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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144)+番外

“哎呀哎呀。”颜羽庭假惺惺地,“都是一家人,怎么还煽起情来了。”

姜蓝晚上喝得最多,正在兴奋劲儿上,从后座伸长了手臂拍许昼的肩膀,大放厥词:“宝贝儿,跟我们不用这么生分。”

文怀君额间青筋猛跳,后视镜映出一双危险的深眸,盯着她们。

姜蓝毫无知觉,继续建议道:“我们早点去,这个火锅店可以免费美甲。”

许昼笑了:“我和周术语也去美甲?”

“我其实还蛮想做美甲的。”周术语搔首弄姿,也顺着建议道,“这家一定要点甩面!上次是个大帅哥猛男甩的面,那个肌肉,啧啧,不看吃亏!”

许昼惊了,语气也有点喜悦:“真的吗?现在火锅店这么卷。”

文怀君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眸色深不见底。

他们又聊起网上盛行的火锅店网红吃法,不亦乐乎,车厢里似乎已经开始冒热气,迫不及待想现在就去大吃一顿。

大概由于光线很暗,四个人又处于微醺的状态,没人发现文怀君一直一声不吭,就像个事不关己的出租车司机。

许昼拿出手机订了个位置,转身给他们看预定:“那明天中午十二点火锅店见?”

后面三人一齐点头,说好好好,我们一定吃到你破产。

聊得酣畅,许昼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文怀君,便询问他:“你明天有时间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火锅?”

眼前正好是个红灯,车子猛地刹住,许昼由于惯性要往前倒,却被死死按进了靠背。

文怀君从驾驶位倾身欺近,捏着他的手腕,声音低沉:“吃什么?”

这声音像沙锤一样撞落,上一秒还笑闹一片的后座突然安静,车厢里危险的气息无可忽视地浓烈起来。

许昼卡了壳,看着眼前这张冰冷深邃的俊脸,指尖瑟缩:“啊,吃火锅……唔!”

后半句话被一个深吻封住,滚烫的手牢牢扣住许昼的后颈把他往前压,骨节分明的手指揪着他的发根。

呼吸立刻乱了套,这个吻极富侵略性,黏腻的吻声中泄出猫儿般的喘息,许昼被整个掌控在男人手里,像一颗正被吞吃的小丸子。

后座像被按了暂停键,三张嘴张成O型。

车窗就像一个取景框,把交颈浓吻的二人框在光影斑驳的都市夜色中,唯美、暴力且情|色。

颜羽庭最先回过神来,瞳孔地震,轻喊一声“我靠”。

姜蓝魂飞魄散,混乱地移开目光,捏着尚未回神的周术语的衣角,无声尖叫。

这也太过分了!

许昼喘不上气,撑着文怀君的小腹把他往外推,推不动,呜呜地哼。

不仅推不动,文怀君变本加厉,手从他的后颈滑到脸侧,用力钳住,像是要把许昼口腔里最后一丝空气都挤出来。

周术语呆愣地看向车窗外跳动的红灯倒计时,还有十秒钟。

好不容易等红灯倒计时到了最后一秒,文怀君才放开许昼,云淡风轻地回身在驾驶位上坐正,心情不错地踩下油门。

呼——啊——

许昼独自缩在座位里喘气,鼻息沉重,从耳垂到脖子都是红的。

许昼是个善于反思的人,他回想了一遍车上的对话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心里暗骂文怀君大醋缸,小肚鸡肠,神经病!但又自知理亏。

偏偏文怀君彻底不要脸,施施然地问:“你说明天吃什么?”

许昼屈辱道:“火锅!”

文怀君噙着笑:“好啊我去。”

后座三人缩成三只鹌鹑,大气不敢出。

姜蓝只敢用气声说:“我好像看到了酒吧六分半之吻的高清无|码版本。”

周术语用气声回复她:“真不把咋们当外人。”

“傻逼。”颜羽庭推了周术语一下,“就是用来震慑我们的。”

文怀君把三只鹌鹑送到了酒店楼下,他们扑腾着翅膀鱼贯而出。

他们没说再见,而是火烧屁股似的跟许昼说“加油”,然后丝毫没有革命友谊地逃跑了。

车上一下子只剩下两个人,空气凉下来,文怀君的气息浓烈起来。

许昼有点无语,也有点生气,至于这么出格吗?

但想着还是哄哄人,于是开口道:“哎,我们就是嘴上说说……”

“我知道。”文怀君闷闷地说,一下子抱过来,下巴搁在许昼颈窝里,“先是文怀卿,后来是姜蓝,然后是周术语……好不容易把一堆破事处理完了,我都没抱到呢,他们倒是抢先了。”

这话听着实诚又委屈,许昼一下子就生不起来气了。

文怀君蹭了蹭,闷声说:“对不起,我冲动了,明天给他们赔偿精神损失费。”

许昼没忍住笑了,心软得像融化的棉花糖。

“好啦…”许昼啄了一下文怀君额头,把他推起来,笑盈盈地,“我去哪住?”

许昼上次在北市的住址还是那间出租屋,租期在十五年前就结束了。

许承栋的家他自然是不会回,所以严格来说,他现在在北市无家可归。

“回家。”文怀君又在许昼那讨了个吻,把车启动。

车子慢慢行驶,四周的街道布局逐渐变得眼熟,许昼这才发现文怀君说的“家”是哪。

许昼站在那栋熟悉的居民楼前无语凝噎。

文怀君知道他在想什么,牵着他的手往楼上走:“我把这间房子买下来了。”

熟悉的走道,熟悉的大门,换了崭新的铜锁,隔壁好像还传来老人家听戏的声音。

鼻腔一阵酸涩,许昼感到恍惚,好像他真的只是出去留学了半年,暑假继续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时间依旧,文怀君还是他学弟,会笨拙地给他做水信玄饼。

推开门,空气里悬浮起细微的颗粒,屋内的陈设都没变,温馨整洁。

对于昔日两个瘦长的青年来说,这间浴室都很拥挤,谈何现在其中一人已经成为身材更高大的男人。

两人站在淋浴间里很难转身,文怀君便从后面抱上来,往许昼身上涂沐浴露:“贴紧点就不挤了。”

是,确实是这个道理。

许昼被压在玻璃上腿根直颤,但也不需要贴成负距离吧?

卧室里仍然摆着那张低矮的窄床,抵着斑驳墙壁。

窗格拂风,月色正好,文怀君卸下了所有的侵略性,灵魂也一起回到大学时代。

许昼感到恍惚,时间好像停滞在十五年前的夏天,正是树蝉初鸣,热风涤荡的那种夏夜。

不是在解渴,而是在疗伤。

男人沉重的鼻息扑在他耳后,气息被刻意压制过,有点颤抖:“你当时从机场消失的时候,我真的很怕……”

真的很怕你会又一次离开我。

许昼接不上话,抱着他的颈侧悄然流泪:“我说我不会走的,我真的不会了。”

文怀君好不容易从上一次创伤里恢复过来,这下又回到了解放前。

“我真的好想,好想——”文怀君深深吸气,低音颗粒感很重,“吃了你,你就不会突然消失了,跟我在一起,你会很安全,别人怎么也偷不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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