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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56)+番外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文怀君问。

许昼清晰明了地陈述:“我设计稿的本地文件被人删了,云端的也不见了,我刚刚给云端公司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十二个小时后就要交稿。”

“你先别急,本地文件被彻底删除后大概率也是可以恢复过来的。”文怀君声线稳定,“你可以下一个软件,我马上给你发名字。”

许昼听到文怀君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脑中勾勒出他一边坐起身一边听电话的样子。

“你就别过来了,远程指导我就行。”许昼说。“你还在发烧。”

电话那端没说话,只传来呼呼的风声。

几秒后,文怀君的声音重新出现,好像闷在口罩里。

他说:“晚了,我已经出门了。”

“五分钟到。”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看到飞机失事的消息,真的很伤心。

希望大家任何时候一定都能平平安安。

五位小天使请查收文教授送出的“高分必过”卡!

这里还有很多张平安符,看到的小天使们请拿一个走,希望大家都平安健康,诸事顺遂

第35章 他好猛啊

文怀君动作太迅速, 许昼刚刚把软件下好,文怀君就裹着风衣出现在了工作室门口。

“别怕,我看看。”文怀君直奔许昼的位置, 拉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 很自然地把鼠标握到自己手里。

许昼摇摇头:“我不怕。”

其实他刚刚还是挺慌的,怕自己做好的东西就这么不见了, 好久的心血会付诸东流。

但在接了文怀君的那个电话之后, 许昼就不怕了,像是找到了可靠的凭依。

文怀君专注地盯着屏幕,手上操作飞快, 窗口开开关关,不一会儿, 屏幕上就开始跑进度条。

“我在扫描你的硬盘。”文怀君解释道:“即使你的文件被永久删除了,大部分情况下它其实还是储存在你的电脑里的。”

“就比如我在你家里藏了一盒巧克力, 然后我写了一张字条, 告诉你巧克力在哪。正常情况下,你可以跟着纸条找到巧克力, 删除文件就像是拿走了纸条, 巧克力其实还在。只要我们好好找一下,就可以找到巧克力。”文怀君像在给幼儿园小孩儿们上课。

许昼点头笑:“听懂了,Professor。”

“除了一种情况。”文怀君敲敲键盘,打了一串代码, “除非你的文件被人复写了,比如有人扔了那盒巧克力, 然后换上了一盒泡面, 这种情况找回文件就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许昼看着电脑上眼花缭乱的代码, 挑挑眉:“你不是学物理的吗?怎么会计算机。”

文怀君胆子肥了, 用一种看原始人的怜悯眼神看了一眼许昼:“学长,时代变了。现在条条大路通编程。”

“别他妈叫我学长了。”许昼笑他,“恶不恶心。”

“好的,学长。”文怀君故意道:“而且,我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Computational Physics(计算物理学),所以会一点儿编程语言。”

许昼看着文怀君飞快敲打的指尖,心想好一个“会一点儿”。

文怀君还是带着口罩,因为发烧,锐利的眼梢有些泛红。

许昼突然挺后悔,他不应该跟文怀君说这事儿的,他现在很需要休息。

“还是我自己来看看吧,你得休息。”许昼说。

“等一下。”文怀君目光黏在屏幕上,飞快地转头看了一眼许昼,好像才反应过来许昼刚刚说了什么:“我没事。”

文怀君操作了一会儿,不再插科打诨,眉宇间凝重起来。

“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文怀君严肃道:“你的巧克力被换成泡面了。”

许昼心脏一沉,寒意爬上四肢。

“你看,文件被覆盖了。”文怀君指着屏幕。

许昼皱起眉,被恢复出来的文件是一大堆乱码。

文怀君语气冷下去:“最近有谁动过你的电脑吗?”

“我在的时候都没人动。”许昼仔细回忆着,“可能是趁我不在这里的时候。”

“现在凌晨一点钟,明天中午是ddl。”文怀君实事求是道:“这点时间不够把本地文件恢复过来。”

许昼心底泛起一丝绝望。

他突然挺想摆烂,干脆不管它了。

只是个身外之物的征集项目,他却拖着发高烧的文怀君在这儿熬夜,挺不值的。

“没事,那就算了。”许昼说,“我做完了所有设计,该学到的东西我都学到了,交不交作品也没所谓。”

文怀君轻睨了他一眼,镜片泛着冷光,许昼竟然从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你做了半天的心血可不能就这么没了。”文怀君坚定道。

许昼心绪一动。

文怀君一直没有变,他总是保护着许昼喜欢的东西,以前是古建筑,现在是设计稿。

文怀君问他:“你在云端存的那一份是用的什么公司的服务?”

许昼把软件打开给他看:“IDM。”

文怀君看着那个logo,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怎么了?”

“没什么。”文怀君拿出手机,“我去打个电话。”

“现在?你大半夜地找他们。”许昼皱眉,“IDM是你们集团子公司?”

“不。”文怀君翻着通讯录,“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他露齿一笑:“最近一年,我们公司抢占了他们30%的市场份额。我现在打电话过去,他们可能以为我要谈收购。”

许昼倒抽一口凉气,大半夜地打电话让竞品公司加班,未免有些太不人道。

“所以许先生,建议你换成我们公司的云端服务。”文怀君诚挚地说。

“这样我不出半小时就能给你恢复。”

搁这拉客户呢?

许昼笑着保证说好,明天就换。

“你准备打给他们公司的谁?负责这个产品的经理?”许昼问。

文怀君幽幽吐出三个字母:“CEO。”

许昼:?

文怀君解释道:“这样比较快。”

凌晨一点钟,亲自打电话给别家公司CEO,就为了恢复一个小数据。

这属于是杀鸡用屠龙刀。

许昼想说拉倒吧,但文怀君没给许昼时间讲话,他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对方过了半分钟才接起来。

文怀君靠在墙边,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上身微倾,长款风衣让他全身的线条更好看。

他讲着英语,偶尔露出应酬式的笑。

这时的文怀君不再是学术气质浓厚的文教授,而是游刃有余的文总。

许昼记得文怀君从前是最烦圆滑的商业交际,这也是他埋首物理的原因之一,物理不需要花言巧语,也不需要尔虞我诈。

十五年过去,文怀君却变得更非常熟练,能从容地游走商界。

尽管这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

五分钟后,文怀君挂了电话,信步走向许昼:“他去找下属了,大概三小时能恢复。”

“他给你开价了吗?”

“这要开什么价?”文怀君道:“我只说我会付给他和他的下属三小时的加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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