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渭北春天树(111)+番外

她也不知自己从何而来的失落感。

鬼使神差,春天俯下身体,心头如小鹿乱撞,颤抖的指尖轻轻触上他的脸颊,小声嘟囔:“李渭。”

“李渭...”是无声的呢喃。

酒醉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不落睫的盯着她,双眸清亮如星子,内里却好似有火焰在炙烧。

李渭只当自己在梦中,腾云驾雾身体飘荡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娇艳的面靥,湿润润的红唇,黑白分明的眼,青绸般的青丝泻在肩头。

他全身燥热难当,热气和酒气毒蛇似得游走在身体血脉里,耳里俱是轰隆隆的血流声,什么都听不真确,目光只攫取一张唇,鲜妍柔软,好似娇花。

男人克制惯了,并不伸手去碰。

飘来的幽香绵绵浸入身体,体内滚着遇水既迸溅的热油。

春天见他睁眼醒来,正撞见自己那点旖旎心思,全身僵住,双耳红如血,脸颊红烫,忘记收回手指,呆愣愣的注视着他,声音绵软颤抖:“李渭,我...”

他盯着她,自言自语,有些苦恼,风流轻笑:“是梦么...\"

她一愣,心头一松,正要抽身退开,他忽然捉住了她的手:“别走。”

指腹粗糙的大手攥住她的指节揉捏,她纤细的指在他掌心磨蹭,能感觉他粗硬手茧紧握她的轻微痒痛,他黑眸突然暗沉,耳边是他极低的呢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咽下满腔燥痛,声音突然粗嘎,又渴又热,眸里的光像蛛丝,把她像猎物一般裹住往里拖:“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李渭...”她只觉他嗓音古怪,然而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发颤的声音听在耳里,像是女子娇媚的撒娇。

“嗯...\"他嗓音低哑的回应他,像砂砾磨过她的耳。

春天的脸滚烫如火,唇上泛着水光,嗫嚅:“李渭...你松手呀...”

他直直的盯着她的唇,而后身体从榻上挺起,居高临下贴近她,两指抬高她的下颌,沿着颌线轻轻抚弄她的面庞。

他们挨的极近,近倒到她呼吸沉浸在他酣热的酒气,只觉自己也近要醉着。

他舔了舔干涸的唇,渴的要死,将身体俯下,低下头,将干燥饥/渴的唇贴上去,落在她的唇上,吻住她。

啊,那是....他的亲吻...

起初不过是蜻蜓点水的接触,唇和唇的摩挲。

他得了甜头,深觉不够,越来越渴。她不知事,在急促的心跳和呼吸间嘴唇颤抖,他亦鲁莽,加深在她唇上的磨蹭碾压。

他想要的更多,动作越来越急,气息越来越喘,喉咙越来越紧,她被迫微启双唇,火热的唇叩开她的唇缝,满是酒香的湿舌探进去,吸吮里头的甜蜜和甘泉。

春天身体狂颤,她双手垂在身侧,只要她轻轻推开他,就能离开这匪夷所思的情景,但身体好似被钉住,让她动弹不得。

唇舌相缠,津液搅动,李渭鼻息间混着酒香的滚烫的热度罩在她面庞上,她晕乎乎陶然然的闭上眼,任由他攫取。

身体比心理更顺从。

这深吻有出乎意料的甘美和酣畅。

酒气翻腾,身体放肆叫嚣,身体的火轰的声冲入头颅,满脑叫嚣着要把怀里人焚烧殆尽,将面前这小人拆骨入腹,一点血肉都不剩的吞入腹中。

他也是年轻气盛的男人,十几年压抑成山,他想要,非今晚不可,非眼前这个人不可,想要柔软温香的女体,想要神仙境地的快活。

男人和女人的那种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周日晚上9点准时,内容不长,交代下今晚的后续

我的微博:是城主啊 ,请大家关注

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车,可能有人会深感不适,会掉粉,会失望,但请爱护作者,不要批评,毕竟全靠这章我才撑着写完了20多万字

第68章 旖旎夜

她被拦腰跌入一个火热的怀抱,是她熟悉的气息。

他加深这个吻,要吞噬她,惊涛拍岸,白浪滚滚,将她席卷至不见天日的最深处。

她绵软的几乎提不起指尖,脑海里是破碎的五光十色的眩晕,呼吸被他掠夺,在他的唇舌辗转间呼 吸带着焦灼而奇异的痛意,深处有战栗的近乎欢愉的酥麻,一点点漫出身体。

喉间溢出的声响,是甜腻之至的娇吟。

榻上案几被两人踢滚在地毯上,发出几声闷闷的低响,春天钝钝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被李渭按倒在榻上,他撑臂笼罩在她身上,深深的凝视着她。

他的呼吸凌乱,眼神却阒黑沉寂,瞳中心烧着一团烈火,那是她的身影。

她甚至来不及回应这种局面,他的吻又落下来。

全然的挑逗和欲//望,极力搅缠、吮吸、品咂她的舌,仿佛那是世间最美的佳肴。

带着茧的指尖撩开腰间衣裳,侵入轻薄白纻衫,一只手在她光裸滑腻的腰侧摩挲流连,沿着腰线往上游走撩拨。

熨帖温热的手贴在她微凉的肌肤上,而后准确的攫取惊惶颤栗的幼鸟,攥在手心爱抚,她宛如雷击一般,心悸的近乎停顿呼吸。

沉重勃发的身体落下来,辗转磨蹭。

她瞬间脑子清明起来,这才知道可怕,用力躲开他的吻,推搡着他沉重的胸膛,挣扎着想要起身:“李渭。”

”李渭...别...”

他面上满是无法忍耐的渴望,眼神坚定又黑暗,霸道又狠戾,急不可耐、不落睫的盯着她。

胸前的双手被他一只大掌牢牢的钳住,紧扣在头顶,她如一尾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强硬的时刻,又气又急,又怕又惊,眼里迸出几滴泪水,双腿在他身下乱踢:“李渭,你醒醒。”

他把身体挨贴着她,发红面靥贴在她清凉脖颈间,炽热的呼吸吐在她裸露肌肤上,沉重的身躯贴在她身上磨蹭。

“李渭...李渭...别这样...”她颤颤的求饶,瑟瑟的哭泣。

他知道是谁在喊他,他抬起眼,他是认得她的。

“春天...别怕...别怕...”他声音沙哑,不知在喊她,还是在自言自语:“春天。”

那沙哑的音调飘进她耳里,倒像带着毒似的,酒气和男人的气味,熏的她也傻了。

浓郁的酒气,浓郁的甜,春天脸红的滴血,她抖的厉害,瑟瑟的喊他:“李渭...别这样...”

泪水滚落眼眶,沿着眼角滑入发间。

他放开钳固她的手,手从她衣内抽出,将身体落在她身侧,手掌捋着她的黑发,像深渊一样注视着她:“嘘,别哭...别害怕...别害怕...是个梦而已...”

她无助的摇摇头。

他捉着她的手,按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柔声道: "别哭了,你哭一哭,我就要心碎...”

手下的胸膛宽厚,温热,有砰砰砰沉重又坚定的心跳。

你哭一哭,我就要心碎。

她吸吸鼻子,生潮的双眼注视着他,语音柔柔,蕴含委屈:“李渭,你喝多了。”

“嗯。”他嗅着她的馨香,亲吻她的耳珠,“所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