴随着丘世新对两个村子的讨论,她想,或许是丘世新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左不过还是为了两个村子交易的事。

他昨日的想法,实在是个笑话,但也不得不应付他。但愿那个伍东溪有点自知之明。

李寸心没放下手里的餐盘,丘世新顺手拿起了一瓶酒和两只酒杯,两人进了会议室,依然是原先的位置,丘世新将一只酒杯放在李寸心手边。

“我不饮酒。”

丘世新给她倒了一杯,笑道:“小酌一点不碍事。”

李寸心没吭声,仍那酒放那儿,不去碰它。

丘世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靠着椅背,扶着扶手,翘起了二郎腿,“其实还是交易那会儿事。说起来,我们俩在一起好像尽围绕这个话题在交流,也没能更多的了解对方。”

李寸心说道:“丘村长,公事公办,我们首先是村长,自然得把自己的本质工作做好。”

丘世新喝了口酒,抬了抬脚,“我说过,你可以叫我世新。”

“......丘村长,我们认得还没多少天,也还不太熟。”

丘世新看着李寸心,“寸心,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不需要认识多少天,也不需要有多熟,就是那么的契合。”

“......”

丘世新说道:“关于昨天你提到的那个信任问题,我仔细想过,这个世界还真没什么外物适合作为一个保证。但是后来我追根溯源,思考为什么会有信任这个问题,是因为有怀疑、有疑虑,我们两边各自生活了这么远,心理上当然偏向各自的群体,自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外人’,但如果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的是你们的,你们的是我们的,都是自家的东西,也就不会对归还这一行为产生怀疑。”

李寸心脸色一凝。

丘世新两颊发红,越说越兴奋,“寸心,如果你和我联姻——”

李寸心冷硬的声音截断了他的发言,说道:“丘村长,我已经有爱人了。”

屋子里陡然静下来,会议室外的音乐声凸显出来。李寸心看到丘世新像卡壳一样,神情和声音都没了反应。

可片刻,丘世新站起身,他的双颊因为酒精更潮红,眼球的颜色更深,不知为何,他好像更兴奋了,他走到李寸心身旁,一手撑在李寸心身侧的位置,说道:“这又有什么,寸心,像我们这样地位的人,身边有过几个人不算什么,只要在联姻之前断干净。”

“我和你,我们是最早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丘世新压低了嗓音,疯狂自我,“因为我们是幸运的,是被上天选中的人,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这是命运给予我们的一份际遇。”

李寸心脖子上的青筋一抽,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露出了手背上的筋脉,她的脸完全冷了下来。

她想起荒野、想起孤寂的月亮、想起野兽的咆哮、想起白骨、想起那无边无际的悲嚎。

丘世新这一句话,恶心得她几乎呕吐,胃部开始生理性地抽搐。

她情知该虚以委蛇,可是丘世新不止踩在了她的底线上,他拨动了压抑在她最深处的那根神经,她冷笑,“幸运?”

李寸心霍地起身,冷眼睨着丘世新,“天选?你把到这个地方当作是天赐的福气?呵!”

李寸心咬着牙,因为用力而声音颤抖,“你有没有见过吊死在树上的枯骨,有没有见过被野兽啃食的残尸,有没有见过死在荒野坟无一座的人!失去衣食无忧的生活来流落,被迫与父母亲友分离在这个世界孤苦无依,你说这是机遇?将苦难当作福运,你是怎样无知和傲慢!”

“那些人那么容易就死了,没有坚持到现在,正说明了他们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就像戏里演的那些路人罢了。寸心,你想想,我们为什么能在这个地方从一无所有建立起这样两个大的村子!只要你我联合,这个世界以后任我们塑造,我们可以是这个新世界的黄帝和嫘祖!”

丘世新手朝李寸心的脸伸去,被李寸心一把抓住手腕。“你也配自比黄帝?别侮辱我祖宗!”

丘世新的脸色冷下来,从鼻子里舒出一道热气,李寸心闻到很浓的酒味,她看到丘世新眼里泛起猩红色,她这时才察觉丘世新喝了不少,她正提防丘世新发酒疯。

丘世新便发起了酒疯,或者说,酒撕下了这人的伪装,露出了他的本性,“或许你喜欢强硬一点的手段。”

丘世新手往前一探,手抓到一点李寸心的衣服边角,便暴力地一扯。

现在早已入秋,夜里天冷,李寸心穿了两件上衣。她那件外套在丘世新的猛力下,一排排扣全军覆没,扣子崩飞出去,露出了里边的体恤。

李寸心脑子一紧,抬手便是一肘,击打在丘世新下颚上,怒斥道:“瞎了你的狗眼!”

丘世新头脑一时眩晕,松开了手,摇晃着后退了一步。

李寸心撤身就要出会议室的门去,一股蛮横的力从后掐住她的后颈。

丘世新利用身高优势,狠狠地将李寸心拽回来,撞在会议桌上,将她的脑袋向桌面压下去。

李寸心手肘撑着桌上,支撑着自己,刚才那一下,肋骨撞在桌边沿,闷痛越过皮肉击中骨头,这疼牵扯着她的神经,整个后背都热炸了起来。而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在致命处被钳制时还能保持温和,除了颜柏玉,她不喜欢任何人做掐她后颈这样满是威胁性的动作。后颈上那只扼住她的手,湿热的感觉让她无比恶心,恶心到想要刮下那一层皮肤。

那只在她心肺处燃烧的怒火一路攀升,终于烧到了她的脑子,烧得她双眼赤红。

男女在体能上有天然的差异这一点是没有错,但通过后天的锻炼能缩短这一差距,丘世新和李寸心就是个典型,丘世新养尊处优惯了,已经很久不用自己做体力活,而李寸心早年拉犁锄地,如今也要每日打水提水,那木制的水桶装了水少说也有二十来斤,她不止是有几分力气而已!

她很有些力气,也在颜柏玉和文宓那儿学过一点搏斗的技巧,这种技巧很实用。

李寸心脚往后一挪,估摸了位置,狠狠跺在了丘世新脚上。

丘世新吃痛后退时,李寸心脖子上的力一松,她立即暴起,回转了身就是一记摆拳,也不管打到哪儿,打不打得到人,轮圆了就往后挥。

拳头砸在皮肉上,发出闷响。

丘世新踉跄一步,跌坐在地上。李寸心直起身站稳了,上去便忙补了一脚,这时候已顾不上许多,李寸心只想制服他,顺便出口恶气。

李寸心扑上前去,跪压着丘世新的背心,将人压在地上,思索着用什么先把人捆起来,她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好用的绳索,正要拖自己外套做为捆绳时,发现这人的牛皮带不就是个好捆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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