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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54)+番外

张笛约文怀君出去见面,恰好文怀君正有此意。

文怀君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希望他们只办仪式,不领证。

张笛倒是答应得很痛快,看得出来她也烦死了这包办婚姻。

在文厉雷那里,意愿就是交易,谈话就是谈判。

文怀君说:“我答应办仪式,但我暂时不想领证。我愿意把商业目标从20亿提高到40亿,翻倍,我说到做到。”

文厉雷笑了,说“集团倒也不差你这么点钱”,然后重新开价:“你结婚的仪式就在许昼走的那天办。”

文厉雷当然知道两人领证了才具有法律效益,文怀君这钻空子的模样一看就不安好心,但文厉雷也觉得这婚约暂时不能实打实地落地,因为张家近年来生意不景气,配文家还是有些差距喃。

张笛也只是临时拿来用一用,没有结婚证更方便后续操作。

这些话说得太长,等文怀君讲到这里时,桌上的剩菜都凉了。

许昼觉得眼睛很干涩,推给文怀君一个杯子:“喝水。”

文教授接了杯子但没喝,捂在手里捧着,继续说:“其实我当时不是没想过告诉你,我结的婚是假的,其实我压根没领证。”

“但我还是太软弱。我怕,就怕万一,我最后真的没撑下去,还是跟人结了婚……我没法做出一个不确定的承诺。”文怀君说。

“所以我想着,等我成长起来,有实力和我爸平等谈话、也有实力照顾你的时候,就来西国找你。只是没想到——”

十五年前飞机失事,许昼没能看到文怀君成长起来的那一天。

许昼声线微颤:“但你不告诉我结婚是假的,如果我平安降落,然后我在西国和别人好了怎么办,你……”

“那很好啊。”文怀君轻快地说,“反正我们只在一起了一年,如果你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重新开始,我会祝福你。”

“是啊,反正我们只在一起了一年……”许昼的语气有些飘忽,克制着情感:“那请问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重新开始?如果我再也没回来——”

你就准备守一辈子寡?

“因为。”

文怀君低着头,垂睫如鸦羽。

“因为我没法心里想着一个人,却又和别人结婚。”

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口,许昼手脚发麻。

偏偏文怀君跟踩了电门似的,一说就停不下来:“我后来想过很多遍,十五年前我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我告诉你结婚的事情,我们能不能一起找一条路出来。”

文怀君承认他那时太年轻,锋芒过盛,容易冲动,从没想过低头。

但如果一开始,他们俩演演戏,从家长面前糊弄过去,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不,不是这样的。”许昼摇头,“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包括你父亲。”

在那个背景下,所有的选择都是死局,找不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听文怀君讲完了那么多,许昼像是经历了一场长跑,心里一片混乱,但他现在慢慢捋清楚了。

许昼坚定地看着文怀君,目光沉如水。

“软弱的那个人是我。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我摆烂了,我才是那个先放弃的人。”

许昼艰涩地笑了一下:“你二十年前是有钱少爷,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但我还是那个穷学生。”

文怀君猛然抬头,不安地看着许昼。

“所以问题不但没有解决,我们的差距反而在越拉越大。”许昼残忍地分析着现实。

“但我已经搞定他们了,我可以不用结婚——”

许昼握住文怀君的手,温暖的触碰立刻截住了文怀君的声音。

“我知道目标说出来可能就不好实现了,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文怀君绷紧了肌肉,心脏在颤抖。

“文教授,可不可以给我些时间。”许昼承诺道:“我会努力追上你。”

文怀君一阵眼热,喉结滚了滚,他想说你不必追,但没法说出口。

因为许昼倾身而下,再次在文怀君颈边吮落一个吻,留下个椭圆的小红印。

“我盖个章,即日起生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向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们挥挥手=3=

第34章 一起睡觉

许昼平时并不是主动的人, 今天却在文怀君身上戳了两个章。

文教授心绪翻涌,头皮发炸,发着高烧的脑子沸腾地升起蒸汽。

怎么说呢, 文怀君现在就是想找个纹身店, 把这两枚吻痕全永久。

就在这种魂不附体的情况下,文怀君还记得把碗给洗了, 把实验室灾后般的厨房收拾好。

“我下次做饭一定会进步的。”文怀君信誓旦旦。

许昼靠在门边评判:“你做得很好, 下次不许再做了。”

文教授眼巴巴:“我真的做得这么差劲吗?上次你吃得挺开心的呀。”

“你不用为了我踏出舒适圈。”许昼笑着说,“心意我领了。”

许昼自顾自走向文怀君的卧室,像个饲养员:“你去睡觉。”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卧室里亮着暖黄的壁灯。

这套房子只有一间卧室,卧室里只有一张床, 床上只有一条被窝。

文怀君犹豫不决。

高大的教授站着不动,试探着问:“我送你回寝室?”

许昼伸出一只手, 文怀君愣了两秒钟, 很乖地俯下身,把额头贴上去。

“还挺烫的。”许昼语气强硬, “我等到你退烧再走。”

文怀君站在床边, 天人交战半分钟,还是僭越地问:“一起吗?”

许昼站在暖色调的光线下,锁骨下的阴影非常重,颈间的红痕像油画笔触。

青年很轻地勾了一下唇角, 朝文怀君走过来。

床侧微微下陷,他坐了上来。

上次两个人躺在一起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床上只有一条薄被, 两人中间泾渭分明地隔着一条河。

文怀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 探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口罩戴上, 在床上显得非常滑稽。

“现在戴有什么用。”许昼笑他, “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亡羊补牢。”文怀君闷声说。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关节都很僵硬,气氛并不自然。

他们俩好像还从未有过这样拘谨的床上时光,他们总是胳膊贴着胳膊,腿搭着腿,随意地缠在一起。

“许昼。”文怀君唤他,转过头看向许昼,有些开玩笑地问:“你会不会觉得很亏啊,再也没法和二十岁的小学弟睡觉了。”

“怎么,你觉得二十岁的文怀君更行一些?”许昼意有所指地促狭道。

文怀君假装听不懂:“我以为你会喜欢更年轻的。”

因为他们相遇时,文怀君比许昼小四岁,许昼答应了他,可能就是因为许昼喜欢弟弟类型的,但现在文怀君连年龄优势都没有了。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许昼娓娓开口。

“河神有天来找我,手里抓着两个人,问我:‘你掉的是这个20岁的文怀君,还是这个35岁的文怀君?’我说:‘你手上还有没有别的?’河神说有,又拿出来一箩筐的文怀君,说:‘这是1岁的,这是2岁的,这是……,这是99岁的,,这是100岁的,你掉的是哪一个文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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