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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社会种田(66)

“会有孩子的。要是、要是你好几年都没有孩子,你应该求太阳神给你一个孩子。”

这特么倒是真的。不过巫祝们对此也有好办法,如果—个女人跟多个男人都不能有孩子,—定是她的身体不能怀孕,祈求天神也不可能解决,只能宣布她是被天神厌弃的人。倒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啦,只是没有孩子而已,还是可以为部落做贡献的。但是吧,女人最重要的贡献就是为部落延续后代,不能生育,你的实际作用就降低了。

涂莉莉为这件事情烦心了好久。

她不想在原始时代生孩子,但又不想压抑自己的需求,所以她很小心的选择在大姨妈之前才跟阿兰进行生命的大和谐。

但这个问题就是,要是安全期避孕真的有用,她几年都没有怀孕,可能就会被当成不能生育的女人。巫祝不需要生孩子,但如果她一直没怀孕,那就是被天神厌弃的人,被天神厌弃的女人又怎么能当巫祝呢?

唉,真是两难必死题啊。

*

睡到半夜,果然风龙来了。

兽皮帐篷可没有什么拉链能封闭上,就一块兽皮门帘,掀开就能进来。兽皮帐篷么,都是头向里,脚朝外。风龙进了帐篷,很准确的摸到脑袋的地方,一拳砸下去,先砸晕了涂莉莉。

阿兰睡的很浅,就是防备着风龙晚上偷袭。一下子翻身跟风龙缠斗起来。

帐篷不大,支架是树枝,没几下就散架了。两个人撕开帐篷,打到外面去了。

风龙体重要重不少,块头也大,阿兰打不过他。石刀再锋利,抽不出手拿刀也是没用。眼看着阿兰被按在沙地上狂揍,拳拳都揍在脸上、脑袋上,只怕再揍几下就会被打死。

涂莉莉脑袋疼得要死,胡乱踢着腿,想要从兽皮帐篷里出来。

她从兽皮下爬出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想赶紧爬远点,不妨一只脚踝突然被人抓住,狠狠往后一拉。

她哭起来,“放手!放手!”

风龙把她拉回来,接着就扑在她身上,狠狠压住她。

*

这种事情,似乎很久以前就发生过。

*

很疼。

双手都被抓住,男女体力差异让她没法动弹,她疼得大哭。

*

但情势突然来了个惊天大逆转,风龙突然嚎叫了一声。

涂莉莉疼得根本没法关注别的事儿,就见风龙猛地从她身上离开。

他右侧肋骨间血流如注。

刀插进动物或人体内,要拔-出刀,这样血才会更快的流出,每个猎人都懂,每个女人也都懂。

阿兰打猎经验不足,也是相对其他猎人来说的。

风龙又跟阿兰打了起来。但现在,风龙明显不如刚才勇猛。他越动,血就流的越快。

涂莉莉忍着疼,翻身起来。

阿兰给她做了一把极为锋利的石刀,她总是随身带着,但刚才她没法拿到石刀。她用兽皮做了一个皮环,束在左脚踝上,石刀插在皮环上,除了洗澡游泳,都会戴着,睡觉也戴着。

她抽出石刀。

*

风龙死了。

身上有七、八个刀口,脖子上一道长长的刀口。

涂莉莉不是第一次杀人,内心毫无波动。

血从他身上、脖子上流出来,流到沙地上,很快被沙粒吸走。

他身下很快变成一块颜色发暗的沙地。

*

阿兰在一旁鼻青脸肿,奄奄一息。

她跪到阿兰身边,歪着脑袋看着他。他还在呼吸,只是因为咽喉肿了,呼吸十分不畅。

“小巫祝,”他艰难的说:“再补一刀。”

“不用补了,我很确定他死了。”杀人要干脆,要杀就一定确定他必死,这她当然知道。“没人被割了喉咙还能活下来。”

阿兰艰难的爬起来,爬到风龙身边,用石刀再次割他的脖子。

最后,他将风龙的脖子割了一圈,只留下连接脊椎的骨头。他从帐篷的残骸中找到另一把大石刀,巧妙的切断了脊椎骨头之间的韧带和肌肉。

涂莉莉全程围观了原始人类是怎么砍头的。

有如庖丁解牛。

阿兰这孩子,大概属于技术流的。他体力比不上哥哥们,就用其他方面来补偿。

她又想到在森林里,阿兰不动声色的杀了两个人,所以他真的可以说是心狠手辣,自带狼狗属性。

*

解决掉人身威胁,阿兰才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

“我看看。”他从快要熄灭的火堆里抽出一根树枝,树枝的火焰照亮他和她的脸。

“你……你流了很多血。”他迟疑的说。

她摸了摸:是很多血。怎么回事?不至于撕裂到流这么多血啊。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是大姨妈。

“没事,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流的血。去把我的背包拿来。”

她是猜到风龙晚上可能会来,但没理由因为不确定的事情就离开,风龙只要敢来,她便杀了他。阿兰十分听从她的话,她说要杀谁,那就杀谁,哪怕他是大部落的首领,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作者有话说:

*屏蔽词敏感词太多,导致有些对话和剧情没法写,感觉这章也会被锁,怕怕。

*原始人类的词汇量肯定不大,所以很多词汇当时肯定是没有的,对话也就会趋于简单直接。

第46章 第三百六十五天

她在背包里准备了要用的东西, 穿戴好,系好带子。兽皮短裤刚才被撕坏了不能再穿, 找了—块帐篷碎片, 裹在腰间。

阿兰在沙滩上找了一些树枝,扔到火堆里。火焰重新明亮。

“要把他埋起来吗?”她问。

“不用。”

“脑袋呢?”

“带回去,阿父会有办法的。”

“会怎么样?我们会跟火龙开战吗?”

阿兰摇头, “不知道。这要看慧婆和阿父怎么去跟火龙的人说。”

“你疼吗?”

他摸摸几乎睁不开的左眼,“很疼。”

她从背包里拿出医药包, 拆开一直舍不得用的酒精棉球包装, 仔细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渍。

被揍得这么惨, 脸肿成猪头, 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酒精刺激伤处, 更疼了。

“别动, 要擦干净。”伤口里混着沙粒, 肯定要清理干净。小帅哥的脸是需要好好保护的。

“小巫祝,你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我。”

“好。”

“你要我做什么, 我都会做。”

“我知道。”

“你的第—个孩子, 要是我的孩子。”

“到时候再说。”

“我会保护你。”

“我知道。”

“有人想要我去她的帐篷,我不会去的。小巫祝, 别人可以有好几个女人,我只要你。”

“你也可以去的,我允许你去别人的帐篷。”她假惺惺的说。

“她们……都没有你好,你跟她们都不一样, 我喜欢你, 你……你别跟其他男人睡觉。”他有些慌张, 他知道自己无权对小巫祝提要求。

她笑了—下, “你知道你长得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