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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名著同人)小奥斯汀小姐(6)+番外

勒弗罗伊先生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一年也能有800镑左右的收入,在阿什教区就算是土财主了,爱丽丝听妈妈说过一嘴,说露西要结婚的话,大概一年能有300镑左右的年金,男方要是能有差不多的年金,400到600镑,这对于年轻小夫妻来说,就能过的很宽绰了。

爱丽丝算了一下,这就是说,两个人的年收入加起来有1000镑,在小镇和乡村都能过的很不错,但在伦敦的话,会比较拮据;但要是在伦敦有房产,1000镑也能过的可以了,可以算是中产。

所以大概1000镑是个分水岭。

爱丽丝在琢磨,她要怎么攒够1000镑。至于攒够1000英镑是为了什么,她觉得吧,大概就能过的比较舒坦一点了。

妈妈前几年从一个去世的娘家叔叔那儿得到了一笔不太多的遗产,这笔遗产是固定数目的金钱,具体多少,爱丽丝不知道,也没打听出来,这笔钱大概就是平分给3个女儿,在她们结婚的时候赠予她们。听凯茜的意思,大概至少是200镑。爱丽丝想,这个大概就是妈妈的嫁妆,有女儿就留给女儿,没有女儿就会留给儿子。200镑也不少了,是乔治牧师一年的收入。

新花边缝制了一半,妈妈就叫女儿们去睡觉,剩下的工作明天再做。

*

第二天一早,亨利早早的就要出门。

爱丽丝叫住哥哥,要跟他一起去。

亨利有点为难,“我跟汤姆去拜访福伊德伯爵夫人。”

爱丽丝瞪大眼睛,“伊丽莎是我的表姐,你们可以去,为什么我不能去?”

完全没毛病,亨利只得带着爱丽丝一块儿出门。

奥斯汀家有一辆厢式马车,拉车的马不拉车的时候需要下地,但现在是冬季,马儿没活干,亨利就总乘马车到处去,美其名曰这是锻炼马匹,不能让它们长懒了。

他在家也是没事做,妈妈也就随便他到处乱蹿,马儿也能去别人家吃草料,家里可以省一点草料。爱丽丝觉得妈妈可真是一位非常节俭的主妇了。

这也是被生活逼的,毕竟最多的时候,奥斯汀家需要同时养活8个孩子。

伊丽莎·福伊德伯爵夫人住在附近的拉格朗日花园。

她的母亲是乔治牧师的姐姐,后来嫁给一个法国人,所以她是英法混血,半个英格兰人。她嫁给了一位法国伯爵,不过那位可怜的福伊德伯爵是坚定的保皇党,在这次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中掉了脑袋。

伊丽莎早在丈夫被捕之前就回到了英国,当时她怀了孕,儿子黑斯汀斯·路易斯·德·福伊德出生在伦敦,今年9岁,比爱丽丝大3岁。

伊丽莎很喜欢小表妹,觉得她聪明可爱。黑斯汀斯对这个过于年轻的姨妈也很喜爱,她每次来,他都愿意带她玩。

于是,伊丽莎跟亨利、汤姆相谈甚欢,爱丽丝也跟黑斯汀斯玩的很高兴。

黑斯汀斯会说很流利的法语,一心想要在小姨妈面前显摆,非得教她。还会弹钢琴,拉格朗日花园的客厅里有一架很不错的三角钢琴,专门请了教师来教他。

“你该学会弹钢琴,”9岁的小破孩用一种好为人师的语气说:“上流社会的淑女都会弹钢琴,这样她们才会更优雅。”

爱丽丝并不想理会这种小破孩的理论,“我家没钱买钢琴,也没钱请钢琴教师。”其实家里有一台立式钢琴,不过有些年头了,还是在凯茜很小的时候买的。

“你可以到我家来学,跟我一起学。我问过妈妈了,这不会多花很多钱。”黑斯汀斯则是压根忘记了奥斯汀家有钢琴。

“我还要跟爸爸上课的,上课比较重要。”

