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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之后(30)+番外

周行止把容屹放在床上后,说:“容总的医生今天下午出差了,没有办法过来。不过早上的时候他来了一趟,配的药都在床头,用药事项也在那边。方小姐可以作为参考。”

方清漪大半注意力都在容屹身上。

因为高烧,他浑身滚烫,肤色晕红,额间冒着涔涔汗液。

她皱眉:“真的不需要叫医生过来吗?”

周行止眼观鼻鼻观心:“温医生说,吃药就行。如果明天醒来体温还没下去,到时候他会派医院里的其他医生过来给容总打吊瓶。”

方清漪:“好,我知道了。”

周行止迟疑片刻,眉眼间凝着挥散不去的担忧:“……那,我先走了?”

方清漪顿觉好笑:“你也可以留下来照顾他。”

周行止面不改色地撒谎:“我还有工作要忙。”

方清漪:“你们工作很多吗?我听容屹说,他昨晚就睡了三小时。”

周行止仔细算,纠正:“不是昨晚,老板昨晚在公司加班,今天清晨才回家。回家之后又有个紧急会议,温医生过来给他看病的时候他还在开会。准确地说,他是今天下午一点才睡觉的。”

“……”

“嗯,我知道了。”

方清漪未施粉黛的脸,神色低落,强撑着客套礼貌的笑,送走了周行止。

她回屋看了眼药,见没有热水,又去厨房烧水。

热水得放凉,放到差不多的温度,方清漪端着杯水,进了容屹的卧室。

容屹的睡相是满分一百分,他能拿一百分的人。方清漪偶尔也会好奇,世界上还会有他做不到的事吗?好像不管什么,他都能做到最好。

天才少年从来不是虚名,他的人生道路完美的挑不出一丝错。

收回乱七八糟的想法,方清漪半跪在床边,轻声叫容屹。

她必须得叫醒他,让他吃了药再睡,“容屹,起来吃药了。”

重复好几次,容屹总算被她叫醒,严格意义来说,是被她的声音吵醒。

他一把拽过她的手,寸劲强硬猛烈,压根不像个病人。

“水——”方清漪记挂着水,轻呼着,然而容屹恍若未闻,拉着她的手,轻松一扯,让她重心跌落到了他的怀里。

“很吵。”容屹双眼紧阖,像是在做梦,梦境里有人吵他闹他,他被吵得不耐烦了,把那人压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胛骨处,迫使她往自己怀里靠,另一只手按在她腰上,更好的禁锢,不让她有任何的逃离空间。

他还梦到了,这个人的模样。

是方清漪。

他贪婪地将头埋在方清漪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声线,说:“方清漪,你让我睡一会儿,等我睡醒再陪你。”

语气熟稔自然的,仿佛是五年前某个清晨重现。

方清漪每到夏天,睡眠尤为浅,很容易惊醒。醒来后,百无聊赖,便拿容屹寻乐子。

戳戳他的腰,摸摸他的皮肤,或者是跟小鸡啄米似的亲啄他的嘴。

容屹被她闹醒后,也是这样的不耐烦。但他不像现在,只是一句话回应。

当时的容屹,被她弄醒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将她剥得跟水煮蛋似的光溜溜,压着她亲,喉结滚动,气息粗重,嗓音粗嘎:“非得来招惹我,最后哭的还不是你?好玩吗,方清漪。”

哪怕是回忆……

都挑动着她的肾上腺素。

……很好玩啊,容屹。

因为是你,所以一切都变得非常有趣。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的喜欢。

明天不更新,后天更新时间为晚上十点。

大家不要着急,我没有更新的,后期都会补更的,过几天会双更补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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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好的 27瓶;你的南仁 24瓶;罗罗 10瓶;平胖胖 5瓶;是几几鸭 4瓶;iice、Manman 3瓶;1yu、Q 2瓶;就爱看甜文、嘎嘎嘎、小睫毛、奇奇超可爱、超级想瘦的花椰菜、比较远行、陌上花开、烦wwwww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清漪姐◎

此刻的容屹, 切切实实地沉入梦境。

梦境里的一切,真实,生动, 就连怀里的触感都万分清晰。

他抱着方清漪, 贪恋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其实他一直都没有说过, 她身上有股体香,像是奶香,又掺杂着一股橙子香味。之所以说是体香而不是她刻意勾引他而喷的香水香, 是因为得到了实践证明。

——洗完澡后,那股味道依然在。

与方清漪分开的五年时间里, 容屹做过无数次有关于方清漪的梦。

这是唯一一次, 梦境里,二人纯洁的发乎情,止乎礼,仅限于一个拥抱。

“又梦到你了, ”他说话时,喘息伴随病人独有的粗重, 吐息像是落水的求救,“为什么不亲我?方清漪, 我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了……你说,我改。”末尾,是落水者得不到救援的绝望与哀鸣。

……

……

卧室内只一盏落地灯亮着。

方清漪靠坐在床头, 昏昏欲睡, 又被他的梦话激醒。

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 容屹的手都是紧拽着方清漪的手。用力到她指节都有痛感。

“生病了还想要接吻, ”方清漪半真半假地埋怨他, “会传染的, 还想让我也生病吗?”

“……”

“……”

床上的容屹翻了个身。

方清漪拿体温计又量了一遍。

这回,体温正常了。

她把体温计放到床头柜上,转回身的时候,发现容屹已经醒了。

他眼帘半开,眼睫里浮着困倦,视线虚晃,最后落在床边打完了的吊瓶上。

“醒了?”方清漪若无其事地问他。

容屹怔愣的视线,转移在了她身上,目光逐渐明朗,眼里有着茫然。

对吊瓶、对她出现在这里的茫然。

“你高烧不退,我又叫不醒你,只好拿你的手机给医生打电话。私人医生没来,来的是医院其他医生,给你打了两瓶吊瓶。”容屹一个病人倒是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病人该有的待遇,方清漪折腾了半宿,幸运的是他床头放着一只工作手机,没有密码,她在里面找到了医生的电话号码。要不然,她估计得打120了。

容屹张了张嘴,说话时才意识到自己喉咙干哑得快要冒火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因为你是在我的车上晕倒的,我得对你负责。”方清漪倒了杯水,试了下水温,发觉太烫,又拿起边上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倒了凉水降温。等到水温差不多,她才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喝点水润润喉。”

“嗯。”容屹接了过来。

他半靠在床头,因为高烧,身上都是汗,湿黑额发贴着头皮,衬得底下那双眼更幽暗。

面色不似之前惨白,是他本身的肤色,依然白得近乎病态,像是终年不见光的人。也许是生病了的缘故,他似乎失去味觉,嘴里喝的水,口腔里感知到了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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