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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星晚星(45)+番外

一进门,他就被一股热气包围。

空调的温度打得很高,沈和微记得,陆晚星在发情期一直都怕冷。

一楼客厅没人,地毯上零散放着几大包食品,热水壶和微波炉都在工作。

身后有脚步声,沈和微回头,看到陆晚星在二楼探头。

他裹着张深灰色的羊绒毯,脸色是明显能看出来的不正常的红,大概是听到响动以后出来的,眼神非常警惕,下一秒就要挠人了。

沈和微看他愣了几秒钟,然后将座机举到耳边,说:“进来的是认识的人,是我搞错了,麻烦您了。”

对面又确认了好几遍,陆晚星才成功挂点电话。

沈和微说:“你报警了?”

陆晚星用“不然呢”的语气说:“谁让你进来的。”

沈和微道:“你不回消息,我担心。”

陆晚星显然不买账,“哼”了声,赶他出去。

沈和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感冒了?”

陆晚星狐疑地看着他,说:“有一点。听到没有,快出去。”

沈和微上前一步,陆晚星举起手机:“我报警啦!”

沈和微只好说:“笨死了,房间里全是信息素,还骗人。”

陆晚星讷讷道:“那你本来就知道,还问是不是感冒。”

他的脸很红,嘴唇也红,可能是因为发情热,所以眼睛看上去是湿湿的,看上去格外好欺负。

房间里Omega发情期格外浓郁的信息素,也扰着沈和微的心神。

这种模样的陆晚星,他有多久没见过了?

他们在一起时候的那几次发情,陆晚星没用过抑制剂,比现在更好欺负。

沈和微好几天都不上班,先把他弄哭,又给他做饭,量体温,喂他喝水,如此重复。

陆晚星根本不记仇,被弄狠了再亲一亲,如同打个巴掌给个枣,很快就回到他的怀里。

沈和微的心里痒得像被蚂蚁啃着,他记得陆晚星这种时候脸蛋上的温度,知道陆晚星窝在怀里是什么感觉,也能想起陆晚星一会儿要一会儿又哭着说不要的每个画面。

但此时陆晚星不许他靠近,只准两个人隔着一层楼对话,还在不停地赶他出去。

沈和微仰着头,不错眼地看他,语气耐心:“测过温度没有,空调开这么高,还穿那么厚,体温太高不可以,知不知道?”

陆晚星愣了愣,沈和微道:“家里有没有温度计?”

陆晚星讷讷说了个“有”,实际就是没有。

沈和微也不训他粗心,转身出了门,才想起自己没车,附近全是独栋的居民区,哪有出租车,他打开地图开始步行,来回用了半个多小时,才买回一支耳温枪。

再开门时,陆晚星竟然换了密码。

两个人隔着门讨价还价,沈和微要他开门拿温度计,陆晚星坚持他放在门口就行。

但他比起嘴上功夫,还是稍显稚嫩,说不过沈和微,沈和微等着他开门,陆晚星沉默大半天,最后说:“我叫外卖吧,外卖也给送。”

沈和微在他这里吃闭门羹已经吃得心平气和,弯腰放下耳温枪,努力说服自己,陆晚星是个成年人,不会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但刚才问到温度计时他那明显的一愣,又叫人实在放不下心。

“抑制剂要用同一种,不要混牌子,每天最多两支,再难受就要去医院。”

“好。”

“给你发消息要回,打电话要接。”沈和微跟他约法三章,“不然就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敲你的门。记住没有?”

陆晚星这一次肯乖乖答应:“记住了。”

沈和微的心又狠狠痒了一阵。

恨不得把门内这个叫人可爱又可恨的陆晚星立即搂进自己怀里,揉圆搓扁。

第27章 晚星以后

热好的营养液是拿来维持生命的,并不能满足食欲,夜里十一点多,又一次发情热过去后,陆晚星饥肠辘辘。

他打开外卖软件,挑挑拣拣,一气儿下了三单,然后裹着毯子坐在壁炉边,找了部老电影来看。

三份外卖全都送到门口时,陆晚星一次性去拿。

他打开门,就看见静静坐在门廊下的沈和微。

夜风吹得他的额发有些凌乱,但并不狼狈,眼睛在暗夜里显出一些光亮,面孔的轮廓深,坐在台阶上回过头来,眉目温和。

陆晚星攥了攥门把手,沈和微怕吓到他,没有立刻站起来,只看着他说:“快进去。”

“你怎么不回家啊。”

“一会儿就回。”沈和微说,“好点了?”

陆晚星点点头。

发情热过去以后,感觉没有那么冷,身体也有了力气。

沈和微预计的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会儿,放心了,起身拍了拍衣服,叫陆晚星锁好门,然后才真的走了。

到了学期末,陆晚星只有三门试要考,很快就无事一身轻。

沈文华等他赶了一阵稿子,就来临市找他玩。

两人玩着玩着出了城,周边逛了个遍,等沈文华接到沈兆岭问什么时候回家的电话,两人才发现,马上就要过年了。

沈文华跟陆晚星商量,买哪天回去的机票,陆晚星没怎么考虑,就说都可以。

说到底,他跟沈和微没有离婚,过年如果一面都不露,实在说不过去。

回到沈家时,是腊月二十七的中午,沈和微竟然在家。

陆晚星挺长时间没见过他,乍一看竟然有些陌生。

但等他走近几步,不言不语地提起陆晚星的两个箱子,十分理所应当,给陆晚星感觉,又好像两个人只是两天没见。

他把箱子拎到原来的卧室,一边对陆晚星说:“我住隔壁,外公不知道,别说漏嘴。”

陆晚星说:“哦。”

他放下箱子,回手带上门,轻轻的一声锁舌合上的声音,陆晚星下意识看过去。

“怕什么。”沈和微低着头,眸色很深,定定地看他,好一会儿,才又说,“不欺负你。”

等沈和微出去,陆晚星向后倒在床上。

从买了回来的机票开始,他就没怎么放松过,但躺到这张床上,旧日的心安还在,又跟沈文华一口气玩了太久,身体和精神都累到了一定程度,没用多久,就睡着了。

沈文华还在楼下,他的箱子多,正在分别告诉用人搬到哪个房间,见沈和微下楼,道:“今天不忙?”

“忙,走了。”

“回来只待几分钟,晚上再回不一样?”

沈和微没说话。

沈文华没忍住笑了一下:“冷着脸给谁看,要不是我,靠你明年都带不回来。”

沈和微不但没反驳,还说了句:“我知道。”

沈文华从他的三个字里听出苦闷,从引而不发的苦闷,变成现在不做掩饰的苦闷。

一时间也没心情再开玩笑,只说:“走吧走吧,忙你的去。”

沈兆岭的精神越来越短,但沈家的春节比起往年,还是一样的热闹。

陆晚星白天下厨房、看打牌,晚上有时早睡,有时在书房画画,过得跟以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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