黑斯汀斯想了想,“妈妈明年可能会把我送到你家去学习,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这倒是很有可能的。乔治牧师的教学质量很好,伊丽莎也会放心让舅舅来教育自己的孩子。

“爸爸上课可严厉了,你要是回答不出来提问,爸爸会打你的掌心。”她吓唬黑斯汀斯。

男孩倒很有自信,“黑斯汀斯先生说我学的很不错了,比那些11、2岁的孩子懂得还要多。对了,等过了圣诞节,你要跟妈妈和我,去黑斯汀斯先生家吗?”

“黑斯汀斯先生住在哪里?”

一旁的亨利·奥斯汀回答:“在格罗斯特郡,戴尔斯福特,就挨着牛津郡。你跟我去牛津郡的时候,我可以带你过去拜访黑斯汀斯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过Becoming Jane里对奥斯汀家的经济有点错误,奥斯汀家绝对算不上穷,别忘了,电影里可都是说了,简是常参加邻居的舞会的,一个20岁的姑娘肯定不可能每次参加舞会都是同一条裙子,1795年的物价虽然我还没查到,但当时珍妮纺织机已经出了,棉纺织品的价格开始下跌,简和卡桑德拉一年做几条家居裙子跳舞裙子肯定还是做得起的。

*乔治牧师那些年的年收入是200镑,包括教区收入和教师收入,1750年前后,840英镑大约相当于2005年的10万英镑,200镑相当于现在2万多镑,乡村养鸡养猪种菜自给自足,200镑能过的很舒适了。当时家里男孩子除了乔治全都有工作,只需要养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怎么能算的上穷?

第5章 格莱谢姆庄园

伊丽莎便问:“你要带她去牛津?”

“对,妈妈同意了。她还从来没出过远门呢。”

“那好啊,我们过了新年就会去戴尔斯福特,要在周围拜访一些亲戚,大概能待到3月初回来。”她优雅的微笑着。

“黑斯汀斯先生?”汤姆·勒弗罗伊不解的问。

“沃伦·黑斯汀斯,我的教父。我的父亲在东印度公司的时候认识了他。”伊丽莎回答。她用教父的姓来给她的儿子命名。

汤姆恍然:亨利是提过,这位表姐的教父曾经做过东印度公司的孟加拉总督和印度总督,回国后,黑斯汀斯被指控贪污腐败、危害他人生命、对死亡人数高达上千万人的孟加拉大饥荒负有责任等罪名,诉状之长以至于整整宣读了两天,伦敦最高法院和议会限制他不得离开伦敦。这件可以说是不列颠最著名的政治案件前后审理了长达7年,直到今年4月份,黑斯汀斯才获得了无罪的宣判。

作为法律专业的进修生,汤姆从到伦敦后就开始研究这个案件,可以说,伦敦的法律学生就没有不关注这起案件的,毕竟该案件牵涉人员之广、罪名之多、耗时之长、花费之巨,是前所未有的。

黑斯汀斯支付了高达7万多镑的律师费用,以至于他的律师有钱到盖起了华厦。无罪宣判后,东印度公司提供了每年5万英镑的无息贷款,以及每年4000英镑的年金,以弥补他的损失。

伊丽莎接着说:“戴尔斯福特之屋是黑斯汀斯先生的祖产,不过在上一代就卖掉了,他一直想把它买回来。”

“那他买回来了吗?”爱丽丝问。

“买回来了,”伊丽莎微笑,“还花了很多钱修缮一新。他喜欢印度风的装潢风格,一切都是那么富丽堂皇,色彩绚烂。等你去了,一定会喜欢,你可以在那儿住上一段时间。简也去过,她很喜欢那儿的藏书室。”说着,眼风大有深意的扫了一下汤姆·勒弗罗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