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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之后(49)+番外

方清漪一上车便阖着眼睡去。再醒来,睁眼看到的,不是逼仄的车顶,而是容屹宽敞的卧室天花板。不同于之前在她家,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世界的陌生距离,她醒来的时候,腰是被容屹的手紧扣住的。

方清漪眨了眨眼,发现他下巴上的胡渣,喃喃:“真是长大了啊……”

以前他都没什么胡渣的。所以她经常睡醒了偷亲他,现在不行了,亲一下,下巴扎到胡渣。

到底是困了,没过多久,她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睡了将近十五个小时,下午四点她才醒。

加了六天班,礼拜天,终于可以休息一天。

正因此,容屹没有叫醒方清漪。

“醒了?”容屹正从厨房出来,手里拿了一瓶冰水,“要吃点什么?”

“喝水。”方清漪示意他把手里的水给她。

“冰的。”

“嗯,我喝冰的,年轻人就要喝冰水。”

“……哦。”

容屹拧开瓶盖,递给她。

她仰头喝水,细长的天鹅颈弧度优雅,再往下,是她的吊带睡裙。睡裙质地轻薄又透,长度堪堪盖过大腿根,将她窈窕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无比清晰。再联想衣帽间里她的衣服,她的衣服不按季节更替而分,按照出席场合分。

出席场合并非是,宴会,工作之类的庄重严肃的场合。

她分的纯粹,只分为,出门,和不出门的穿搭。

在外的穿搭,是常见的职场女性穿搭。要说特别之处,大概是普通的衣服里,昂贵的品牌标签。

在家里的穿搭,她只遵循一个宗旨——能少穿就少穿,能不穿就不穿。

察觉到容屹渐暗的眼神,方清漪把水扔回他手上。

“来帮我挑一件衣服。”她往衣帽间走去。

容屹跟上。

他拧开瓶盖,喝了口冰水。

降降体内升起的邪火。

衣帽间光线并不好,需要开灯。

容屹想开灯,却被方清漪制止:“别开。”

容屹:“看不清。”

方清漪:“什么看不清?”

容屹刚想说话,就看到方清漪撩拨起睡裙,裙摆往下,露出她紧绷的腿部线条,微凹的腰线,与暗色形成鲜明对比的肤色。

“脱衣服呢,”方清漪无波无澜道,“非礼勿视,容屹。”

“……”

“衣服都没选好,这么着急脱什么?”容屹黯声。

方清漪顿觉言之有理。

于是她脱衣服的动作停住。

半遮半掩,比一览无遗还要更撩拨人心。

偏偏她还是如常般的清冷神态,“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帮我选衣服。”

颐指气使的语气。

容屹语态也轻慢:“衣服先放下去。”

方清漪眼里横生媚意:“为什么?你不喜欢?”

容屹走过去:“喜欢。”

他指尖游移在她身上,感受到她不自觉发颤的身体,“方清漪,这你就顶不住了?”

衣帽间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衣服掉落在地,双脚踩过,乱做一团。

方清漪被容屹放在中岛台上,玻璃茶色台面,被冷气氤氲,冰凉的她又是一颤。

“凉。”

“刚喝了那么多冰水,也没听你说凉。”

方清漪微低头,视线与他齐平,明知故问:“不是要帮我选衣服吗,我可没让你帮我脱衣服。”

容屹声音低哑,沿着她起伏的曲线,一路往上,停留在她耳边,“你是想让我来帮你选衣服的,还是想让我来给你脱衣服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选衣服呀。”她说。

容屹没再言语。

也没继续之前的动作。

胸口紧贴,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方清漪放在身侧的手,搭在他肩上,气若游丝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一把钩子,钻入他的耳蜗,勾住他摇摇欲坠的心脏。

她说:“不亲手摸一下,怎么知道我的身材,怎么选出最适合我的衣服?你说对吧,小容屹。”

她擅长勾引他,更擅长激怒他。

“——你才小。”容屹拽着她的手,动作暴戾又野蛮,毫无温情可言,直截了当地拨开衣料,让她亲手感知,“这还小吗?”

烫。

烫的方清漪想逃。

“方清漪,”容屹漆黑的眼攫住她,他也与她的手相碰,柔软的手心与滚烫如权杖碰面,撞得她想逃,却被他手强烈地按住,“回答我,小,还是,大。”

“……”

如同女人对体重的执着。

男人对某些事物,也有着非同寻常的执着。

就像一米八的男人,至死都会剩下一口气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身高。

有底气的人,总归是态度强硬且执着的。

容屹确实有底气。

方清漪不清楚正常大小是多大,但她很确定,他是上帝的宠儿。

“……容屹,”她脸有绯红,竭力令自己声线回稳,“我让你过来,是让你来帮我选衣服的,不是我给你选衣服,明白吗?”

“你真的只是让我给你选衣服吗?”

方清漪未语。

耳畔,传来他一阵低沉暗笑:“难道不是,为了引诱我,才叫我进来的吗?”

被他看穿,方清漪也不过片刻的羞赧。

她心情整理得快速妥当,呼吸温热湿濡,掀起他身体潮热:“我以为你年纪轻轻就不行了,让我过来,我睡主卧,你睡客卧。是身体不行,还是太行了,怕自己憋不住。”

挑逗,与,挑衅。

她一贯喜欢如此捉弄他。

“行不行,从来都不是我说的算的。”容屹手掐着方清漪的下颚,释怀的力度,迫使她与自己唇齿相贴,说话时的热气,从他的齿间,灌入她的喉间,“五年前,我放过了你,今天,可没那么容易了。”

“我也没说要逃啊,”方清漪面色绯红,话语还是轻飘飘的,一副情场老手的架势,“而且你带tao了吗你和我说这话?”

容屹一滞。

方清漪不甚在意:“就和以前一样,好吗?”

轰——的一下。

容屹的大脑炸开。

五年前,他们并没有进展到最后一步。

但该做的,都做了个遍。两具年轻的身体,坦诚到了极致,身上有着道道暧昧痕迹。汗液流淌,全身都是黏腻湿濡的,口齿与指尖最为过分。

……

……

时隔五年,二人依然如此。

结束后。

方清漪瘫在衣帽间的沙发上,没有一丝力气,由容屹抱她去洗手间洗澡。

“狗容屹,我手都要酸死了。”她有气无力地骂他。

容屹低眉顺眼地接受:“对不起,憋太久了,不想那么快结束。”

方清漪眼睫一颤,想伸手掐他。

“你说的是人话吗?”

“不是,”容屹说,“我不是人,我是狗,你刚说的,你忘了吗?”

“……”

-

一通折腾下来,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方清漪身上穿的是容屹替她选的衣服——容屹的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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