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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50)+番外

后腰突然被人握住了,那只滚烫的手还想向下。

许昼猛地打了个哆嗦,按住了男人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结婚真相

许昼把那只危险的手掰开, 它便立刻寻了别的地方贴上去。

文怀君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许昼,一口一口地亲着他的脖子,像是怎么都啃不够。

现在情况失控, 文怀君完全失了理智, 似要把许昼吃个精光。

许昼撑着文怀君的肩膀想把他推起来,但半梦半醒的男人力道大得要命, 一味地犯混, 手掌毫无章法地乱探,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确定许昼在他身边。

许昼呼吸很乱, 但好歹脑子是清醒的,想推远文怀君的脸, 才发现他的额头一片滚烫。

这大傻狗居然发烧了。

“唔…起来,文怀君。”

许昼用上了点力气, 刚挣扎着探出身子, 又被强势地拽了回去。

文怀君没再喊宝贝,但他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许昼的名字, 用十分脆弱的语气。

许昼心软如泥, 身体发颤。

真他妈要命。

他到底梦到什么了?

这狗,能不能先吃了药再发疯?

光线一闪,许昼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男人饱满的胸肌紧压着他,许昼反手一贴, 大拇指指腹用力地蹭过去。

文怀君一声低沉的闷哼,身形突然定住了, 像个被抽掉发条的娃娃。

那地儿就是他的电源开关, 碰一下就宕机。

许昼喘着粗气从他的钳制下逃出来, 跟打了一架似的, 衣服头发都乱了。

缓了半天,许昼再回头看,却发现这没良心的家伙已经阖上眼又睡着了。

呼吸深长,完全看不出刚刚抱着人乱啃的狗样。

许昼气结,闷头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测温枪,对着文怀君脑门子扣动扳机,测出来个38度5。

这人烧糊涂了,许昼在心里骂骂咧咧。

不知道文怀君这睡觉技能是怎么点的,许昼揪着他的领子让他喝药,他居然闭着眼,顺从地滚了滚喉结,就着温水把药吞了。

许昼开始怀疑科学家是不是都有这种能力,睡觉也不妨碍正事儿,这样他们就能一边休息一边做实验。

三十多的文怀君给许昼展现出了挺多新面貌,比如许昼以前从没见过他发烧,比如他从来不喊许昼宝贝,再比如许昼从不知道文怀君会做噩梦,还要在梦里粘着抱着他,像是怕他没了似的。

发烧的人要捂在被窝里出汗,许昼把他不守规矩的手脚塞进被子里,又把被窝边角塞到他身子底下窝好,这下文教授就被裹成了一根长条的蚕蛹,只露了一颗茸茸的脑袋在外面。

许昼折腾出了一身汗,去卫生间洗手。

他再也不敢腹诽三十岁老男人不行了。

连浴室都干净简单,只有水池上摆着的刷牙杯和刮胡刀昭示着这里有人居住的气息。

文怀君平时就是在这里洗漱的吗?他早早起床,囫囵洗把脸,把胡茬刮掉,然后出门去上课或者做研究。

他当了好几年教授,一天一天,他都是这样过的吗?

许昼盯着洗手液泡沫,水流把它们带走,抬起头,看到眼前的镜子,却直直地愣住了。

白皙细瘦的脖颈上全是深红浅红的淤痕,从喉结星星点点地蔓延到锁骨底下,然后隐没在衣领里,触目惊心。

许昼拉开衣领低头看了一眼,最低的一枚居然印在胸口。

他又侧过身去,发现颈侧和后颈也没有幸免于难。

……操。

许昼被震撼了,虽然他知道文怀君啃得很用力,但没想到他这么凶,猛然看到这一大片,实在太具有视觉冲击力。

许昼突然想起什么…专家建议,尽量别在脖子上种草莓……

不然容易挤压到动脉,形成血栓,甚至会致命。

许昼咬牙切齿,自己是不是还要感谢文怀君会挑地方,没把他给嘬死。

他开始感谢自己刚刚灵机一动,巧妙化解,才得以脱身。

胸口那两小尖是文怀君的弱点。

十五年前的许昼是在无意中发现的,他“不小心”掐了一下,文怀君就受惊地捉住了他的手。

文怀君一脸委屈:“弄得我好伤心。”

也是在那时,许昼第一次知道有种怪病叫伤心-乳-头综合症。

那时许昼挑着眉,一脸的“我信你就有鬼了”。

文怀君横眉冷对地在笨重的电脑上打字,搜出Sad Nipple Syndrome给许昼看。

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果然知识就是力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本来许昼打算喂完药就走,但看到乖乖被团在被子里的男人,许昼又觉得自己走不开。

万一他醒了呢,万一他再也不醒了呢?

那自己岂不是会被当成嫌疑人。

留下来为国家照顾最聪明的大脑,这是个多么义不容辞的理由。

文怀君的床边有张书桌,许昼坐到桌边,桌上立着摆了一排厚实的物理书,电脑安静地关闭着,窗帘外的光线已经暗了许多,黑夜快要来了。

书桌上方有一个木头架子,许昼愣了愣,他看到上面摆着两只小熊,它们毛绒绒地靠在一起,乖巧地戴着红色围脖。

这是新年那天文怀君在排队签到处领的两只小熊,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

从降落到十五年后的那天到现在,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许昼仍然感觉不真实,却又觉得他已经过了很久的新生活。

文怀君自从刚刚抽风之后,就一直睡得很老实。许昼守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始眼皮子打架,便趴在桌上睡了。

半梦半醒间,许昼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被放进了柔软的床里。

这床很舒服,很暖和,还带着人的体温。

许昼翻了两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他是被一阵香气勾醒的,鼻子动了动,嗯,好像是糖醋排骨。

睁眼,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许昼想起来,他在文怀君家里。

许昼摸到厨房,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这是厨房?分明是巫婆的药汤反应堆。

灶台上摆满了烧杯和锥形瓶,滴灌和镊子整齐地放在旁边的架子上,架子旁是一个电子秤,唯一正常的是一个砧板,上面躺着一把刀。

一本翻开的菜谱靠墙立着,能看出来上面有张糖醋排骨的照片。

文怀君背对着他,正聚精会神地把量筒里测好的酱油往锅里倒。

“这就是你说的不看菜谱半小时做两道菜?”许昼懒散地靠在门边问。

“!”文怀君被他吓了一跳,量筒差点脱手。

“你醒啦?”

他一脸严肃:“实验重地,非请勿进——啊完了完了,又忘记把火调小了。”

“举起双手,不许动。”

许昼走过去,把文怀君从锅前拉开,拿起体温枪指着他的额头。

文怀君的目光还黏在锅中:“阿sir,要糊了!”

“滴”地一下,体温枪显示出一个鲜红的38.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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