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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社会种田(2)

决定蹲在树上之后,涂莉莉开始考虑该怎么躺在树上而不会掉下去?

她仔细打量大树上的枝杈,挑选了两根距离不远的枝杈,用登山绳在两根枝杈之间编结了一个一米见方的网结。绳子长度有限,她尽量编的密,不会一翻身就掉下去。还得留下足够的长度能把自己栓在绳网上。最后她用背包解决了这个问题,背包上自带的锁扣很结实,她可以将卡扣的带子放长一点,将背包放在胸前,然后扣在背后。

做好绳网后,她小心的躺在绳网上,试验绳网的承重力:还不错,看上去枝杈足够支撑她的体重。

然后她开始检查背包里的物品:一只没用了的对讲机,带一节备用电池;一盒荧光棒,野外照明专用,5根;一支狼眼手电筒,带两节备用电池;野外医药包;一盒德芙巧克力;一瓶矿泉水;一包湿巾;一包纸巾;一瓶小瓶六神花露水;两只一次性打火机;

因为没有打算过夜,所以没有帐篷,也没有睡袋,没有防潮垫;

一把正版瑞士军刀,自己的;一部手机,自己的;一个充电宝,自己的;一件薄毛衣,自己的,溶洞里温度比室外低10度或者更低。

检查完装备,涂莉莉才发现,这些东西太少了!

因为根本没想到会在溶洞里过夜,没人想到准备过夜的物品。最严重的问题不是食物,一盒巧克力应该够吃到明天早上的,一瓶水马马虎虎也够喝了,但只要太阳落山,气温就会降低,她只有一件薄毛衣,配着身上穿的牛仔裤,怎么看都不像能在森林里平安过夜的装备。

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准备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树叶、干草之类,但现在是夏天,地面潮湿,涂莉莉使劲回忆,刚才是否看到干树枝或是干草。

手机时间显示是下午4点多,她实际不太能确定这个时间是否正确,但趁着天色还没有暗,做好准备工作才是最要紧的。

她将绳网留在树上,爬下树,掏出瑞士军刀,在树干上刻了一个三角形的记号。随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

*

在没有明显道路的地方,要留下行走的方向,这样万一要顺着原路往回走,可以辨别路径。

森林里没有“路”,所幸树下没有灌木之类,也没有伴生的矮树,大概因为巨树丛林太过茂密,阳光稀疏,低矮的树种没有足够的光照,没法生长。

涂莉莉一路走过,尽可能的在途径的巨树树干上刻下记号:指向方向的小小箭头。

辨别干树叶树枝和干草不是什么难题,如何将收集到的树枝干草带走可以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电脑游戏里开荒可能不会考虑到体力问题,收集到几根木柴就能收进背囊,现实中的人类可没有随身空间或无限量背囊——她总不能只用两只手掐着树枝树叶,一趟一趟的往回跑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周一,适宜开新书。

*女主孤身一人,非全知全能,上半部是女版贝爷荒野求生记。

*走过路过求一下作收啦,开新书早知道。对本文没兴趣也不要放弃我嘛,没准下一本就是你喜欢的题材呢。

第2章 第一天(2)

不过还好,她有背包。她已经将不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放在树上了,背包本来也就没装多少东西。手电筒挂在腰带上,花露水洒在牛仔裤上,薄毛衣也穿了起来,在毛衣上也洒了花露水。

又在背包两侧装水的侧袋里找到一小卷银灰色的塑料垃圾袋,似乎是上次下乡村带着用,没有用完,随手塞进去忘了拿出来。于是,树枝放进背包,树叶和干草装在垃圾袋里。

她尽可能的多带了一些树枝,树枝比较耐烧,干草和树叶主要为了助燃,要想点一个晚上,还是树枝比较靠谱。

路上她又试着用对讲机联系队长和其他队员,仍然失败。

她想,也许是因为没有信号的关系?她不怎么会用对讲机,对讲机是事先调好频率后统一发放的,队长再三警告他们不要自己乱调,以免跳了频道找不到他们的通话频率。

背包差不多塞满了树枝,涂莉莉开始往回走。标明了记号的好处就是她顺着箭头的方向,很快回到结着绳网的巨树下面。

接着,她懊恼的想:绳子全都用在编结绳网上了,这下她要怎么上去?

她头一次发现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大概是零。

她愁眉苦脸的在树根下蹲了半天,思考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如果她有大砍刀的话,可以在树干上砍出脚尖可以踩住的豁口,但这个方法很危险,因为没有安全绳,你随时会因为着力点太小,踩不住而掉下来,更别说你还得继续用力往上砍出豁口;或者像雪山攀登者那样,往树干里砸楔子,木的或是金属的都可以,这样你的手和脚都可以利用楔子,一段一段的往上攀登,问题是,她没有锤子,也没有可以用的楔子。

好吧,问题一个一个的考虑:虽然没有大砍刀,但她有瑞士军刀,削出几个木楔子应该不难,就是会慢一点;锤子的问题有点棘手,不过似乎狼眼手电筒可以试试看?

她取下手电筒,掂量了一下分量:外壳应该是合金,比较轻,但应该很坚固,毕竟这可是警用手电筒。

既然工具都有了,事不宜迟,赶紧开工。

背回来的树枝都是细树枝,细树枝干的快也烧的快,森林里有很多树枝,有很多都是非常大的整枝树杈掉下来的。一开始她还有点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过了一会儿她想到,这些树枝都是至少前一年的大雪落在树枝上,树枝承担不了积雪的重压,于是压断了,掉了下来。

树枝的断面证实了她的猜测。

但实际上,本地去年暖冬,连一场小雪都没有下。实际上这几年本地一直是暖冬,足有10年没有下过像样的雪,顶多就是小雪花飘飘,刚落到地面就融化了,积不起来。

她只掰了一些细树枝,粗大的树枝她拿不动,也掰不断。掰树枝的时候她又在想,看来大雪要么是去年或是前年的——树枝都比较新鲜,上面没有太多落叶,又没有开始腐败,年份不会太久——这说明森林里也不太会有太多大雪的年份,不然地面应该会有之前的腐败的树枝的迹象。树枝很干燥,说明降雨不多,从掰下来的树枝的断面来看,树芯都已经很干燥了。

她又回到刚才发现的有粗大树枝的地方,选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费了很大的劲儿,但也没有掰断。只能花了大半个小时,用瑞士军刀上的小锯刀在树枝上环刻了一圈,再跳上树枝,用身体的重量使得树枝从树杈上分离开。

树枝并不算粗,跟她手腕差不多粗细,不需要太长,用不着拖着一整根树枝回来,只带回了大约两条手臂的树枝。

再次回到绳网的巨树下面,稍事休息,立即开始用瑞士军刀削楔子。

楔子的制作也不算太难,在树枝上环切,截取长度适当的4段树枝,将其中一端削成钉头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