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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娆(90)

“我错了。”季娆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商言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再也不招惹你,我离你远远的好不好。”

到现在还不死心,还想走。

“别装可怜。”商言津拇指移到季娆眼角,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睛,话里带笑,“放心,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不碰你。”

说完,他手指从她眼角移开,取过盒子里的东西。

季娆摇了摇头,惊慌中,一股仿佛灭顶般的感觉流入她血液中,在她四肢百骸游走。

季娆抽抽噎噎哭起来。

商言津轻笑一声,语气听起来很无奈,“宝贝儿,哭什么,还不到三十秒。”

三十秒。

季娆恍然想起自己在机场时,迟到了三十秒,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是要,三十秒吗?”

她在心中默数了几下,哭哭啼啼,“三十秒到了。”

商言津在她充满迫切的眼神中,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拿起那块今天从机场他就一直在手里把玩的金色手表,声音平静又近乎残忍的说:“十一点三十四分,你从季家老宅出来,前往机场,现在是一点五十八分十九秒,为了把你带回来,浪费了我两小时二十四分钟十九秒,我待会有工作要处理。”

商言津把手表塞到季娆手里,“自己计时。”

季娆崩溃,“不,我不行,我错了。”

“怎么不行?”商言津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只是区区两小时二十四分钟十九秒。”

“商言津……”季娆头发在枕头上蹭了蹭,发丝凌乱,呜呜咽咽,讨好的说:“你让我三分钟,我……我立刻就回来了,你不能这样。”

商言津撩开她额角湿漉漉的头发,温声说:“这不是你可以向我讨价还价的理由,你该庆幸,你立刻就掉头回来,没有上那趟飞机,不然,就不仅仅是两小时。”

他没给她任何求饶商量的余地,冷酷无情的走出卧室。

季娆躺在床上,脑中一阵一阵的眩晕,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但耳朵里传来的嗡嗡震动声一次次攫取着她的所有感官。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没了声音,房间里只剩下她抽噎的哭泣声,季娆睁开湿漉漉的眼皮,往枕边的手表看了眼,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到了他说的时间。

季娆整个人都脱力,浑身都是汗。

房门从外面推开,季娆下意识瑟缩,低垂着眼睫,平复着胸口的喘息,脚步声一点点向床边移动,商言津刚走到床头,季娆就哭出了声。

商言津俯身,松开她被束缚的手腕,指腹轻抚她眼角的眼泪,毫无作恶的自觉,“哭什么,你有胆违背承诺,这不是你早该预料到的吗?”

季娆满脸通红,羞愤的瞪他,“商言津,你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商言津轻轻捏着她脸颊,目光盯着她,意味深长,“还有力气骂人,看来你是没尽兴。”

眼睛被泪水朦胧,季娆隐隐约约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吓得立刻抱住他手臂,把脸埋到他胸口,蹭蹭眼泪,“没……没力气了。”

“喜欢吗?”他捏住她脸,把她脸从自己胸口抬起来,不让她蹭。

季娆听懂他问的喜欢是指什么,立刻摇头,抽鼻子,“不喜欢,商言津,你从哪里弄来的东西,我不喜欢,以后不要这样?”

“以后?”商言津捏着她脸颊的手微微用力,教训她,“你都要跑了,我们还有以后?”

季娆抱住他手腕,“疼,松手。”

商言津不许她转移话题,“还分手吗?”

季娆顿了顿,若是以往,这种不利于她的危险环境下,她必然要先明哲保身,随口说些讨好的话敷衍他,先摆脱困境,再从长计议。

可是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当真,再虚情假意糊弄他,明天肯定要被拉去领证。

季娆咬了咬牙,“分。”

商言津眯了眯眼,“再说一遍。”

季娆哆哆嗦嗦抱着枕头滚到床里面,瑟缩着肩膀,梗着脖子,不怕死的同他据理力争,“领证结婚要双方心甘情愿,你不能强迫我。”

商言津冷笑,“我强迫你在婚书上签字了?”

季娆噎了一声,干巴巴的说:“你是没强迫我在婚书上签字,可是你算计我,要不是你同商老爷子合起伙来算计我,我怎么可能稀里糊涂签下领证日期都订了的婚书,你们这是骗婚,我才多大啊,你就让我同你结婚。”

想到昨天被骗的过程和刚刚的遭遇,季娆越说越气,横竖这人刚刚那样对她,已是没有丝毫留情,他现在就是要逼她和他去结婚,她示弱有什么用,只要不同意他的要求,他就会拿当初的承诺压着她,欺负她。

想到这里,季娆也不怂了,抄起怀里的枕头就往他扔。

“混蛋老贼,你想结婚,爱找谁找谁,总之我不同你结。”

枕头砸到商言津身上,他不躲不避,被她那一句老贼给气笑了。

季娆犹梗着脖子,颇有一副破罐破摔,随他怎么样,她都引颈就义的样子。

商言津如她所愿,倾身过去,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按趴到枕头上,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下去,季娆直接就哭出了声,扑腾着软绵绵的两条腿。

第二巴掌下来她就软了骨头,慌不择言,“老贼,我错了,你别打我,别打我,疼,结婚的事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的呀。”

“啊——”

商言津把她翻过来,冷声,“喊我什么?”

季娆识时务,软着声,抱住他脖子,“哥哥,好哥哥~~”

“喊什么好哥哥。”商言津冷笑着将她两只手腕扣到一起按在枕头上,嗓音凉飕飕,“就喊老贼,多喊几声,我爱听。”

季娆泪眼婆娑的摇了摇头,连声说:“不喊了不喊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真的知道错了。”

*

汹涌的海浪退潮时,房间里已经黑透,季娆筋疲力尽,身体完全透支,瘫软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就是个破布娃娃。

床头点着一盏暖黄色的灯,商言津坐在床头,腿上搭着一条红色的裙子,温声问她,“饿不饿?”

季娆不搭理他。

商言津很有耐心,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乖,我相信你不会愚蠢的用自己的身体同我赌气,闹绝食,我有得是办法让你吃下去,告诉我,你是不饿,还是要闹。”

季娆气息奄奄,诚恳发问,“商言津,你是变态吗?”

商言津也不生气,轻笑着说:“如果你喜欢那样,我可以是。”

季娆深深的叹了口气。

商言津在她嘴唇上亲了亲,“宝贝儿,叹什么气?”

“我完蛋了!”

商言津眉头微挑,“哦?”

季娆诚实的告诉他自己的心里想法,“我惹到变态了,我这辈子大概率是要栽到变态手里了,我还如此年轻,大把的自由潇洒好时光,大概率没办法一个人自由的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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