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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家女遇上夺嫡男(65)

反正自己还没试过不穿耳洞的滋味。

真心不错。

以朱颜与齐鸿已经有点那么乱七八糟的情谊来论……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好玩不过嫂子”……弟妹?

好人渣的感觉但是又好兴奋是怎么回事?

齐恪在眨眼之间比对了一下他府中的姬妾和朱颜的差别,又小小鄙夷了一下自己,然后就摁下了自己躁动的心,挣扎着爬起来:“我们找个柴房啊密室啊什么的,藏起来。”

朱颜:“?”

你不是用那种猥琐的方法把他们都骗走了吗?

现在还躲什么?

齐恪努力躬下身穿鞋袜,解释道:“一时骗走而已,疑点太多,仔细想想他们就能发现其中不同,回来了就麻烦了。”

“疑点?”

“屋子里有浓厚的血腥味。皇子才有的玉佩堂而皇之挂在架子上。”齐恪解释道,“而你我若真是那种暂时过来……交合……的江湖中人,为什么房门也没锁,外面连匹马也不见?”

朱颜尴尬了。

从来正人君子行事的小姑娘,到底还是不习惯这种尔虞我诈的人生。

她迟疑着问:“那我们为什么不干脆跑了得了。”

“一则,我想带走老七的轮椅。”齐恪低声道,“代步。”

朱颜又疑惑了。

他还没有残疾到齐鸿的那个地步,做什么要把自己搞成一个残障人士啊……

再说了人家的轮椅凭什么要给你用啊!

“你和老七都谈婚论嫁了,不会不知道,老七的轮椅里面应当都是些暗器吧。”齐恪轻描淡写道。

朱颜:“!”

我知道这个,但是……

但是齐乾和齐鸿关系好成那样,要不是齐鸿要一个人找地方治病齐乾不放心,齐鸿才暴露给齐乾知道的,就你这么个平时和他不亲近的皇子,怎么会知道齐鸿的秘密?

“我的佩剑有磁性。”齐恪解释,“我接近老七的时候,佩剑有反应。他那全木的轮椅,里面应当有不少金属。我现在腿脚不便打不过那些人,用暗器就能多两分把握。”

朱颜眨眨眼,问:“……那二呢?”

“二、他们回来之后,发现我们不在,第一反应是四处去搜,我们在这地方藏着,反而安全。”齐恪淡淡道,“三、他们散开之后力量分散,我们更容易突围。”

好吧……

朱颜发现自己也就是在地形上还有点优势,真说突围啊跑路啊的能力,十个她也比不过一个齐恪。

但是轮椅,说不给就不给。

朱颜暗下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要换了个别的什么女人被这么man的又做肉垫又霸王硬上弓的男人,基本上也就大势已定了……

但是我家女主见过的裸.男比齐恪想象中的还要多,还是以最为光明正大的方式见的。

所以……摊手以及心疼齐恪一秒钟?

亲个耳垂而已,嗯,敏感点在耳垂什么的……

不要太激动,好歹不是初吻。

☆、篡位靠体力

朱颜最终是默不作声打开了药庐的柴房,小心避了进去,进柴房之前,还特地留下了一副他们已经溜了的痕迹。

果不其然,那群人又呼啸而来,一声“被卧还有温度,人一定没有走远,快追!”之后,又呼啸而去。

朱颜等人走了老远,才道:“其实我们不用突围的,这轮椅什么的要不要也罢,毕竟我也不知道这轮椅里面到底有多少暗器……若是咱们用的时候一不小心拍到了什么不该拍的地方,没死在敌人手里倒是自己把自己弄死了,那多尴尬啊。”

齐恪斟酌道:“什么叫不用突围?”

“药庐所在的这个山头的山脚,有一条已经废弃干涸的,穿越了整个山脉的地下古河道,是我师父在山里采药的时候发现的,我们可以直接从药庐山脚直接进古河道,出来之后就已经是藏雾山北了。”

“所以说。”齐恪惊喜不已,“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而藏雾山北边去东京,也不过是三天路程,还不会打草惊蛇,而这条路你们师徒走过,所以也不会出现太多未知的危险。”

“我也可以在入口这里撒上一瓶药,吸引各类蛇虫鼠蚁。”朱颜低低解释,“没有人知道这条河道到底通向何方,而他们即便知道入口在这里,那些蛇虫鼠蚁的也可以拦住他们,相当于我们甩开了追兵……”

黑暗之中,齐恪深不见底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亮。

这女子……

真是个妙人,貌美,聪慧,娇俏,灵动,临危不乱,遇险不惊,愈是艰难之局则愈见风范,那从容淡定比之于自己那彪悍妹妹也不逞多让。

一般女子骤然被人轻薄谁不是尖叫出声羞愤欲死,当真要勾引人的这时候也会极尽婉转风韵之能事,偏偏她能在清醒之后迅速反应过来还不忘了妙到毫巅的补一刀射那一箭,完事了之后提也不提,不想要交代也不想要名分,恍惚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如此顺应形势并且知情识趣的佳人,齐鸿好福气啊……

那现在问题来了。

怎么翘了自己这兄弟的墙角呢?

嗯,反正杀回西京弄死齐玑还有那么一段路程,会耗上一段时间,那这一路相伴耳鬓厮磨,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霸王硬上弓,不怕这小妮子不动心。

嗯,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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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一辆特制的黑皮铁马车,悄然停到了楚王府后门。

好福气能得佳人的齐鸿现在神色委顿,双眼血红,头发凌乱,几乎称得上一句气息奄奄,浑身发软地坐在一个木笼子之中,笼子被密谍司的人拖出马车,丢到了一个角落就再也没有人管着笼子,而这时齐鸿双手双脚之上还挂着黑铁镣铐,看起来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而木笼子外面,罩着一层黑布。

他应当是很久没有见天日了。

相比于齐鸿的凄惨,那个诡异的木条拼出来的盒子的待遇就好上很多——

盒子被侍从小心翼翼捧进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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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玑这两天显得格外的焦躁,嘴里都起了好几个溃疡,他现在冷眼看着下首以师飞尘为首的一票谋士,火急火燎地开口:“当真断龙峡下并没有找到父皇的尸体?山崩之威……父皇是怎么熬过去的?”

一个仆役模样的人跪在堂下,吊着胳膊,似乎是受了重伤,期期艾艾地说:“属下本是计算好的,陛下应当在巳时一刻经过断龙峡,也是按计划炸开的断龙峡,但陛下不知为何却没有走断龙峡,反而带着四皇子和镇国公主上了山……砸死的全是护卫。镇国公主似乎是知道火药的,一人一剑便冲向了属下们的藏身之处……属下装死才侥幸逃回……”

你一个受过训练的大男人打不过人家一个小姑娘还装死保命……

出息呢……

齐玑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控制着自己不要骂出来,直接问:“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