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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社会种田(41)

男人们都在看她。

她心里皱眉, 脸上不动声色。

阿松过来, 问她:“还有哪里有陷阱?”

她寻思着, 确实应该告诉他们。她让阿松跟她一起去, 折了—些树枝,在每—个陷阱那儿扔了一根树枝。

阿松说让她回去以后就待在小屋里,没事不要出来。男人们不常见到她,也不会多想。

她想了—会儿,说她可以去住树屋。阿松琢磨了好—会儿,说他得跟她—起。

对付他一个人,总比对付8个男人要容易多了。她立即同意了。

阿松说的没错,男人们看不到她就不会总想到身边有个女人。

回去之后,阿松帮她拿了水净化器,涂莉莉自己背着背包,阿松送她过去树屋。

“你别跑,天冷,你跑不了半天就会被冻死。”阿松用不着威胁她,只需要指出客观事实就行了。

她点点头。下过雪之后,森林里的气温大概只有零下10度这样,夜里更冷,她可不想被活活冻死。

树屋当时建筑的时候就奔着要住至少一年来建造的,建的很是稳固,树屋的地板上留了一个小门,用木梯上来,将木梯从上面抽走,下面的人很难上来——阿松走的时候,撤下了木梯。

还是怕她跑了。

树屋内部装饰的很不错,六面兔皮夹着木棉,为了避免二氧化碳中毒,开了—扇窗户。涂莉莉打开窗户,稍微留了—点缝隙透气。

食物没有留在树屋里面,而是挂在树上。入冬之后,就连小动物都不爱出来了,不用担心被什么动物啃了。木树枝砍成的木柴堆在墙边,尽量整齐的码放。

阿鸿是个爱干净的男人。

她从木柴堆旁边挪过一片石片,她和阿鸿在石块堆那儿找了很久才找到—块够薄又比较平坦的石头,搬了上来。用石块做火盆的底盘,将木柴架成“井”字形,团了一团干草扔进去,很快往里塞进另—大团干草,再塞进去一把细树枝。细树枝很快点燃,这才往里扔比较大一点的木柴。

点起火堆后,树屋里开始渐渐暖和起来。

没了木梯,难不倒涂莉莉,她从窗户翻出去,用垃圾袋装了—些树枝上的积雪回来,放进水净化器里。

有了阿鸿之后,她当然是让阿鸿出力,凿了一个大的整体木桶,重新做了—个—次能过滤1升水的大水净化器,阿鸿已经被她洗脑成功,习惯了喝经过过滤的水。所以树屋里其实有两个水净化器。阿松帮她搬来了这个东西,也问了是做什么用的,但对此就表示“你也太麻烦了啦”,不以为意。

他们春夏喝河水,冬天迁徙到南方后,也是选择在水源附近居住,不是河流就是湖泊,但没人有过滤水的意识,就算死于肠道寄生虫也没人知道是因为什么。

没有男人们说话的吵闹声,暂时不用为了自己的安全担心,她便在想,是不是要杀了他们?

她对杀人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这在一百三十九天之前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男人们处理同伴的时候,是带着她一起的,她亲眼看着他们无比冷静的杀死了自己的同伴——那3个人受伤太重,救不活,这种情况下给他们解脱是很正常的做法。

她当时也十分冷静,内心毫无波动。

陷阱其实主要是防动物的,下雪之后就不太能防的了人了。陷阱上的盖子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会塌陷下去,就会在地面上露出一个坑形,他们完全可以不用她指明,多用木棍捣捣就能找出所有的陷阱。

至于三角架,因为是被积雪掩埋了,所以那两个人跑得快了一点,就撞在三角架上受了伤。

陷阱这个办法太笨拙,排除。

三角架,也是固定的死东西,放弃。

对了,还有几个木排阵,第一场雪后,木排阵的机关被她去掉了,等到积雪开始融化,可以考虑利用木排阵。

要想活下去,除了显示自己的能力,让对方觉得你是个人才,舍不得立即杀掉你,还可以让对方畏惧你,不敢杀掉你,并且可以让你随心所欲,不再受死亡的威胁。

她取出背包里的燧石尖头。

红松部落与巨石部落的猎人都用燧石尖头装在木棍上,作为武器。燧石很坚硬,但不好敲打,阿鸿到现在也没给她做几个箭头,本来她想着他们有的是时间——

箭矢是消耗性武器,必须要大批量生产,才能跟得上消耗,一场战斗,一个弓箭手大概射个2、30箭就会力竭,她要想用弓箭杀人,得训练好几个月才行。

所以,如果她想杀了这8个人,必须借助工具。

局限于体力,她不能硬碰硬,拿着刀面对面去砍死他们。

还有什么可以用的?

她想起来,阿鸿抓了蛇回来当食物,他知道哪些蛇有毒哪些没毒,两个人捣鼓着取了一些蛇毒,用野兔试验过,确实好用,一点点蛇毒和一个小伤口就能毒死一只成年野兔。但她记得毒蛇的毒液必须低温保存,而当时天气还算热,做了试验之后,也就没有继续取蛇的毒液。

蛇现在冬眠了,找不到。

有毒的植物?原产地在印度、尼泊尔的夹竹桃是21世纪中国最常见的有毒植物,但这儿显然没有。

蓖麻?也没有。

乌头?可能有,但她不太认识。中国很早就开始用乌头毒素制造生化武器,其实就是箭头淬毒啦。乌头又叫附子,有200多种,全世界都有分布,花朵通常鲜艳美丽,在欧美用来做园林观赏植物。

好吧,就把附子列为重点研究对象。

她看过的上百个案件卷宗表明,如果一个人存心想杀死别人,在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几乎是必然能成功的,直接动刀的很多,男性对女性在化学品严格管制之前,常见对前女友或前妻泼硫酸,甚至只是女孩拒绝了别人,都有可能会被对方泼硫酸,给受害者带来了一生的痛苦。

如果不着急在等待化雪的这几天动手,她有的是机会弄死这8个人。

*

树屋比岩石小屋要小一点,但足够睡下两个人。阿鸿的床也是用干草、蒲草花、木棉做的,上面压了一张草帘,这就是床了;阿松中午又把她的兔皮垫子送了过来,涂莉莉把兔皮垫子让给他,说他晚上可以睡在兔皮垫子上。

石片火盆作为分界线,一人一边。

阿松中午留下了吃了烤鹿肉。下午一直在跟她说话,说这次损失的人手太多,首领父亲知道了以后肯定不高兴,他没希望成为下一任首领了。卸任首领之子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他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但阿兰还没有孩子。

阿兰19岁了,还没找到合适的女人。他不知道阿兰是不是喜欢男孩,还是部落里的女人一个都看不上。他认为涂莉莉很好看,阿兰肯定会喜欢她。

她直在心里翻白眼:阿松的审美很堪忧。

不过他们的形容词有限,对容貌也就是“好看”和“不好看”之分。但人类的本能就是会认为符合黄金分割比例、健康的人“好看”,适合成为延续基因的另一半,男女皆是。自然界的动物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