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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社会种田(23)

他又从她背包里拿出那块鹿皮,打着手势“说”鹿皮也是极好的。他又说了好些话,涂莉莉琢磨着,他似乎是在问她喜欢兔子皮还是鹿皮,他会在秋天之前,给她打到足够的兔子或是鹿,做一件衣服给她?

她不太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听”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她寻思着,男人似乎是在讨好她?动物界通用行为,送礼物是雄性为了讨好雌性,以增加□□的机会和概率,亿万年来,从动物到人类,都是同样的思路和做法。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并没有错。

但她可不打算找个原始人当丈夫,于是装作没听懂。

男人似乎有些讪讪。不过烤好兔子后,还是把兔子后腿撕给她吃。涂莉莉中午没吃虫子,只吃了水果,下午也吃了一路水果,还是不很饿,但还是努力吃下3个兔子后腿。

男人吃东西很仔细,务必保证骨头上一点肉都不剩。吃完烤兔子之后,又摘了几个树果子给她吃。

她心想这倒是很讲营养平衡,有肉有水果,就是好像没有什么蔬菜?野菜很多,但她几乎都不认识,男人好像也不愿意花很多时间去挖野菜,他倒是拔了几种草给她看,说这是能吃的。

“吃”这么重要的动词当然第一时间就学会了。

还有,男人的名字至少有三个音,是一种能飞的大鸟,她念不好,就用最后一个音称呼他,“鸿”,没过半天又变成“阿鸿”。男人接受的很快,并表示新名字挺不错。

他也问她叫什么名字,涂莉莉不愿意告诉他真名,随手指着树下的一丛小花,说自己的名字就是花的名字。她琢磨着花的名字应该不会难听,果然阿鸿表示她的名字很美,还教她怎么念。

晚上,阿鸿在树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给她弄了一个小火堆。他做的就很讲究了,用树下的泥土和水,糊在树杈上,糊了厚厚的几层,然后在湿泥上架了一个小火堆。

这样她晚上就睡的更舒坦了。

阿鸿还跟她叽里呱啦的又说了好多话,只是她能听懂的有限,似乎是在说部落里的事情。沟通困难实在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她花了很长时间才问出来,部落里管事的首领是男人,但大事小事首领都会去问一个叫鱼婆的巫女。

鱼婆的名字其实发音也很复杂,她只能大致听明白其中有“鱼”这个字,于是简化了,就叫她“鱼婆”吧。原始人对年龄计算的不是太精细,按照过冬来算,比如阿鸿已经过了2个10加2个冬天,今年冬天就是23岁;鱼婆是4个10加4个冬天,在部落里是最年长的人。

涂莉莉惊呆了:不到45岁就是部落里最年长的人,这时代的人类平均寿命到底几岁啊!

阿鸿问她过了几个冬天,她照实说了,2个10加3个冬天,她其实比阿鸿大1岁,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阿鸿也不觉得1岁之差有什么问题,反而很高兴。

这么“谈话”可费脑子了,很不容易才能得到一点信息。她白天走路太多,累了,于是打起了呵欠。阿鸿很知趣,还是把她像昨晚一样捆在树上,然后就乖乖的下树,靠在树干上。

涂莉莉等他没什么动静了,才打开手机:唉!只有30%的电量了,待机时间虽然还有4个多小时,但实际上用不到4小时就会没电关机。

这是她跟文明世界的最后一点联系了。

她难过的看着相册里的照片:现代科技多么神奇!她甚至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比如要是100年前的探险家,深入南美热带雨林的时候,肯定没有什么移动电话,也不能用一个小小的电子设备就带上几千几万张照片,他们遇到这种情况可能就不会多想家人和朋友,但她——

她叹了一口气,多想无益,还是想想将来吧。

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18章 第十一天

【第十一天】

早餐是烤鸟。

阿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回了几只鸟,鸟不拔毛,而是先剖开鸟肚子,除去内脏,清洗过后,里面塞进一把香茅草、盐、几个浆果,然后用湿泥巴裹住,埋在火堆里焖烤。

涂莉莉走到溪边梳洗。卷起牛仔裤腿,脱了帆布鞋,下到水里,洗脸洗手,洗洗脚,用压缩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没有牙刷,这些天她都是用青果子来当牙刷的,青果子洗干净外皮,啃上几口,咀嚼十几分钟,将果皮渣吐掉。这是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看到的,年轻士兵参观过细菌部队后,长官要他们咀嚼苹果,不要咽下,而是吐掉,后来她查了资料,说苹果中的有机酸能够清除大部分口腔细菌,不过得细嚼。她现在没有苹果,但青果子口感有点像苹果,就用来代替吧,总比什么措施都没有的好。

阿鸿昨天就见过她吃青果子又吐掉,今天再看,就叽里呱啦的问她为什么不吃掉。这个她现在还解释不了,只好不解释了。

她上了岸,穿好帆布鞋。

平时她只有冬天才穿袜子,夏天一般穿凉鞋,因为是去山区溶洞,温度偏低,所以这次是穿了帆布鞋,但没有穿袜子。阿鸿也没有穿袜子,所以原始人还没有发明袜子。

阿鸿对她招招手,从火堆里扒出一个泥团团,用树枝敲碎了,顿时一股肉香冒了出来。

鸟的个头不大,也就跟鹌鹑差不多大小,有的还没有鹌鹑大。泥巴带走了鸟羽毛。阿鸿一共扒出6个泥团,涂莉莉吃了两只鸟,阿鸿吃了四只鸟。

扒出泥团后,阿鸿没有往火堆里扔树枝,而是在火堆底下灰烬较多的地方扔进去十几个小泥团。涂莉莉想了一下,猜那应该是鸟蛋。

果然,不到十分钟,阿鸿便用树枝将小泥团都拨了出来,放那儿凉了几分钟,敲开泥团,很灵巧的剥出鸟蛋,递给她。

鸟蛋还有些烫手,她用矿泉水瓶里的水湃了一下鸟蛋,这才剥壳。

热乎乎香喷喷的鸟蛋,不用盐也是美味。

阿鸿见她喜欢吃鸟蛋,喜不自胜,将鸟蛋全都给她吃了。

“好吃吗?”他问。

“好吃。”她点头。

“明天,吃——”他叽里咕噜说了几个音。

她估摸着应该是“鸟蛋”,鸟蛋是统称,似乎这时候他们也不可能将鸟的品种分的很细,所以“鸟蛋”一词肯定用来称呼所有品种的鸟蛋。她拿出笔记本,记下来。

“明天,吃鸟蛋。”她用他的语言说了一句。

阿鸿笑着连连点头。

*

昨天、今天、明天,他们关于时间的概念就这么简单,没有“后天”这个词,再远的时间,就用数字和昼夜来计量,比如,2个白天,3个夜晚这样;有季节的概念,但没有“年”的概念;食物方面,还没有开始驯化粮食作物,但知道有些植物结的种子是能吃的;采集方面,其实不仅是女人的工作,男人也要做,毕竟也不是每天都出去打猎的。

部落传统,男孩子过了14个冬天之后,就要跟着出去打猎,兔子这种小动物不算成绩,至少要抓到或杀死一头鹿才算成绩,每杀死一头大动物,鱼婆就会在猎人左上臂上纹上一道笔画,这是战士的象征;要是猎到了狼、熊、虎这种大型猛兽,就可以在脸上纹身,不同的动物有不同的花纹,这样出门在外,其他部落的猎人一看脸就知道对方是个猛人、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