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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137)+番外

“文……”

下一秒钟,房门的锁也开了,被人猛地向外拉开,门外的人一刻不停地冲了进来。

许昼被裹进一个猛烈的拥抱中,满腔都是文怀君身上沉木的香味,两条结实的手臂下了死力把许昼往他怀里压,许昼的鼻梁撞在文怀君锁骨上。

许昼想讲话,但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像离岸的鱼,只有眼泪无声地往下滚。

许昼张着嘴想呼吸,却被另一张滚热的唇覆住,这下呼吸彻底被夺走,湿热的舌尖搅缠着,文怀君几乎是在咬,拖着他的舌尖吮,吸得许昼后脑勺一阵阵发麻发酥,指尖战栗。

下颌被人掐进虎口,文怀君把许昼死死抵在墙上深吻,许昼尝到两人咸涩的泪水味道,文怀君没剃干净的胡子扎着他的下巴。

明明事情都没解决,但许昼感到劫后余生。

在唇间潮湿的声响中,响起文怀君嘶哑混乱的“没事了,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

许昼推着文怀君的脸,手心里一片湿润,理智回来,心脏也跟着疾速悬起来:“你他妈疯了,这里到处都是监控!而且这里有炸弹。”

“没事的,视频被我们实时替换了,我知道有炸弹。”文怀君模糊地交待,只是捧着许昼的脸,一遍遍看他有没有哪里受了伤,许昼这才安定了一些。

文怀君看了他半天,粗糙的指腹刮走许昼脸上的泪痕,喃出一句:“你瘦了好多。”

许昼也注视着文怀君近在咫尺的脸,一个冲动呼之欲出,用力揽上他的脖子,闭着眼急促地在文怀君耳边剖白,好像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我爱你,文怀君,我爱你,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跟你说这句话。”

明明是句让人开心的话,文怀君却觉得心脏都碎了,疼得要命,行动都变得迟钝,只会不停地吻许昼的唇角,一声声地说“我知道,我也爱你,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许昼声音里有压抑委屈的哭腔:“视频是文铮逼着我拍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我没有做那些事情,我也不恨你,我不恨你的。”

文怀君把许昼提起来整个抱紧怀里,一颗心被踩得稀烂,说的话颠三倒四:“我知道,我知道的,宝贝,宝宝,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你,我怎么可能怀疑你。”

“我知道永远是个很虚幻的词,但我永远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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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终于要快要结束隔离生活,呱呱

永远喜欢小天使们!mua!

第77章 小文别哭

许昼的房间不大不小, 设施齐全,但密闭着,一看就让人觉得闷。

文怀君在门口牵着许昼的手, 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说, 但他还是最先问:“闷不闷,想去别的房间转转吗?”

“想, 但是…”许昼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拿不下来的铁环, 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走出房间是不是就会引爆这栋房子。

“他们研究过了,电路系统是沿着整栋别墅布置的。”文怀君好像知道许昼在想什么, “所以出房间是没问题的。”

小别墅上下两层,陈设非常简单, 坐落在偏远的郊区,四野平旷, 灰云低垂。

许昼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感受到窗外吹来的风, 手被人牵着,心上压着的重量好像都轻了一些。

“你是怎么进来的。”许昼问他。

文怀君一项项和他道来。

他们蹲到了换班的看守, 在车里把他截了, 从那人嘴里得知了文铮的安排,文怀君换了他的衣服和帽子进来后,费了点力气,把监控系统给黑了。

“但这个炸|弹|系统太复杂, 即使专家团队过来也不一定能拆掉。”文怀君声音很严肃,但并不慌乱, “而且文铮随时可以控制这里, 所以不安全。”

“明知道不安全你还进来啊。”许昼声音柔软, 浸着点心疼。

他也并不矫情, 如果两人位置调换,文怀君被关进了一个装着炸弹的房子,许昼也会想第一时间看到他。

文怀君啄了一口许昼的侧脸,表情认真地说玩笑话:“要死也要一起死。”

“滚啊。”许昼恶狠狠地瞪他,“不吉利。”

“对了,有件事情。”文怀君正色起来,“这栋房子的所有人是你爸……许承栋,你知道些什么吗?”

“许承栋?”许昼像是对这个名字有生理性厌恶,皱起眉,“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处房产,他只有县城里的一个平房,就是我…小时候住的那个地方。”

“不知道他怎么会搅和进来。”文怀君沉吟一会儿,“有可能也是被文铮利用了。”

文怀君顺便和许昼说了,董沐星在文铮的授意下引导舆论的事情,房产写在许承栋名下可能也是在找替罪羊。

“哈,被利用……”许昼冷笑,“如果文铮给他钱,他什么都会做,高兴都来不及。”

温热的大手贴着许昼的脖颈,大拇指摩挲着,让许昼不由自主地安心下来。

文怀君很温柔地问他:“许承栋对你做过什么,你想说说吗。”

他们很少谈到许昼的父亲,许昼自己不说,文怀君也一直找不到机会问。

只是从许昼之前的描述中,文怀君知道许承栋对他不好,嘴很脏,会找许昼要钱,在许昼高中时烧了他所有的画,根本不像一个父亲。

十几年前,文怀君见过许承栋一面,就是在他拿着许昼的暴力史去出租屋时,许昼正把瓷碗摔在地上,要许承栋滚出他的房子。

就是那时,文怀君第一次见到许昼凶戾疯狂的另一面。

“他对我——”许昼说着就哽住了,那些回忆太久远了,但画面仍然清晰,尖锐得像是要划断喉咙。

“不想说也没事。”文怀君拉着许昼坐下,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又起身把饭菜端过来。

忽略屋里的炸弹,这就像一顿平常的家庭午饭。

“吃饭吧。”文怀君轻巧地把这一页揭过,心想反正姜蓝也去问他外公了,如果能查出来是更好,查不出来就算了,他无意将许昼再推入那些痛苦的回忆。

许昼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视线落在桌面上:“许承栋会打人的。”

文怀君顿了一下,声音很轻:“他打你吗?”

许昼摇头:“他只打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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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的小县城里是没有“家庭暴力”这个概念的,丈夫管束妻子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灰色的街头巷尾经常响起男人女人们的争吵,拳打脚踢,邻里街坊站在一旁看热闹,瓜子壳磕一地,看闹得实在离谱才会上去拉架。

然后第二天,你又能看到昨天被当街打骂的那个女人去菜市场买菜,牙尖嘴利地和摊主还价,试图省下那一角两份钱。

在许昼极初的印象里,他妈妈是个美人,乌黑亮丽的长发,用珍珠钗在耳后盘成一个低髻,白玉般小巧细腻的耳垂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

美人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叶枕棠。

她是书香门第的千金,颦笑端雅,举步轻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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