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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入门到精通的开荒生活(25)+番外

“……”李寸心。

得,又来一个。

于木阳抱着许印的皮毛,将自己枯瘦的没多少脂肪的身子裹住,“夏晴说你是村长。”

李寸心有点不自在地笑笑,“算是吧。”

“我看到你屋子旁边有横窑。”

“是有,怎么了?”李寸心心里浮起一层预感。

“你们好像都有那东西,游戏技能加点一样的,我也有,我的是‘陶瓷’,我现在做不了力气活,但是我可以烧一些瓶碗缸茶壶杯子,我能用那横窑吗?”于木阳说道。

李寸心的表情在遗憾惊喜间转换,她起初对这项天赋不是她们现下最需要最稀缺的而感到遗憾,随即又想起什么,“那你是不是也能烧砖瓦?”

于木阳点头,李寸心便又高兴起来,果然没有多余的天赋。

有了青瓦,他们屋顶不知要轻便多少。

没高兴多久,李寸心露出迷惑的表情,“你怎么选这么个天赋。”

于木阳,“……”

李寸心这才知道,原来这世上不止有手滑这回事,也有念头滑一下这回事。于木阳原本是想选上一条的狩猎,脑子抽了个疯,挑中了陶瓷。

这项天赋对他寻找食物没有一点帮助,他也没有任何野外求生的经验,首先生火就是个大难题,以至于过得如此凄惨。

晚饭时,赵蓬莱得知于木阳能烧制砖瓦,振奋得拍桌子,“这是我们基建事业至关重要的一块砖瓦啊,果然村长放狼烟这个决定是没错的!”他也跟着夏晴几人叫村长叫顺了口。

赵蓬莱选址选来选去,屋宇的新址还是定在土坯屋旁,几人在桌上商议着新屋是木构建筑,还是以砖瓦水泥为主体。

似乎木构建筑更容易些,这边多的是高大木材,材料容易获取,而砖瓦需要大量粘土,要开采石矿,要烧制储备青砖的粘合材料,更费力费时。

可问题就在于,夏晴缺少工具,缺少帮手,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她没刨刀没锯子,加工木板困难且缓慢。

缺人少力的当下,不论是木制槅扇,还是青砖墙面,都不是容易做出来的事。

赵蓬莱太着急,步子想跨得太大,等到仔细分析,恍然发觉困阻之大,落差之下,不由得气馁。

越想便越灰心,几个月才来了于木阳一个人,按照这个速度,建起一个村子,他们得等多少年。

“不要紧,不要紧嘛。”李寸心敲了敲碗,发出清亮的声音,赵蓬莱灰暗下去的眼睛看向她。

李寸心笑道:“我们又不要上班,又不要上学,种完田以后,一天二十四小时,夏天十好几个小时天亮,冬天九十个小时天亮,除了吃饭,都可以用来做事。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木板慢慢磨,砖瓦慢慢烧,一块一块往上垒,总有一天能垒起一面墙。”

赵蓬莱张着口,许久,“……你说的是。”

第17章

天气持续走热,小麦抽穗,青绿的麦芒被夏风吹得金黄。

到小麦开镰的日子,一行人天不亮就起了床,生火造饭,胡乱扒了几口,便去往田里收麦子,要趁着太阳没出来,天气凉爽,多割些麦子。

众人没有铁镰,用的是石镰,割没一会儿便容易钝,割到后来脾气上来,上手生拉硬扯。

众人将小麦捆成一束束,没有车载,便人背牲畜运,送回土坯屋,放到稻场上晒着。

晒麦子,打麦子,收麦子。

忙忙碌碌种完了棉花,不知不觉间,池塘边的育秧的田已经冒出一茬油绿如葱的秧苗。

种田是不能拖的,过了农时坏收成。

众人没歇上两口气,又开始给秧田放水,耙土打田,扯了秧苗,将一捆捆秧苗运到水田里。

云琇要在家里做饭。而圈里那窝兔仔成年,已经开始配/种,有两只母兔子开始含草垫窝,所以颜柏玉也留在了家里,看着兔子,同时帮衬云琇。

其余人一起下了田,连带着身体恢复了大半的于木阳也不例外。

一行人用扁担担着秧苗,问李寸心道:“村长,这秧苗放哪?”

“抛田里。”

“怎么抛?”

李寸心拿起一捆信手扔到水田中央,“抛散一点,到时候手里秧苗插完了,能就近拿到秧苗。”

众人抛完秧,脱了鞋,挽起裤管下水。

李寸心手里抓着把秧苗,“等等,你们先听我说,秧苗不能插得太密,不能插得太稀,适中最好。”

夏晴吐槽道:“你这就跟炒菜放盐说适量一样。”

“这我也没法说隔多远。”李寸心开始弯腰插秧,她动作干脆利索,几乎手下去便上来了。

浑浊的水面一株油绿的秧苗挺立,半展身姿。

李寸心从另一手里取过秧苗,再插进水田里,动作重复,行云流水,眨眼间就插了一排了,果然像她说的‘疏密有度’,“你们看着心里衡量,自己把握,插秧的时候不要插得太深,浅一点,能稳住就可以。”

众人在水田里排开,有样学样,自己摸索,要注意疏密,要注意深浅,拘束着,下手有顾虑,插起秧来要比李寸心慢上许多。

初夏的太阳已经很毒辣,云朵稀疏,众人脚踩在泥里,浑浊的水面映出模糊的身影,脸上的汗珠沁出汇聚,从鼻间上滴落到水里。

插秧是个累活,长时间晒着太阳,佝着腰,低着头,站在水里没法坐。

第一次插秧的大多不适应,身体素质略差些的没插多少便觉得累,腰酸背痛,脑袋充血发胀,头昏眼花想吐。

李寸心想着众人不熟悉插秧,扯秧的时候就没扯太多。

等到下午的时候,众人的衣服都汗透了。

李寸心看到颜柏玉抱着水罐来送水,李寸心向田里喊道:“大家都上岸来歇歇,来喝口水。”

众人将手里的秧苗插完,陆续上岸来。

李寸心接过颜柏玉递来的碗,倒了一碗水,坐到了一旁的田埂上。

碗连带着颜柏玉手上的水缸,是于木阳来后烧制的一批,形状比李寸心自己烧得规矩多了,外边还上了一层釉料,烧出来的碗表面光滑洁净,能映出人影。

颜柏玉倒完了水,将水缸放到李寸心身边。

李寸心身上汗如雨下,像被兜头浇了一盆水似的,鬓间额边的头发湿淋淋的一绺绺,发根上一层水光,皮肤被太阳晒得发红。

颜柏玉皱了皱眉,拿起盖在水缸上的芭蕉叶将她的头发撩起来,给她扇风,“还有多少?”

“今天把那边的田插完就回去了。”

“等会儿我和你们一起插秧。”

李寸心拍拍颜柏玉的手臂,“不用,剩的也不多了。云琇一个人在家里忙不过来,你回去帮她,而且你得看着兔子,那可是我们这几天的肉食供应。”干活的时候,只吃青菜不抗饿,这两天云琇就是不炒兔子,也得煎条鱼。

说着,李寸心也不管颜柏玉答不答应,撩起脖子后边的头发。

她头发有一段时候没理了,那狗啃似的短发自己长着长着,长成了个鲻鱼头似的发型,披着太长嫌热,扎起来又太短,她自顾自说道:“我得找个时候把这后边的头发尾巴剁了,披着跟围了个围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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