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67)+番外

文怀君花了半小时,把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截图了,顺便又读了一遍。

然后他把截图上传到了加密的云端空间,这才呼出一口气,躺倒到床上。

文怀君闭上眼,安静地平躺,数十分钟,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

然而他突然睁开眼,幽暗的眼瞳深邃,修长的手臂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看了眼国际时间,华国这会儿是下午的工作时间。

于是文怀君拨通了一个电话,后背半靠在枕头里。

电话接通,那端传来一个稳重的女声:“文先生?”

文怀君深呼吸:“李医生。”

李医生很耐心地等着文怀君说完下面的话。

“我做了一个梦。”

“可以描述一下你的梦境吗,和许先生有关?”

文怀君停了很久,最终平静开口:“我昨天去看了许昼的一场乐队演出,我梦到他穿着舞台上的那件衣服,画着舞台上的妆容,身上背着吉他,站在我的卧室门口。”

“他站在我卧室门口唱歌,然后我走过去,把他的吉他拿下来,扔到一边,然后我,扯了他的衣服、所有的衣服,把他拖到了床上——那其实不是我的床,是一朵大红色的全是汁水的花,我不知道是什么花,但那些花瓣非常软,会把人裹起来。”

“我把他按进花蕊里,不顾他的反抗……时间很久。”

文怀君坐得很直,头垂着,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然后我发现我自己长着昆虫的口器,我不确定,也可能是狮子或者鲨鱼的嘴,总之有很长很密的牙,然后我,我……”

李医生稳定的声音传来:“放松,不急,慢慢说。”

这次文怀君停了更久的时间,他艰难地调节着过速的心跳和糟糕的眩晕。

“我一口,一口地,把他,吞进了,我自己。”

一句话说得很零散,文怀君闭着眼,眼前全是梦中那失控疯狂的画面,像是有一双手在他腹腔搅拌,酸液从食道返上来,文怀君气闷,想呕吐。

李医生在那端很有技巧地安抚他,文怀君却不太能听清,其实后面还有,但他已经说不出口了。

许昼的声音从自己体内传出来,他说,怀君,我不会再消失了。

文怀君抱着自己,就像抱着他一样,点点头,吻那鲜红的花瓣,就像吻着他的唇一样。

文怀君喃喃,嗯,宝贝,我不会再失去你了。

“文先生,睁开眼,寻找某一样你身边的事物。”李医生清晰的声音将文怀君从糟糕的幻觉中解救出来。

“确定你现在的时间、你所在的地方,你现在身处现实。”

文怀君哑声点头:“嗯,我确认。”

“现在西国时间几点?”

文怀君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早上4:51.”

“你叫什么?”

“文怀君。”

“好的,文先生。”李医生问,“你现在方便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可以做几次深呼吸,注意,请一直看着你的房间。”

文怀君照做:“可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类似的梦的?”

“大概一周前,两名穿越者同时死亡,在死因报告出来前,我很担心这是集体症状,我害怕所有穿越者都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然后他在我睡着时来到了我房间,我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很多痕迹。”

“之后我就偶尔做这种梦,每次梦里的我都…非常暴力,非常疯,今天是最严重的一次。”

李医生问:“文先生,你在担心什么?”

文怀君盯着墙上的时钟,秒针一格一格地移动着。

他艰涩开口:“我担心,我会付诸实际。”

“实际上,咬他脖子那次,我已经没控制住一次了。”文怀君哑声道:“所以我怕我今后还会伤害他。”

“文先生,你能认识到自己的心态,这是不错的迹象。”李医生声音柔和些许,“你还没有平稳渡过那段‘失而复得’的阶段,你仍然担心许先生会消失,会出意外,所以你想时时刻刻把他保护在身边,梦的内容是可以理解的。”

“我认为你需要更多时间去适应‘他已经回来了,并且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这件事。”

“还有一个原因,你们的关系仍没有恢复到能让你觉得安心的地步,也就是恋人关系,但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李医生说。

“许先生必然也正在经历一系列的心理变化,你不能强求他继续和你成为恋人,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我想说的是,你们今后有可能无法一起生活,你可以理解这种情况吗?”

文怀君数了三格秒针:“理解。”

“你的情况暂时没有大问题,如果你觉得自己有需要,我可以到西国来和你当面聊聊。”

“暂时不用了。”文怀君说,“那我现在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李医生想了想:“如果你害怕伤害对方,可以暂时避免和他单独待在一起,尤其是在你不是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文怀君说好,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许昼的对话窗口上,凌晨五点多,天色仍然黑沉。

文怀君看着那个听筒形状的小图标,很想拨过去,听听许昼的声音,确认他在,确认他好好的。

但文怀君盯了很久,还是把亮光的那一面屏幕扣在了床上。

他沉默地把许昼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和衣而躺,难以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给五位小天使点一杯香喷喷的热牛奶~早点休息哦

第41章 快要醉了

文怀君这几天都没怎么找许昼, 因为他在微信里说“最近实验很忙,可能没什么时间找你,你有事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许昼本来就要得不多, 各自专注事业也是他一贯的风格, 所以许昼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劲,只是嘱咐他要好好休息, 好好吃饭。

毕竟上次某教授连轴转几十个小时, 累到直接高烧三十八度五,光荣登上许昼的黑名单。

于是吃饭签到机制就这样调换了方向,变成了许昼远程监督文怀君吃饭睡觉。

只是两套晚饭签到机制有些区别。

文教授走的是人性化爹系路线, 之前每天准时提醒“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就直接提着保温盒连饭带人送上门, 二话不说就在家用烧杯量筒挑战烧饭。

许昼怕他太折腾,也怕实验室扣他工资, 没几天就被训练得条件反射记得要吃饭。

但许昼是个无情的抽查机器, 晚上七点突然发过来一句简短的“饭,拍照”。

文教授被某些研究员气得头冒青烟, 桌上的两荤一素都要摆凉了。

看到许昼这消息, 文怀君立刻不露声色地结束训话,把报告打回去重写,然后迅速打开盖子,扒拉两口, 弄出一副正在吃饭的样子,拍照交作业, 跟他的学生交卷子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然而不知道许昼哪来的火眼金睛, 回了两个字:“冷的?”

上一篇:‘受’为上 下一篇:呼吸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