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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娆(19)

季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边说边绘声绘色的再次倾身往商言津那边靠,商言津防备着她,在她靠到自己身上前,淡然道:“坐回去。”

季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商先生,这后车座只有我们两个人,干嘛那么严苛,非要我坐正,我就是想和你讨论一下,我为什么会在睡梦中靠到你身上,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何必这么防备我。”

商言津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商先生这是什么表情。”季娆面上故作怀疑,“难不成我睡着的时候,真的对商先生做了什么?”

“哎呀——”季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唇,“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脑子里经常想着能亲到商先生,我该不会在睡着的时候,无意识的亲了商先生吧?”

商言津没应声。

“天呢,我该不会是猜中了,我真的亲了商先生。”季娆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小姑娘的矜持羞窘,反而是有些厚颜无耻,“真是可惜了,这可是我第一次亲商先生,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季娆十分遗憾,探出舌尖,舔舐嘴唇,仿佛是在品味他在她唇上留下的味道。

红润的嘴唇被粉色的舌尖舔湿,娇艳欲滴。

商言津目光触及她伸出嘴唇的那一截丁香小舌,心底刚克制下去的那股密密麻麻的痒仿佛卷土重来,似羽毛轻轻抚过。

紧抿的薄唇宛若被火苗灼干,诱引着叼住那抹粉嫩诱人的舌。

商言津呼吸一屏,轻喘了口气,压下心中绮念,面上波澜不惊,淡定道:“季小姐想多了,你刚才只是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并没有做什么。”

他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季娆探不出他心底紧绷的理智,大为挫败。

她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明晃晃的勾引,赤/裸裸的不良暗示。

抛开羞耻,丢掉脸面,他竟还是无动于衷。

莫非她对他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难搞,太难搞了!

季娆筋疲力尽,怅惘的在车窗上支着腕肘,余光瞥见商言津面无表情的抬手摸了下脖颈,手指抚过的位置,正是她刚刚用嘴唇蹭过的皮肤,脑海里浮现自己厚颜无耻勾引他的画面,脸颊两侧不禁热了起来。

没想到她竟然可以做到如此无耻的地步,季娆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的厚脸皮。

季娆一时半会没了别的招数,老老实实的靠着车窗发呆,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大概是了解了她的卑鄙,之后一路上他都没再阖眼,腰板挺直的端坐着,像是防止一闭上眼,她就会趁他不备偷摸着贴到他身上占他便宜似的。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月照湾,雨还未停,商言津问了季娆住的楼栋,吩咐司机直接将车开进小区,停在季娆的单元楼下。

司机率先下车,撑着伞等在车门前。

季娆的高跟鞋丢在了路上,没有鞋,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光/裸的双脚,犹豫着要不要胡搅蛮缠以脚踝上的扭伤和没有鞋为借口,让商言津抱自己上楼。

旁边的商言津静坐着,没有出声催促她下车,像是看出她此刻正眼睛滴溜溜转着,打着小算盘,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季娆纠结几秒,觉得卖惨这招自己才刚用过,现在再来这一招,未免过犹不及。

而且今天的见面即将结束,为了下一次的见面,她得给他留下点好印象。

收起用脚踝扭伤做文章的心思,季娆偏过头,笑盈盈的对商言津说:“要不要去我家里喝杯水?”

商言津说:“我不渴。”

季娆歪了下脑袋,笑说:“商先生还真是正人君子,这么晚了,一个女人邀请你到家里喝水,不会有人听不出来,这不仅是单纯的请喝水吧?”

商言津侧头看她。

季娆直视他,眼尾上挑,语气充满暗示,“今天的晚餐,因为我的胡闹,商先生应该没有吃饱,还因为我,身上都被雨淋湿透了,不如到我家里洗个澡,顺便……我请商先生吃个夜宵。”

商言津佯装没听懂她的暗示,淡声道:“我不饿。”

又被拒绝了。

季娆越挫越勇,直接道:“商先生,我说的夜宵,不是饭。”

商言津目光微顿,大概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含笑说:“我知道,季小姐,你太小了,我们不合适。”

他再次用不合适拒绝她。

“我不小。”季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垂头看着自己的胸,将话题引向暧昧,“我挺大的,不信你可以用手摸摸。”

用手摸摸?

商言津瞬间了然她话里的意思,静默片刻,语气依旧淡定,甚至带着几分劝导,“季小姐,有些玩笑,不能随意和男人开。”

“谁说我在开玩笑了。”季娆勾了勾嘴角,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我喜欢你,再说了,我那里都让你看光了,何须再介意被你摸摸。”

商言津终于忍不住,“我何时……”

话未说完,季娆打断他,“你让我上车的时候,和我面对面站着,你比我高那么多,垂眸看着我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吗?”

商言津怔了怔,脑中闪现两团雪白的柔软,转瞬便被他压下脑海,但他眸中稍纵即逝的微滞依旧被季娆捕捉。

季娆弯起眼角,桃花眼妩媚勾人,推开车门下车,回过头看他,冲他眨了眨眼,眼神无辜又坦荡,“我知道,商先生一定看到了,没关系,我是故意让你看到的。”

玩心机,她这点小伎俩在他面前必然不够看。

所以,她所有的小手段都摆在明面上,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商先生,晚安,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季娆转过身,赤脚踩在地上,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隔着雨幕,商言津视线随着她的背影游移,她似乎是踩到了什么,身形趔趄着摔倒在地。

商言津正要推开车门下车,季娆回眸,楚楚可怜的望着他,眼中隐有水光。

搭在车门上的手指顿了下,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探究这是不是她耍的卖惨小把戏,想让他抱着她上楼,把他引到她家里。

季娆见他坐在车上不动,失望的收回视线,在司机的搀扶下,踮起脚尖,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往前走。

她摔倒的地方留下几个玻璃碎片,雨点砸上去,冲散碎片上残留的血迹。

商言津神色微顿,抬起头,季娆的身影已经进了电梯间,消失在入户大厅。

季娆进电梯后,便没让商言津的司机再继续送她,右脚踝扭伤,左脚踩到玻璃碎片,她走路有些困难。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季娆坐到沙发上,抬起左腿,先检查左脚上的伤口。

伤口在左脚后跟,不是很深,只是伤口有些长,流了很多血,看起来很严重,实际上并未伤到皮肤的真皮层,她在落脚前就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临时起意,又加了一出苦肉计。

季娆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水,自己给自己的伤口消毒,疼得直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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