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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兰成/囚金枝(222)+番外

因此这回永嘉又派人递了折子来,柔嘉并未多想便欣然赴了约。

马车一路驶入了宫中,太监说永嘉正在太极殿的偏殿等她,柔嘉心里有些疑惑,但这位公主与萧凛兄妹情深,柔嘉便也没多想,跟着太监进去了。

偏殿里极为安静,一面屏风挡住了去路,隐约只看到屏风后有个人影,支着手臂仿佛在小憩。

“参加公主。”

柔嘉向她行礼,可那屏风后的人却没有反应。

柔嘉疑心她是睡着了,又轻轻叫了一声:“公主?”

那屏风后还是没声音,和永嘉往日里风风火火的性子大不相同。

柔嘉有些纳闷,忍不住抬了脚步上前。

刚绕过屏风边缘,一张男子的脸忽然露了出来,双目一睁,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柔嘉吓了一跳,连忙捂着胸口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见是朕你不高兴?”萧凛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

“不……不是,我只是有点意外罢了。”柔嘉低下了头,有一段日子没见他了,忽然有些近乡情怯,“那永嘉呢,我该去找她了,让她久等不好。”

“哪儿有什么永嘉。”萧凛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走近了一点,将她抵在了柱子上勾着她的发丝绕在指尖,低声道,“是朕叫你入的宫。”

原来是他冒用了永嘉的名义。

为了见她,他还真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柔嘉捏着手中的请柬脸色发涨:“可是……未婚夫妻婚前不是不能见面的吗?”

“朕说能就能。”萧凛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这张脸满是惦念,伸手轻轻刮着她的脸颊,“若是不出意外,我们现在早就成婚了。”

他的指尖微凉,刮过她的脸颊时令人微微颤.栗,柔嘉偏着头躲了一下,萧凛的手落了空,靠在她耳边低沉地问着:“你不想念朕?”

柔嘉从前并未发觉他是这样直白的人,被当面问着,躲得越发厉害,偏着头不愿转过来。

“怎么不回答?”萧凛抚上了她的侧脸,作势要吻上去。

那呼吸近在咫尺,柔嘉心里一慌,连忙点了头:“有点。”

“有点是多少?”萧凛退后了一点,指尖贴着她的脸颊细细地滑着。

被他抚过的地方带着一丝灼意,柔嘉看着眼前这张愈发成熟的脸,也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咬着唇轻轻地开口:“很想。”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忽然都变得热了起来,鼻尖一点点靠近,相抵着摩挲,喉间越来越干,两张唇迫不及待地贴在了一起,辗转相磨。

后背抵在柱子上,磨的柔嘉微微不舒服,萧凛托着她的腰,就着拥吻的姿势抱着她坐到了膝上,更深入的缠吻着。

唇瓣微麻,不知何时,萧凛又贴着她的耳尖向下,一下一下地啄着。

柔嘉被他吻的浑身发软,整个人全靠着他托在腰上的那道力才勉强稳住。

当他的唇落到了她颈侧的时候,生平头一次被这样触碰,柔嘉浑身一僵,勾着他的脖子的手彻底松开,那袖中被捆成一卷的药方忽然掉了下来,砸向了膝盖。

此时,衣领已经被他解开了,柔嘉脖子间一阵凉意,这才意识到现在的不妥,连忙捂住了衣领推开了他的头:“我……我东西掉了。”

萧凛正吻的入境,已经隐约看见了她胸口的月牙胎记了,忽然被推开,他略带遗憾地收回了眼:“什么东西?”

“一个药方。”柔嘉整理好了衣领,低下头四处寻找着。

那药方捆了一卷,格外的好认,但柔嘉刚刚被这么吻过,心里又慌又乱,眼睛被水汽濛的看不清,胡乱地翻找着。当看到一块隆起的时候,柔嘉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找到了。”

可一上手,她忽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不在这里。”萧凛轻咳了一声,示意她到别的地方找。

柔嘉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撒了手,满面绯色:“你……你怎么这样。”

“朕也不想。”萧凛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低低一笑。

他不想,难道是怪她吗?

柔嘉不敢再看,手心擦的发红,连忙低下了头四下找着,当看到那滚到脚边的一团纸卷时才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将那纸卷握到了掌心:“终于找到了。”

方才一打断,萧凛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指着她问道:“这是何物?”

柔嘉瞄了一眼,见他又恢复如常,这才敢回过头来,将东西递给了他:“这是当时母亲生病时一个故人送来的药方,母亲如今已经病愈了,想找这位恩人报恩,但什么也没找到,我这才拿来想让你帮忙找找看。”

“朕看看。”

萧凛隐约听闻过此事,不过并未太在意,此时纸卷一展开,当看到那上面的字迹时,他却忽然愣住了。

“怎么了,你认识这字迹?”柔嘉察觉到了他的不对。

那字迹笔走龙蛇,行云流水,萧凛何止是认识,简直再熟悉不过——这是他父皇的字。

可是父皇,又怎会和她的母亲有关联,并且还知道这般对症的药方?

这药方连太医院一时间都开不出,父皇又是如何知晓的?

萧凛沉思了片刻,唯一的解释,就是父皇也像他一样。

他在见到柔嘉第一面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梦中也总是出现她零碎的画面,仿佛相识了许久似的,父皇与江氏……或许也是这样。

在萧凛的印象里,父皇并不是一个重情的人,他对他的母亲也只是相敬如宾,对后宫的其他女人,也没什么特殊。

这药方一看便知花费了不少精力,若是真的有过他曾经不知道的前缘,在那里父皇大约对江氏是极为喜欢的,才会一心为她治病。

可喜欢归喜欢,这回父皇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死后给她留了个保命的药方,在她发病的时候才拿了出来。

萧凛攥着这纸卷一时间五味杂陈,久久没出声。

“这药方有什么不对吗?”柔嘉难得看见他走神,一时有些担心。

斯人已逝,往事已矣,父皇生前并未去打扰秦家,大约也是不想重蹈某种覆辙。

那就不必再揭开了。

萧凛敛了敛情绪,丝毫未提父皇:“没什么不对,朕只是觉得这字写得颇好,一时看的入神了。”

柔嘉也觉得这字迹格外得好,只是力道上似乎有些欠缺,看的出一丝抖动,执笔的人大约是身患有疾,也不知如今还在不在人世。

柔嘉摸了摸纸卷叹息了一声,再看见萧凛周身落寞的样子,忽然有一丝起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眼前的人父母美满,家庭和睦,性子也养的单纯,无忧无虑,这样虚无缥缈又沉重的往事不该压在她肩上。

她就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没有。”萧凛将纸卷合上,淡淡的开口。

可他越是淡定,柔嘉却越是觉得不对劲:“真没有?”

“朕骗你做什么?”萧凛吻了吻她黑白分明的眼,手指一滑,落到了她尚未整理好的衣领上,“不要胡思乱想,婚事还不够你忙的吗,你若是不急,那不妨在宫中再多留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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