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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行(71)

我的手臂无力的在他身上抓挠,扭着身体企图冲开他的禁锢,他以他的身体和手臂为绳索,牢牢的箍住我,将我囚禁在他的怀中。

一开始没有那么痛,只是钝钝的压迫感,他冷的好似一块寒冰,直到皮肉被他咬破,舌尖尝到一丝血腥,他突然变成一只暴虐的兽,将我的痛打磨尖锐,像一根针一样刺入脑海,绵绵的传遍全身。

很痛。

他的身体是硬的软的,温热的冰冷的,颤栗着抖动着,我的指甲死死的抠入他的皮肉,脑海里有人拿锉刀打磨着我的神经,痛的久了反倒麻木了,缓缓的热流顺着麻木的唇齿蜿蜒而下,轻微的痒爬下脖子,胸腔里灌满了血腥气。

他松开我,满意的舔着嘴角的血,轻声笑道:“我是什么东西,当年公主在我身下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个什么东西。”

我脑子一片眩晕,朦朦胧胧的盯在地上,嘴唇一抽一抽的痛:“也只是个一时快活的东西罢了。”

他极其妖艳的粲然一笑:“不过是个天真的公主,要回宫是么?没有车没有马,少了我们这些东西,公主还能做什么?是靠两条腿,还是靠一张伶俐的嘴?”

温血流入口中腥腥咸咸,我吐一口在地上,梗着脖子推开他:“我有腿有嘴,就能回宫去。”

没有人来拦我,宫人们远远的望着,我出了门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闷着头望外走。在草原上,阿椮教我看星星辨认过方向,从芙蓉川回宫的路上,我也曾赶过夜路,我是个天真的公主,可我不是个无能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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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终于抵达我最爱的狗血桥段........

夜夜夜夜夜

........月色躲入云间,只投出一片朦胧暗光,凉风吹着树枝哗啦啦的响,不知是什么鸟兽凄厉的啼吼,我裹紧风帽盯着漆黑的脚下,深一脚浅一脚走着。,,

唇上的伤口涨涨的疼,这疼一直蔓延至心底,咸腥粘稠糊住了透不过气来,风也吹不干,露水也打不湿,慢慢干涸凝固成暗黑的伤疤。

不过就是两条腿一前一后踩下去,月亮和星子都在,清寂的夜什么都没有,却比什么都好些,没有透不过气来的人,没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思,只管着一门心思走下去,明日清晨露珠高挂的时候走完它。

我记得那夜芙蓉川的风雨夜,天黑透了,冷雨刺骨,雨里我不知流了多少泪,也不知道为谁流的,咸咸的泪混着雨水流入嘴中苦透了,那样的夜晚我永生难忘,那才是最初的开始,而我要在今晚终结它,结束这该死的一切。

足上是将要磨破的白丝履,深夜里亦能看见薄薄的林雾蜿蜒在空中,不知是什么小兽窸窣从林间窜过发出一串怵人的哀鸣,我突然停住步子,直挺的肩膀颓然弯下,扶着路边的树坐下来,已经不知走了多久,冷汗浸湿了粗麻丧服,脚底已经磨破生疼,我埋在自己膝头,突然不知我从何处来,将往何处去。

耳边有尖锐的凄叫声,而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我自暴自弃的闭上眼,而后一件温热的衣裳扔在头顶,他清冷的道:“不过才走了一个时辰,公主这就受不住?”

我麻木的站起来,盯着模糊不清的地面咬着嘴唇跌跌撞撞往前走,他在我身后冷笑道:“按公主这速度,怕是两天两夜也走不到宫里,不在半路上被野兽吃掉就算不错了,若是遇上什么歹人,也怕是尸骨无存。”

我心中泛起一股冷意,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拎着裙角在官道上狂奔起来,就算我走到死,被野兽吃了,被歹人害死,我也不愿看见他,不愿听见他的声音。

黑暗里不知跑了多远只听见我一个人的喘气声和心跳声,脚心突然传来一阵锐利的刺痛,只听见丝履嗤啦一声划开,钻心的痛从脚底窜入身体。

我咬着流血的唇慢慢蹲下,摸到满手温热的血,皱着眉自言自语:“果然,我连公主也做不好啊。”

一瘸一拐的钻入了树林,我呆呆的抱着腿捂住伤口坐在地上,闭上眼疲惫的什么都不愿想。何人赠我琼瑶,何人寄我绮思,何事让我欣喜,何事让我伤怀,何梦成子虚,何歌成乌有?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醒来的时候我蜷在地上,是被冷风吹醒的,他冷冰冰站着,冰冷冷抱着手盯着我。

我一言不发的直起身子,拉直背脊瞪着前方。

良久他上前来,弯下身子触我的肩头,我偏过身体,嗓子已经喑哑的发不出声音:“别碰我。”

他的身影僵住,落空的手抓在半空中,我擦去唇角凝固的血:“如意,如果我们之间还有一点情分的话,我求你一件事情---离开我,离开我的人生。”

他突然一声嗤笑:“无忧这样...我倒是心疼了。”

“为何不能乖一些,为什么不能听我的话呢?”他呓语,握住我发抖的肩头,“以前不是很好么?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无忧说爱我到天荒地老。”

我冷眼盯着他。

“无忧是从什么时候起这样看我的,嗯?”他蹲下来与我平视,“无忧知不知道,每次你这样盯着我,我就在心里想着,要怎么样扒光你的衣服,进到你的身体里,操得让你躲在我怀里哭。”

我遽然变了脸色:“如意,你放肆。”

他的脸庞缠绵又温柔:“无忧忘了那些年,日里夜里,是怎么打开腿让我插进去,是怎么偎依在我怀里呻吟,是怎么....”

清脆的掌声落在他脸上,我扬着手颤声道:“滚...你给我滚...”

他阴鸷的扑上来将我按倒在地,冷笑道:“凭什么是由无忧来决定我,想要的时候奉为至宝,想扔弃若敝履。”

斩衰从他手中嘶的一声扯下来,我的手腕被他死死的拧扭住,在这荒野冰冷的,草木折断泛着苦涩的气息中,他冰冷的手抚上我更加冰冷的大腿,打开它,挤进我腿间,冰冷厌戾的吻落在我脸庞上。

我鼻子无比酸涩,却死死的屏住,在他的乱吻中哑声道:“如意,你强奸过我一次,如今,还要再来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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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嗅到肉的气息?........

迷晕

........他猛然顿住吸吮我脖颈的疯狂动作,沉重的呼吸喷在我裸露的颈子上,我听见他压抑的,痛苦的低吟从干涩的喉间溢出,像一只黑夜的,迷失的小兽,压着我四肢的身体颓然卸力伏在我身上,冰冷的手指像冷冻的石头贴在我腰间。

我仰着头无言的望着夜空,望着头顶交错的枝叶,枝桠罅隙里微茫的夜光。

他耸着肩,埋头在我颈间,像个孩子似得,无助的,孤独的,落寞的偎依着我。

我缓慢的眨眼,清楚的感知到硌着肩骨的一块凸起的石头和手指旁潮湿的泥土和草木,他的玉带压在我身上冰冷坚硬的触感,冷风拂过身体的颤栗。

“那个时候...痛么?”他呓语,“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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