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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兰成/囚金枝(139)+番外

“去坐坐?”

太后一贯厌恶他们姐弟,她叫桓哥儿去能有什么好事……

柔嘉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正焦虑的时候,忽又想起了太后最近为了萧盈在万寿宫炼药的事情,直觉不对,转身便要出去:“不行,我得亲自去万寿宫走一趟。”

“可您不是在禁足吗?”小泉子瞅了瞅那门外站着的两个魁梧的侍卫,一时间有些纳闷。

说是禁足,但那两个侍卫实则都是皇帝的人,其实是来保护她的。

柔嘉没空跟他解释,拔步便走:“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两个侍卫的确不敢拦她,但是一听她要去万寿宫,顿时又犯了难。

今日有雨,路上滑,陛下早上临出门的时候特意吩咐过若是公主到院子里散步的话,让他们留心盯一下公主的脚下,莫要被绊住了或跌倒了。

可公主如今不仅到了院子,还要出大门去万寿宫,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担待的起。

因此两个人相视了一下,躬着身恳求道:“公主,您先别急,等陛下下朝了,奴才先去跟陛下请示一下也不迟。”

什么叫不迟?

他今日有大朝,至少得到辰时才能下朝,若是真的等那么久,桓哥儿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柔嘉难得绷住了脸:“我说了我要出去,让开!”

大约是在皇帝身边待久了,她脸色一绷,也颇具威严。

侍卫们不敢再拦,慌忙让开了路:“那奴才这就知会一声陛下。”

柔嘉救人心切,抬步便要走,只是她大约是太过着急,一走动的时候,小腹忽然抽痛了一下。

柔嘉眉心一皱,不得不扶着墙站着,被这么一打断,她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太后这么恨她,定然会磋磨她一番,若是因此这孩子没了,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样她既不必像现在这般纠结,又不必惹了皇兄的怒火。

但这毕竟也是她的孩子……

柔嘉犹豫了片刻,再一想到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到底还是狠了狠心,忽然回头对那两个侍卫吩咐道:“不必这么急去通禀,我只不过是去看一看罢了,等到皇兄下朝了你们再去也不急。”

那侍卫见她忽然这般说,不由得面露诧异。

但公主一严厉起来,也不是他们可以担待的。

反正现在陛下正在大朝上,也没办法通知他,因此侍卫只得低了头:“奴才遵命。”

柔嘉抚了抚小腹,再看了眼着阴沉沉的天色,没再说什么,只是快步向万寿宫走去。

*

万寿宫里

那炼制了十日的药丸已经成形,院判正捧着漆盘端过来:“娘娘,这药丸已经炼好了,现在就差血亲的血做药引了。”

太后这几日为着萧盈的病忧心不止,神色倦怠。

这会儿一听见药丸炼制好了,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些:“这药费了这么多气力,若是再治不好哀家的盈儿,看哀家不砍了你的脑袋!”

院判连忙跪下:“五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便把那个贱种拉过来吧,能为哀家的盈儿放血,也不算白养了他这么多年。”太后按了按眉心,神色不善地朝梁保吩咐了一句。

梁保一脸笑意,将那吓得战战兢兢的小人的从外面拎了进来。

萧桓半路被抓到这大殿里,整个人一脸惊愕,再看见那柄锋利的匕首和那旁边站着的萧盈,浑身一哆嗦,转头便跑。

可他只是一个幼童,哪里比得过万寿宫这么多膀大腰圆的嬷嬷和手脚麻利的太监。

东窜西逃的,还没走出殿门,便被人捆了手脚又捉了回来。

“六皇子,您怎么这般不听话呢,您的兄长生了病,只需要您几滴血就行了,您别怕,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梁保脸上笑呵呵,手里却拿着柄刀。

萧盈也站在一旁,虽然经过这场大病,脸色青白,但是一听到梁保的话,还是裹了披风出来,直勾勾地看着那捆着的人。

太后一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盈儿,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莫要被吓着了。”

吓着?

萧盈才不会被吓着,一听到要放血反倒他变得愈加兴奋,指着萧桓叫道:“放血,多放点!”

太后猛然听见幼子这般说话,心里微微一悚,但也只当是他不喜萧桓,仍是关切地凑过去:“盈儿,先进去,今日有雨,外面天凉,你若是吹了风就不好了。”

萧盈被她这么劝着,眉眼间满是烦躁,一伸手推开了她,仍是站在大殿里,粗着嗓子催促着:“快点!”

太后被这么一推,心里有些古怪,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她还是吩咐道:“那便快些动手吧,哀家年纪大了,见不得血光,你带他去后面的屋子里。对了,不要让白陆看见,他毕竟是白家的嫡孙,还是个孩子,若是传出去说了什么胡话就不好了。”

一听到要去后面,梁保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就更方便他偷换血碗了。

先前这药方的事一出来,太后原本是打算要用自己的血做药引的,但若是这样便不好偷换了。因此梁保才以保重凤体作筏子,抓了萧桓来,如此一来,也便于他和真正与五皇子是血亲的白陆悄悄更换血碗。

眼下白陆已经放好了血了,现在只要在这六皇子手臂上划一刀,做做样子就大功告成了。

是以梁保领了命,抓着萧桓便往里边带。

萧桓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了,一听见他们是要放他的血,他死死地抓住了门框不放手,哭喊着呼救:“不要!”

“六皇子,您别逼着咱家动手,就是划一刀而已,您若是挣扎,咱家可就不敢保证划的多深了!”梁保笑吟吟地威胁他。

萧桓被他毒蛇一般的眼神吓的全身一抖,不得不慢慢松了手。

正当他要被抓进去的时候,大殿里忽然闯进了一个人。

“住手,你们要做什么?”

柔嘉不顾阻拦,一路闯了进来,刚进门便看见萧桓被拖拽的样子,心里止不住发疼。

萧桓一看见姐姐,顿时便有了希望,狠狠地咬了梁保一口,趁着他一晃神,撒腿就朝柔嘉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姐姐!”

柔嘉连忙护住了他,将他挡在了身后:“光天化日的,你们难不成要对一个皇子动手吗?”

梁保手腕被咬的鲜血淋漓,拿帕子一擦过,眼神不善地看着她:“公主这说的什么话,太后娘娘可是你们的嫡母,你难不成是在质疑你的嫡母要害你们吗?”

一顶沉重的不孝帽子扣了下来,柔嘉自然不敢领这个罪名,白白给他们发落的机会,只好别开脸:“柔嘉不是这个意思,桓哥儿半路被带过来,我只是有些不放心而已,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带他回去了。”

她说着转身便要走,可太后却绷住了脸,冷冷地审视着她:“走?你说走就走?你的禁足还没解,哀家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出来的。胆敢违抗哀家的旨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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