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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89)+番外

在座的几个确确实实是年轻人,也不是应酬的饭局,若是要拉个投影布,放个电影,或者送几个麦克风来,让他们自己唱唱歌,还成,可没有他们在一边吃着,叫人在另一边弹琴助兴的爱好,所以连声说着“不”。

服务生一走,汤奕可好奇地问,“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似乎是个不好说的话题,乔思思和余高幸互望一眼,由乔思思开了口,却是问周嘉树,“嘉树,你和唐以茜认识挺久的?”

周嘉树不明情况,切实地回答,“是有几年了。”

他们谈论的事情,一定跟唐以茜有关,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儿。汤奕可赶忙说着,“可以说,可以说,他们关系不怎么样。”

周嘉树同样解读到了他们问这个问题的原因,补充着说,“哦,对,平时不怎么联系。”

余高幸就开始说了,“是这样,前段时间,我不是跟唐以茜拍戏吗?那天我们拍外景,大中午的,她说要睡觉,然后让她车里的人都出去,三十多度的天气,外头待不住,她那几个助理就都跑到我的车里吹空调,因为平常大家也有说有笑的,我总不好叫人也走吧?结果就这么着,持续了好几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委婉地建议她买个降噪的耳机,这样她就不会被人吵到了,你们知道她说什么,她说‘没有人吵我呀’,我真是……没话说了。”

汤奕可很不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何况是占她好朋友的便宜,“她肯定知道你什么意思,他们是一伙的。”

周嘉树也深以为然地点头,“你脾气太好了。”

余高幸说,“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要换你,你怎么搞?”

周嘉树想了想,诚实地说,“我不爱跟同组的人打成一片,大家只是合作关系,生活中要有点距离。”

余高幸感叹说,“可惜,我不是走你这个路线的。”

适才,人还没到齐的时候,乔思思已经听余高幸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只是来不及发表想法,这会儿就说出一句好像很有哲理的话来,“是你太善良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同理心的人,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了,善良的人才是弱势群体。”

她不给旁人插话的机会,继续说着,“不过,没皮没脸的人交不到真心朋友,你就不一样了,你的朋友,包括你朋友的男朋友都很优秀。”

周嘉树故作谦虚地接上说,“过奖了,过奖了。”

汤奕可已经听笑了。

“谢谢您的安慰。”余高幸说。

“客气了,应该的。”乔思思应着。

余高幸笑了笑,就将这一段轻轻揭过,“不说这个,昨天采访的时候,他们问我,最近很流行的缩写梗,就那个NBCS是什么意思……”

他们异口同声地抢答,“Nobody cares!”

余高幸顺势就说,“好,我们进入下一题,NSDD——”

只有汤奕可和乔思思两位轻度网瘾少女,回答上来,“你说的对!”

余高幸望向周嘉树说,“弟,很遗憾,你淘汰了。”

周嘉树没有异议,“OK.”

“最后一题,听好了,YWQZ——”但他说完,这个包间仿佛让人按下了静音键,除了他,每个人都陷入思潮之中。

余高幸捕捉到乔思思的小动作,马上说着,“不许用手机。”

乔思思抬起头来,戳着空气,像是头上有个隐形键盘似的,然后猜着说,“尤为欠揍?”

“不对。”余高幸摇摇头,接着公布答案,“是仰卧起坐。”

然而迎接他的,都是失望的声音,“什么呀。”

汤奕可说,“肯定是你自己编的。”

乔思思说,“就是,这有什么好缩写的,没意义。”

余高幸格外无辜,替自己申辩着,“不是,真有,我搜给你们看行吗?”

汤奕可说,“有,也是你的水军在用。”

余高幸笑了,“我俩一个公司的,水军还分你我吗?”

汤奕可一下子笑得不行,恍然清醒地说着,“是哦!”

乔思思说,“公平起见,你问淘汰的。”

汤奕可转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周嘉树,问着,“是不是很像他自己编的?”

周嘉树从善如流,“嗯,没听说过这么用的。”

余高幸目瞪口呆,连连摆手说,“弟,咱不能跪的这么快。”

周嘉树故意流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说,“哥,生活所迫,你理解一下。”

第73章

吃完桌上的这些佳肴美馔以后,服务生又抬上来一大个奶油蛋糕,样子是送赠长辈的风格,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杀青快乐”。因为余高幸、乔思思和汤奕可杀青时间很接近,正巧,周嘉树也是最近杀青的。

大家起身围着蛋糕。余高幸拿起像把小铲子似的刀来,“切蛋糕吧?”

“切吗?”汤奕可这样说着,与余高幸对视一眼。他们的默契可不是假的,只这一眼的工夫,余高幸随即抓起一把奶油,往乔思思脸上一抹——

乔思思倒抽一口气,狠狠从蛋糕上剜了一块,追着余高幸要往他脸上抹。

汤奕可才笑起来,冷不防让人沾着奶油的手指从脸颊划过,她愣了一秒钟,然后也从蛋糕上摸了点儿奶油,跟笑容灿烂的周嘉树纠缠起来。

等到整个蛋糕都极不人道地毁灭了,他们四个人也都是‘蓬头垢面’了,即使用湿纸巾擦了一遍,也无济于事,还是黏糊糊的。他们坐下来就开着玩笑相互指责,但是总的来说,今晚他们过得很开心,终于有一刻可以忘记自己是个明星艺人,清规戒律抛之脑后,畅所欲言,袒露心声,但中间有一段小插曲,不知道是谁忽地警惕起来,担心这个包间里藏有针孔摄像头,引得大家举目四望,又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算了,别找了,要是真有,大家一起退圈还不好。”

汤奕可觉得他们以及自己,是喝得有点微醺了。

凌晨两点,他们坐上余高幸助理开来的商务车,离开了中心商场,行驶在二环路上,虽已不及凌晨前车水马龙的阵势,但红色信号灯一亮,也还是有不少的汽车相继停下。

汤奕可把头靠着周嘉树的肩膀,刚才打蛋糕仗的时候,他和余高幸两个男孩子很有绅士风度,对她和乔思思都是手下留情的,但他们彼此间的战况最激烈,所以此刻的周嘉树浑身散发着腻人的奶油味道,又穿着深红色的T恤衫,在空调冷气底下,简直就是一杯草莓圣代。

这使得汤奕可心生与他亲密接触的念头,但是又觉得自己很困了,可能回到了酒店,只想沐浴就寝,就没有把这个念头悄悄告诉他。

但是,周嘉树戴上她的帽子,跟着她下了车,一起回到她的酒店房间里,两个人分别沐浴后,居然睡意全无了。可能是又卸妆,又洗头的,让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完成这些事情,瞌睡虫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汤奕可趴在枕头上,打量着周嘉树干净的侧脸,而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她忍不住伸出手指,碰到他垂落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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