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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家女遇上夺嫡男(90)

朱颜眉头狠狠抖了一抖,看向了齐鸿:“燕王府里很多人吗?”

“两个侧妃四个庶妃。”齐鸿想了想,说,“不过不应该啊,这种事……哪怕是在府里放了几十个人,还有谁敢逼着他一定要夜夜做新郎?”

成兴远自己羞涩了:“王妃如此,五皇子也只能坦诚,说……他这一把年纪还没有儿子,房中……房中之事上就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有些着急……”

齐鸿低低咳了咳。

“怎么。”朱颜含笑睨了齐鸿一眼,“刚刚还故作大方说我听到些也还不错,现在?”

“那什么……”齐鸿尴尬道,“即便是不行……也该去看大夫,怎么自己倒胡乱吃药……”

朱颜个没脸没皮的,只淡淡说了一句:“讳疾忌医呗。这种人我见的多了。”

“他才多大年纪?有三十岁吗?这年纪轻轻的,担心什么子嗣……”齐鸿捧头,“此事怎么想怎么诡异。”

成兴远尴尬道:“殿下……燕王殿下已经三八了,府里姬妾都不少,但除了最早跟在燕王殿下身边的那位李庶妃生了个小郡主之外,府里王妃侧妃庶妃无论怎么努力,都听不到好消息,是该着急了……”

别误会,三八不是三十八,是二十四岁的意思。

在这个时代,二十四岁还没有儿子,问题是有点大。

毕竟玄帝十五岁就纳了已故贤妃为妾,生了天资聪颖的大皇子,到玄帝自己个二十四登基的时候,四妃九嫔这么十三个夫人已经封了个满满当当,还生了五个皇子三个皇女,贵妃肚子里都还揣着个即将出生的六皇子,而彼时大皇子已经表现出今后的逆天智商情商,承欢膝下了。

齐鸿无比淡定的翻了个白眼:“这不还没到三十岁么,着什么急啊这是。”

二十四算什么,现代社会二十四顺利的刚刚硕士毕业,技术宅二十四没有牵过妹子的手的比比皆是,三十多才博士毕业的也不是没有,至于没娶到老婆那更比比皆是,四十岁甚至于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在二胎政策开放的时候都满心满眼要生二胎呢,君不见大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伙子开始担心多了个奶娃娃弟弟妹妹时候造成的全民恐慌……

“也不是谁都能有您这么心宽的……”成兴远苦笑道,“兴远在太医院,偶尔也会被些公卿子弟请过去看脉……年纪小于三十而无子嗣的,家里面都在着急,似乎这么生不出来今后就真的没人承接宗姚了一样……”

“繁殖癌。”齐鸿轻轻撇嘴,喃喃说了这么一句。

朱颜挑眉:“你说什么呢?”

齐鸿解释道:“我说,说白了都是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不生个孩子就感觉再尊贵的人生都没了价值似的。就像你们女孩子,现世观念都是不管本人再如何如花似玉,再如何建功立业,哪怕是皇姐这种已经甩了正常男人几条街的人,都难免被认为……不嫁人,不生孩子,不相夫教子的人生,说到底是不完整的,到晚年都是会后悔不迭开始羡慕人家儿女双全的。”

朱颜有些黯然。

却听齐鸿接着道:“偏偏人家优雅精致的活了一辈子,自己个嫁了人之后天天愁着丈夫又纳妾了,妾侍又生孩子了,还心疼在妾侍的孩子嫁妆上花钱。”

朱颜低低笑了。

倒想起了自己那日被嫂嫂催婚的场景,不由问了出来:“你觉得呢?”

“生孩子也得看你愿不愿意不是,养孩子是个大工程,父亲母亲都得准备充足才能开始呢,就老五这么个自己都拎不清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心态,养的孩子能是个什么德行。”齐鸿笑着把手里已经剥了皮的葡萄放朱颜嘴里,“当然了,嫁不嫁也得看你愿意,说到底还是个人的事。”

朱颜关注点却不在纳妾上,只吞下那枚葡萄,长长一叹:“可到了年纪,总有人天天催你,似乎你不嫁人便对不起整个世界一样。”

“世人总是要把所有人都和他们拉到和他们一样的价值体系里面,看所有人都活的一模一样才是个和谐社会,不必理会他们,自己顺心最重要。”齐鸿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子,“还好,你好歹还是愿意嫁我的。”

成兴远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他涩涩抱着自己手里的医书,暗搓搓离开了。

齐鸿嗅着朱颜身上的药香,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以为老五和他关系还不错,老五母妃对他还那么好,他原该放过老五的。”

“若是没你,他送信让燕王殿下在朝堂上当面揭穿齐玑,谁也挑不出错来。”朱颜悠悠道,“但既然有了你,他还白白要燕王殿下给他证明清白,谁知道是不是藏着让齐玑顺手把燕王剁了他也少了个竞争者的打算?”朱颜冷笑一声,道,“不过一计不成再来一计罢了。这位殿下,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武夫啊……”

齐鸿摸着朱颜的头发,淡淡笑了笑,凑近了朱颜的脖颈:“你说,要不要我坐回轮椅,继续做个瘸子得了,免得遭记恨。”

朱颜撇嘴。

他要能舍得不站起来,何必遭那么多罪?

夺嫡而已,他承了已故太子齐乾的势力,难道弱到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依兰花与蛇床子。

是甄嬛传里面黑安陵容的做法,我查了医书,确实有催情的效果,嗯。

☆、糟心亲戚

两个私定终身的狗男女腻腻歪歪,自然有另两个无情无义莫名其妙在了一起的惨鸳鸯,女方被“病逝”,燕王被“自请”前往封地,无事不再回转。

一个从未介入夺嫡之局,没给谁使绊子,也没有自己争夺过什么的皇子,在京中无权无势,他的离开,虽然一开始让贵人们都十分不解,但是不解之后,半点后续没有的情况之下,西京便再次沉静了下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淑妃生辰宴的次日,苏小姐便接了册封旨意,半个月后,就拾掇拾掇进了吴王府做侧妃。

偏生进来了也没见到齐恪,前几天苏绮云还沉得住气,渐渐的也多了几分烦躁,打听了之后却发现齐恪没有休息在王妃房里,反而是睡了好几天的书房,一时好奇之下,便捧着一碗银耳莲子羹,悄然走入了齐恪的书房。

齐恪正看着面前的一纸花笺出神,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苏绮云便自然而然看向了案几之上的花笺,上面的字不是少女们常写的簪花小楷,倒是难得的行云流水,铁画银钩,想来写下这字的人,腕力笔力都是相当的非同小可。

但内容却……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这是什么鬼?

原谅这并不是那个有卓文君当垆卖酒传说的世界,那有名的“无忆”的典故,苏小姐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也是有的。

“殿下……”苏绮云放下手中的银耳羹,没法谈论内容,只能开口,“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