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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快穿)/卑微备胎其实是性单恋(快穿)(25)

而林瑾之逃出来后,被一个隐世门派收留,后化名木瑾,成为了修元世名声很大的后起之秀。等陆敛将他接回昆仑,世人才知木槿是陆家弟子,曾经拼命才将帝君从九宗四殿的手下救出,护他离开陆家。

两人都是天纵奇才,林瑾之又舍命相护,自是一番美谈,曾经还有段时间一直在修元世传颂,大家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要说上一句“般配”。昆仑山的门人更是打从心底为林瑾之要成为昆仑山未来的第二位主人高兴,林公子长得好,天赋好,性格还好,经常亲自指点弟子,比起喜怒莫测的帝君,有这样一位帝君道侣自然是好事。

当时帝君定的大典时间是在三年后,眼看着这时间都快到了,大家也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正是打算搞一个修元世最盛大的结侣大典,但是看现在帝君这状况……到底要不要举行?

负责准备大典的人借着准备大典的由头见了帝君一面,询问他究竟是否如期举行道侣大典。

“作废。”帝君说。

负责人心头一跳:竟是真的作废了?

他又有些犹豫地问:“那……那林公子……?”

陆敛抬头看他,神色中冷光一闪而过:“照常。他是本座师兄,本座尚须敬重,你们更不可怠慢。”

“是。”负责人点头,行礼后退下了。

这之后,取消大典的消息就传遍了昆仑山,一时间众人看林瑾之的神色都有些异样了,私下的议论也四起。但是在执序峰的峰主亲自抓捕惩戒了几个非议者后,也没有人再敢议论了。

看来结侣大典虽然取消了,但是帝君依然对林公子十分敬重,也对,毕竟是救命之恩。而且若说帝君是陆家唯一的后人的话,林公子也是包括帝君在内的陆家唯二传人了。

昆仑山中没人再敢非议林瑾之,而外界虽然偶尔会疑惑为什么道侣大典久久不开,但他们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陆敛说的那个“条件任开”上,来昆仑山献计的人络绎不绝。

但始终都没人成功,渐渐地,大家也反应过来了: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已经是“神”的帝君都没办法,他们这些人又能想出什么?帝君也只是在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然而,一天,昆仑山上却是来了一位连陆敛都没有想到的人。

起初,陆敛只以为又是一个普通的献计者。

他们是在陆敛在天之尽头布置的宫殿里见面的。论奢华辉煌,这宫殿比昆仑神殿的主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无数奇珍异宝在这里似乎不过是寻常的花草石木。而宫殿外面,更是极其骇人地连接着九条极品灵脉,还有无数让人看了就心生畏惧的繁复阵法。

陆敛走到前殿去会见了这名献计者,看清来人模样时,他面上就略微一怔。

来人穿着一袭青色长衫,布料粗粝,但看起来很贴身。他人很瘦,青衫套在他身上也显得空荡荡的,露在衣物外面的手能看出他非常白,是病态的白,白到青紫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这人容貌十分出众,是那种一眼看就会让人非常舒服的五官,但是一直盯着看又会莫名发怵。他的病气也显在脸上,唇色很淡,眉眼间似乎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弱气。他走来时,身上还都是浅淡却苦涩的药味。

“赵弋,你怎么来了?”陆敛眯眼看他。

是的,这人便是谢亦口中的“赵疯子”,赵弋。

在陆敛打量赵弋的同时,赵弋也将陆敛此时的模样尽收眼底。

昆仑神主,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模样,但是几年不见,这人头发却是彻底白了,玄衣雪发,看起来比死了妈还憔悴。

“要不是知道他已经死了,我也不会来。”赵弋说。

最好的友人死了,似乎在他身上也看不出什么波澜,他整个人都静得像深潭。

赵弋说着就要跃过陆敛,往殿内去:“他呢,你发出的诏令说要元神已毁的复生之术,那应该他的尸身还在你这,对吧?”

他只是大乘期,而且刚突破不久,但是在陆敛面前却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压迫感,神色从容地就要闯入陆敛的地盘。

陆敛神色骤冷,直接伸手拦住他:“我寻的是复生之术,你难道有?没有就滚出去。”

他跟赵弋是老不对付了。

之前谢亦非要修复陆敛的灵脉的时候,赵弋就一直对陆敛冷嘲热讽,还在给陆敛修复灵脉的时候故意给他吃了很多苦头。这些陆敛都看得出来。

他从前就一直觉得赵弋对谢亦的感觉很奇怪,他一度怀疑赵弋喜欢谢亦,因为他和谢亦相处的时候有种常人融入不进去的氛围。谢亦还好,这种感觉主要来自赵弋。

但是渐渐地他又发现赵弋对谢亦好像并没有爱慕方面的情绪。赵弋这人独来独往,似乎除了谢亦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朋友了,他平时不见得对谢亦多好,还经常拿谢亦试药,把谢亦折腾得受伤不轻。但是一旦谢亦真有事求他,这人又不会有半点推辞,全力以赴。

“我没有,你想复活连元神都毁了的人,现在来说,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赵弋转身看着他,语气平淡得甚至可以说是理直气壮。

陆敛:“……”

时隔多年,这人还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

没等陆敛开口,赵弋低头又看见陆敛腰间佩戴的那枚玉佩。

这正是谢亦在凡间当掉的那一枚,陆敛在腾出手后,就寻回了这块玉佩。

“这不是你之前送他的么?不知道是你从哪里捡来的破石头,说什么你娘给你的,让你交给未来道侣,也只有谢亦那个脑子的会听你的鬼话。他天天当宝贝似的,不过你倒是从未再关心过这块石头,现在怎么又到你身上了?”

这人一开口就是老冷嘲热讽了,这么久不见,赵弋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还是说这破石头真的是你娘让你交给道侣的?你和你那好师兄要结侣了,所以你特地从他身上拿回来,要送你的好师兄?”赵弋勾唇一笑,嘲弄地看着陆敛。

“赵弋!”陆敛冷下声警告他。

然而赵弋这人长这么大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怕字,什么又叫做“见好就收”。陆敛这声威胁反而激出了他的戾气。

“我早就劝过他,你小子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偏不听。”赵弋一字一句,声音越来越冷,到最后,似乎也恨得咬牙起来。

“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傻,他以为他对你掏心掏肺就能换来你一心一意,你说,他这种蠢得无可救药的蠢货,他不死谁死呢?他死的活该。”

他说道着,似乎是在嘲笑那个死的活该的谢亦,但自己的眼睛却渐渐红了起来。

“我倒是自诩聪明,却也犯了傻。他重伤濒死跑回西洲找我,好不容易给他吊住了一条命,他堪堪恢复到金丹期,听到你屠灭九宗四殿杀尽仇家的消息又要屁颠屁颠赶过去找你。我没拦他,我以为你小子就算再无情,顶多也就把他抛到一边,不会害他性命……谁料到,谁料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