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冠军(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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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罗秋晨把车停好，摸出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几口然后吐出来：“这他妈的两边爹妈都要老子来摆平。到头来老子连顾然那小王八蛋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碰着。我亏不亏啊我。”
远远的看着顾枫下了车往咖啡厅里去，罗秋晨把烟熄灭，整了整衬衫开门下车气势汹汹也跟着顾枫去了咖啡厅。
一进门他又把自个儿那土匪性子收了起来，立马换上一副文质彬彬的假书生模样，虚伪至极的走过去打招呼：“顾先生，你好！久等了。”
顾枫一见是儿子的教练来了赶紧站起来同罗秋晨握手：“罗指导，请坐。”
罗秋晨慢悠悠的坐下，还是一脸笑容不改，说出来的话气死人：“顾然原来有个爸爸，我们都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话，谁没有爸爸，你还真当自个儿平白无故就能在大街上捡这么大个儿子。
顾枫听完他这话愣了愣，随即恢复绅士模样：“罗指导，让你见笑了。我和顾然他妈妈常年在国外工作，又因为感情问题分开了。从小到大，他都是跟奶奶一起生活……”
罗秋晨压了压手打断顾枫，这些个陈年破事儿他都听顾然说过，小孩儿的痛苦过去他可不想再听一遍，赶紧打断顾枫，直接切入主题：“顾然这大半年一直在我家跟我住一块儿。”
顾枫浑然不觉他这是何用意：“打扰您了，如果孩子他住得开心，我希望他能继续和您生活下去。房租或者生活费都没有问题，您说个数。”
罗秋晨暗骂：“这他妈的是钱的问题吗？要什么都能用钱解决，顾然直接管钱叫爹不就成了。”心里这么想，脸上还要接着客气的微笑：“不是钱的问题，您觉得作为一个父亲，您是不是应该履行一下义务？”
顾枫叹气，不是他不想履行义务。实在是不太方便，顾虑太多，主要还是怕自己的性向会影响到儿子：“罗指导，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就不瞒你。我是个gay，我不能带着孩子一起生活，我单十分担心他会受到我的影响。”
罗秋晨笑得真诚：“我也是个gay。”
顾枫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手里的咖啡杯一抖，咖啡全洒在了洁白的桌布上面：“那顾然他……”
罗秋晨打断他：“我希望她也是。”
“什，什么？”顾枫仍然没有反应过来罗秋晨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罗秋晨一字一顿：“我 说 我 喜 欢 顾 然，当然我也希望他能喜欢我。我是男人，他也是。所以我希望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是同性恋者。”说完，罗秋晨紧紧盯着顾枫的脸，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变化。
顾枫皱皱鼻子，动作像极了顾然：“不是……这……这个您说了不算吧。我觉得咱还是看看顾然怎么想？”
“不，这些都不需要您担心，只要你一如既往的当这个儿子是宇宙尘埃就可以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一辈子。基本跟你或者跟他的妈妈没什么关系。我不希望今后某一天会突然有人出来以父母的名义指责他为什么会跟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你也是同道中人，那种感觉想必深有体会。”罗秋晨比较狠，说话毫不留情面，即便对方是将来的泰山大人也句句直重要害。
顾枫沉吟半晌，内心在纠结，在矛盾。他知道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这条路很辛苦，既然选择了要去爱，就要有面对一切的勇气，指指点点算什么，说三道四算什么，口诛笔伐又算什么。尽管大家都在倡导要对同性恋宽容，可是在美国这样开放的国家，依然会有人肆意侮辱，甚至是殴打同性恋者。这样一个看似特殊实则太过正常的群体常常面对的是来自生命的危险。
顾枫自己因为这样一份在别人看来无耻变态的感情付出了太多太多，自己的家庭，儿子，父母。他深知这条路太过崎岖，自己走得艰难就不想让儿子再陷进去。而且在国内他们连起码的婚姻保障都没有。这实在太冒险。
顾枫看着罗秋晨，试图从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一举一动中看出眼前这个男人对于一份未知感情是否具备足够的真诚和决心。可是，他发现罗秋晨虽说要比自己小了十来岁，可是，那样的城府，那样的沉稳足以演示任何真实情绪。他承认自己在生意场上阅人无数，却实在是看不透眼前这个小辈。
顾枫叹气：“罗指导，我想我们还是问问顾然的意思吧。”
罗秋晨肯定的答道：“现在不行，他马上要比赛，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她的情绪。明天我们就要去省里集训，一个月以后，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们再谈。”
顾枫发现自己开始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了，微微点头：“你只在市里作一个游泳教练，未免有些屈才了吧。凭你的心理素质不在生意场上打拼真是可惜。”
罗秋晨大笑：“我的这份儿心理素质也是在游泳池中一场一场比赛历练出来的。现在，我当然要做一个游泳教练。把我的这份儿心理素质教给我的每一个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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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秋晨，男，26岁。此人神通广大，总有高人相助。一年前，正值壮年不明不白退出国家游泳队，几个月后正式宣布退役，原因却没有一个知情者肯透露。后来又莫名其妙出现在某市，当上了教练。如今，却又摇身一变成了省队教练，带着顾然他们几个队员去了省里集训队。
房间安排得很没有悬念，罗秋晨依然假公济私把自己和顾然小朋友安排在一个房间，方便随时动手动脚吃豆腐，直接吃掉可能性不大。虽说吃得到看不到乃人生一大杯具，不过，偶尔搂搂抱抱，亲亲脸蛋儿也能满足一下某只大灰狼的欲 望。
顾小美人儿从下车到酒店，一直都是酸溜溜的。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小光头，依然拽拽的挂着耳机对着他吹口哨。顾然扭曲着面部表情冲着人家竖中指：“再敢调戏小爷，妈的，压了你。”他还想压别人，他俩也不知道谁惦记着谁。
小光头名叫王鑫，长得高高大大，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一看就是阳光型帅哥。不过还真不太像搞游泳的，倒像是某些力量型运动。
其实吧，人家王鑫同学是挺好一孩子，起码人家不记仇。可是顾然就比较别扭了，省运会上以0.01秒的优势赢了的人明明是他，人家都还没说什么，可他总觉得自个儿在人家那儿吃了多少亏似的，见着就开始掐。
罗秋晨拎过顾然的耳朵：“你给我老实点儿，这不是在咱自己队里，出了什么事儿别指望我护着你。”
顾然不屑的撇撇嘴：“护着我，你不想着方儿整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罗秋晨没理他，转身笑嘻嘻的对自己带来的队员吩咐：“大家回房间休息，然后自己去餐厅吃午饭，下午两点开会，解散。”罗秋晨想了想又开口道：“梁希，今天是集训的第一天，你最好不要有某些不恰当的想法，这个城市的酒吧我不太熟，我要是没见着你就只能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