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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25)

奇怪的是丁了听了他这些东西没有耍脾气,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在老老实实说话的时候,他身上的矛盾感更强了。

“组织人没人知道,”丁了不看他,没多少底气,“也许根本不是人。”

张灼地想,丁了好像真的很喜欢自己。

甚至当他讲出很不客气的话的时候,丁了看他的眼神都没有变过。虽然脸上是愤怒和发狂,但似乎也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丁了说道:“游戏很危险,和上次的不能相提并论,不光是死亡率的问题……还有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敌人是什么东西。”

“我们会进入到不同的世界中进行生存游戏,”丁了说,“奖金是很可观的,丁启甚至可以靠奖金发家,你可以想象那是什么数目。甚至如果你不想要钱,也可以用其他东西来代替。”

张灼地补充说:“危险性也是极高的。”

“你不会死,”丁了却说,“你一定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的?”

丁了很确信地说:“你很厉害。”

张灼地笑了声,随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丁了是认真的。

张灼地道:“我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神。”

“你有,”丁了说,“我没有见过有人比你更强。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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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探真实(二)

在真实的游戏世界里,不会有真人NPC的存在,但是危险程度确实更加高了,随时会有可能因为违反了某一条规则而死于非命。

而丁了、白风风和宁滨是一个团队的玩家。

白风风参加游戏,据说是因为惹过祸,得罪了不少人,宁滨则是因为家里破产了,在给自己的爹赚老本。

张灼地看着丁了,唐突地问道:“那你呢?”

丁了愣了下,说道:“你说呢?”

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眼睛,就如那天张灼地的手法一样,发出清脆的声音来,说道:“还不明显吗?”

张灼地没想到他居然很在意自己的眼睛的问题。

倒也是,如果不在意的话,也不至于睡觉的时候都在戴着。

丁了说道:“我的眼睛很难完成的心愿。也许是因为那个东西影响真实世界还是需要遵循一些现实世界的法则的。”

张灼地问:“那你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丁了说,“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尝试。”

张灼地:“你要我帮忙?”

尽管这很难承认,丁了还是点头了。

张灼地头回看他低头认输,却没觉得多爽,丁了很不适合妥协和低头,他的气质让他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产生了强烈的割裂感,令张灼地感觉到有些不适。

“我找到了你,”丁了说,“如果有人能帮我,那个人一定是你。”

张灼地说:“但是我没有心愿。”

丁了茫然道:“什么?”

“我没什么需要的东西,”张灼地解释句,“想不到要什么报酬。”

丁了:“……”

“什么意思?”丁了没听懂。

怎么会有人没有心愿呢?

张灼地确实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张灼地问:“心愿可以欠着吗?”

丁了皱着眉头说道:“我不知道。”

他似乎也不清楚,张灼地站起身来,说道:“你回去问问,打听清楚再来告诉我,走吧,回家了。”

张灼地要送丁了回家,一直到俩人坐上车,丁了还在纠结张灼地没有心愿的问题,他说道:“你怎么会没有?”

“因为我不正常。”张灼地替他把未说完的言下之意说完。

张灼地确实没什么愿望,他对这个世界的感觉都很寡淡,钱够花就行,书读得够用就可以,他没有什么物欲,身体也很健康,父母死得早,早早就告别了老家,活在一个陌生又庞大冰冷的城市,无牵无挂地生存在这个世界,让他许一个巨大的,足以搭上生命的愿望,实在是很难。

丁了:“我不要回家。”

“那你去哪。”张灼地耐心地说。

丁了说:“去你家看看。”

张灼地想也不想地道:“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从来没有人去过我家,”张灼地决绝地说,“我不喜欢。”

一小时后,丁了坐在了张灼地的沙发上,好奇地看着张灼地去冰箱里给他倒水。

张灼地对于这一切感觉非常无力,递给他一杯牛奶,说道:“只有这个。”

丁了似乎对他的生活习惯了若指掌,并没有对此提出什么异议。

事实上,丁了也确实早就在监控里把张灼地的家看得一清二楚了,他甚至不需要张灼地为他介绍什么。

但是从视频里看到的和亲身体会到的是不一样的,现实坐在这里,会看到这个家里一尘不染,所有家具擦得干干净净,几乎没有用于消遣的家具,所有家具都是没有不行的硬件,把极简贯彻到底,看上去非常的……变态。

丁了又想起了,他在监控里,看到张灼地发现自己房间里有一具尸体,自己和他同床共枕一晚之后,居然第一反应是先打开了空气过滤器。

丁了手里捧着杯子,和他今天明艳的装扮不同的非常纯情地抱住自己的双腿,抬着眼睛问道:“张灼地,有没有说过你很变态啊。”

张灼地:“是你非要来的。”

丁了发起疯来,张灼地疲于应对,最终还是为了给自己少点麻烦,直接把他带来了。

在他眼里丁了和小孩子没有区别,无论丁了嘴有多硬,他所有行为表现出来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对喜欢的东西无法抵抗的薄弱意志力。

丁了像是个无法完成延迟满足实验的小孩,对着想要的棒棒糖流口水,无论是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吃到嘴里,撒谎、威逼、利诱,只要能有效无所不用其极。

只不过喜欢这个东西很廉价,丁了的习惯是危险又廉价,张灼地从来没有把这个东西当回事过。

丁了是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疯子,他说的喜欢或许是真的,但是这什么都不代表。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思路,张灼地想,如果真的很认真地对待一份感情的话,至少不会把他拉进这种危险的游戏的。

但张灼地无所谓,他很无聊,也很厌倦现在的生活,有些改变也可以。

更关键的是,他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

在游戏里度过的那几天,是张灼地成年后少有比较有兴致的日子,在当时不觉得,出来了一星期之后,才感觉出平时的生活是有多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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