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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之后(64)+番外

容屹不咸不淡地说:“在你眼里,我是个会干这类下三滥的事儿的人吗?”

方清漪一言不发。

她的沉默显然是一种默认。

容屹不是个乐于解释的人,但还是和她解释了:“我在酒店大堂碰到了那个实习生,是他和我说,你和容裕一块儿吃午饭的事儿。”

方清漪:“嗯。”

她其实有种天分,无论对话多僵持,总能忘却上一秒的对峙,若无轻重地开始下一个话题。

“你吃饭了没?我刚胃口不好,没吃饭,现在有点儿饿了。”

“没。”

“那我们一块儿吃饭?”

“嗯。”

“附近有家本帮菜馆,里面的菜挺地道好吃的。”

“好。”

容屹也有种天分,配合她说的每一句话。

比闷,大概谁都闷不过他。一顿饭也说不了几个字。

只是到最后的时候,他筷子一放,问方清漪:“他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他没问,你和容裕见面都聊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会和容裕单独吃饭。他关心的,好像从来都不是旁人,从来都是方清漪本身。

方清漪也把筷子一放,静静地端详着容屹。

……还是没法儿相信,传闻不是传闻,是事实吗?容屹让整个家族分崩离析,手段狠决,不留余地。

“是惹我不开心了,但我又不是好欺负的人。”

“嗯。”

“而且我俩差点儿订婚,怎么说,也有点儿感情基础。”

容屹的脸黑了下来,双唇紧抿着,唇线绷直在一条水平线上,整个人看上去,处于一种尤为烦躁的状态。

方清漪笑:“说实话,我差点儿还当你嫂子了,容屹。”

容屹懒得搭理她,转头和招呼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应了声,去拿他们这桌的点菜单,等待服务员过来的间隙。

方清漪手撑着下巴,语调闲适,像是在谈论别人的私事儿一般,调侃玩味地说:“小叔子和嫂子,听上去就很刺激带感,你说呢?小容屹。”

-

服务员过来结账时,发现付钱的男人黑着脸,看上去好像不太情愿买单的样子。

一旁的女人倒是兴致颇好,笑盈盈的。

就。

有种。

逼良为娼的感觉。

“别瞎叫,你不是我嫂子,我也不是你小叔子。”容屹付完款,甩下冷脸,起身往外走。

服务员彻底震惊。

原来不是逼良为娼。

是嫂子和小叔子的爱情故事。

这比逼良为娼还要刺激。

留下方清漪,面对服务员一脸吃瓜的精彩表情,她有点儿忍受不了,离开前,还是多余解释了一句:“我和我男朋友开玩笑来着。”

服务员惶惶惑惑地哦了声。

方清漪在心里暗骂了下容屹,有外人在,他那嘴就不能闭严实点儿吗?

留个烂摊子给她。

真烦。

方清漪拿上包,追上容屹。

容屹走得飞快,他身长腿长,没几步,就拉开和方清漪之间的距离。

方清漪追的累了。

“容屹——”

“……”

他没有回应,接着往前走,只是步调似乎比之前的,慢了一点儿。

“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

“行,你走吧,我也走了。”方清漪停下脚步。

下一秒。

就看到容屹烦躁地转过身,快步走到她面前。

容屹:“回酒店了。”

方清漪:“走不动。”

容屹盯着她。

一秒。

两秒。

三秒。

他猛地弯腰,把方清漪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蓦地,天旋地转,方清漪惊呼,“公共场合,你把我放下来!”血液倒流,以至她脸通红,多半还是害羞,臊的。

作者有话说:

希望大家天天开心。

啊啊啊啊啊我要快点写!

第38章

◎情侣对戒◎

以方清漪的涵养, 是连在公共场合说话都会控制音量的人。

衣着得体,行为得体,是基本。

容屹的行径, 严重公共场合秩序。

方清漪压着自己的声音, 催他:“你快放我下来。”

偏偏他还一本正经:“你不是走不动吗?”

方清漪知道他是故意的。

故意刁难她。

就因为她刚叫了他一句“小容屹”, 还恶趣味地提到“小叔子”和“嫂子”这种词儿。

“我的错,行了吧?”方清漪无可奈何,“你放我下来, 这儿到处都是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的。”

“又没人认得你。”容屹更恶劣了, 甚至提步, 往前跨了几步。

“容屹——!”

方清漪要抓狂。

容屹也怕真惹她生气,变本加厉到这一步,适时收场。

他把方清漪放了下来。

方清漪抬腿踹了他一脚,随后, 头也不回地转身走。

容屹没追上去。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目送她进入酒店大堂。

而后, 他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商务车,随着他的靠近, 商务车后座车窗玻璃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一张与容屹有三分像的脸,他脸上有着岁月烙下的褶皱,双瞳浑浊, 嗓音也是厚重沉闷的:“好久不见, 儿子。”

容屹面无表情的脸更寡冷。

对视许久, 容为征打开车门, 径直推门下车。

他矮容屹半个头, 相距两三米左右, 视线微往上扬,不需要几多费力的对视。但他却觉得心里有千万斤巨石压着他,喘不过气儿来。

他藏了多年、上不了台面的小儿子,总是给他许多的惊喜。

最惊喜的一次,是拿着一沓足以送他吃牢饭的资料,威胁恐吓他。比起恐慌,容为征更多的是赞赏——容屹是最适合做生意的,因为他心狠手辣,手段高明。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容屹势必能成大事儿。

如今容屹已成为南城商界的传奇人物。短短五年时间,他走到了容为征花了三十年都无法走到的至高位。

“咱们父子俩要不找个地方坐着好好聊聊?”容为征开口。

容屹漠然:“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容为征:“有的。”他望了眼方清漪离开的方向,谆谆:“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让她当我的儿媳妇?”

霎时,容屹面色凛然。

他扫过去的眼神,冷峭淬冰,“五年前的事,还有谈的必要吗?”

“你把我赶出南城并没有解决根源,五年前的事,还会重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容为征笑得像只笑面虎,以他这个位置,都是别人奴颜婢膝地讨好他给他打开车门的,可他回至车边,拉开后座车门,示意容屹上车,“我们有话题可聊的,儿子。”

容屹思忖片刻,到底还是坐上了车。

车一路前行,驶往容家现如今的住所——位于半山腰的别墅。

容家宣告破产不过是一个退出南城的由头罢了,好歹容屹好吃好喝地被养在容家十余年,容为征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是个大方的父亲。他给了容屹无限额的黑卡,从不过问容屹任何一笔支出。容屹自然礼尚往来,不会克扣容家一分一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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