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儿统统派不上用场。
“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知道他这是妥协的意思,宋婉月高高兴兴的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这个澡洗了很长时间,等她出来的时候,段柏庭人已经到了楼下。
阿姨今天做的中式早餐,白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
或许是为了迎合段柏庭的口味,粥没有放糖,也没有放莲子和红豆。
段柏庭简单吃了两口,宋婉月收拾的光鲜亮丽,从楼上下来。
连妆都化好了。
“现在出发吗?”她坐到他身旁。
原本的浅瞳变成了淡蓝色。
她告诉段柏庭,这叫美瞳,不是眼球染色了。
段柏庭低笑:“我只是了解不多,不是傻子。”
“是吗。”她摇头晃脑,开始给他介绍起来。
指了指自己眼尾的眼线:“这个是眼线,拉长眼尾的。”
“嗯。”
她又去指鼻梁上的高光,告诉他,“这个是高光,是用来提亮的。”
他意兴阑珊:“嗯。”
顿了顿,她的手指下滑,指着自己的唇。
刚喝过牛奶,饱满红润的唇上,沾了点乳白色的奶皮。
“这个是唇釉,用牛奶做的。”
牛奶还能做唇釉?
段柏庭的确不够了解。
等了一会儿,她没说话,他微抬下颚:“什么作用。”
虽然并不好奇,但知道她故意在等。
等他问出这个问题。
下一秒,她倾身过来,在唇上吻了吻。
她的嘴唇湿软,带着浓郁的奶香。
点到为止的一个吻,她从他唇上离开,眼神仿佛会拉丝一般,迷离着轻轻喘息,目光在他的眼睛和嘴唇上流移。
“用来和你接吻的作用。”
阿姨自觉待在厨房,没有出来打搅。
段柏庭放下手中的筷子,敛眸低笑,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你每一次闯完祸来我跟前认错的样子,和现在一模一样。”
小心思被看穿,宋婉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的手还撑着身侧的椅子,扬着下巴看他。
有种小狗撒娇的可爱。
“没有犯错。只是我怕你介意,所以和你解释一下。”
他心下了然,但还是多此一举的问:“解释什么?”
“昨天我去找了周温阳。”
他点头:“我知道。”
“他喝醉了,在我们以前的高中。还是保安给我打的电话。”
保安用他的手机给宋婉月打电话。
唯一的原因只能是她的号码存在第一位,对方理所当然的将她当成他的家人或者女朋友。
段柏庭喝了口咖啡:“嗯。”
“其实也没说什么,和你说也是报备一声。万一你多想呢。”她笑意盈盈,“毕竟老婆魅力这么大,你有危机感也正常。”
她是在开玩笑,所以说话的语调也欠欠儿的。
段柏庭喝完了那一整杯咖啡。
“好了,差不多也要走了。”
他站起身,先和阿姨告了别,又去二楼拿东西。
宋婉月则坐在那里继续吃饭。
等司机将车开来了,她才和他一起出门。
车后排很宽敞,宋婉月非得靠着他,恨不得一个座位坐两个人。
段柏庭让她过去点,她也不肯。
“不挤?”
她摇摇头:“你嫌挤?”
“还好。”又是简单的两个字。
宋婉月不满:“你是中了那种说完多少个字就会死掉的诅咒吗?”
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他漫不经心的改口:“挺好的,不挤。”
宋婉月又往他那边靠了靠,看见他的西装裤都被自己压出褶皱。
“现在呢,挤不挤?”
她故意使坏,笑容狡黠。
段柏庭拿她无可奈何。
宋婉月还在洋洋自得,下一秒,臀部离开座椅。
她被他单手抱到了腿上。
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离开。
段柏庭按着她的肩,让她重新坐好:“别乱动。”
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她顺势靠在他怀里,手机却在包里震了震。
伸手去拿,毫无顾忌的当着段柏庭的面识别面部解锁。
她没什么秘密,也没有需要遮掩的地方。
可那条消息弹出来时,她还是微微惊了一下。
消息是昨天她拜托过去照顾周温阳的发小发来的。
【屈松:周温阳昨晚上开始发烧,叫了你一夜你的名字。】
宋婉月一下子就坐直了。
什么东西!
莫名其妙之余,她看了眼段柏庭。
发现后者正看着窗外,淡漠眉眼,与这料峭寒冬相得益彰。
宋婉月又低下头,微微侧着身子,挡住手机。
【婉婉吃不完:叫我的名字?他是不是骂我了?】
对方过了很久才回。
【屈松:是骂了,说你蠢货,脑子有病。】
宋婉月手机都快捏碎了。
如果说刚才那条消息吓了她一跳,那么这条,是彻底激怒了她。
【婉婉吃不完:他才脑子有病!他才是蠢货!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周温阳看见她回过来的消息,将手机递还给屈松。
后者看了眼,笑道:“爱而不得的喊了一晚上她的名字,怎么醒了就翻脸不认了?”
周温阳眼神凌厉:“这种话你以后别乱说。她结婚了。”
屈松说:“反正也是联姻,没感情的。”
“那是她的事。”
酒后宿醉,头还疼着,他按了按太阳穴,打电话叫了个代驾。
屈松看他这样,递给他一杯热水:“真放下了?”
“嗯。”他接过水杯,“她很好,不管嫁给谁,她都能过得很好。”
“可那男的不行,你没听过他家里的事儿?他能好到哪里去。”
屈松和宋婉月一起长大,知道这位娇娇小姐脾气不行,不管去哪都得被宠着捧着。
因为长得漂亮,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焦点。
导致她有些虚荣,迷恋上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可在段柏庭身边,那人一看就是个野心滔天的冷血性子。
这样的人在事业上有极大建树和成就,但感情对他们来说只是个调剂消遣。
充其量会在烦闷时逗逗这只漂亮的宠物。
“她不一样。”周温阳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会喜欢上她的。”
屈松摇头。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人简直没救了。
他承认,宋婉月的外表的确过目不忘的惊艳,贪图她皮囊的人或许很多。
但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她的奢靡和骄纵。
要不怎么说婚姻就该门当户对呢,毕竟能养得起这么个挥霍无度的大小姐的,恐怕也只有那位段家的上位者了。
周温阳慢吞吞地点了根烟:“我后天就要回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