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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从不捡斧头(40)+番外

“此番过来为了两件事,先把简单的解决了,你可还认识这个人。”山匪头子指向旁边的男人,那男人对着陈县令嘿嘿一笑。

“哟!徐海?”

“是了!县令还记得我呐。”

“如何不记得啊,你当初和那季冬都在这府衙中当差呢。”

“我此番过来,也是厚着脸皮,实在没地儿去了,想向县令大人讨个差事来办。”

“这个好说,现在正是剿匪之际,把你随便安进去就是了。”陈县令倒是有些看不起这人。

沈淼想了想,他口中的季冬,应当就是季老板。

“夏将军还有何指示?”陈县令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对着山匪头子。

那山匪头子道:“吴州新来的知府要闹什么?最近大有往南侧来的趋势,莫非是真要与我这边作对呢?你没与他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哎哟,说不得,这新上任的知府是霍家的少爷,当年在京中高中,前几年似乎在大皇子手下办差,此番回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安心当个知府,恐怕与大皇子另有所图。”陈县令说到这儿,那山匪头子眉头紧皱。

“那你便给我往上头写封书信,我找两个兄弟,今夜便动手,这人不能留!”

山匪头子说完,藏在水中的沈淼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要杀霍寅啊!

谁料到那山匪头子功夫了得,沈淼只是一个喘息声,他便立刻听见了不对劲,一双眼睛朝睡莲这边瞧来,压低了声音:“谁?!”

第29章 筹谋

陈县令与那人贩子一同顺着山匪头子的目光瞧过来。

只见大堂唯有放着睡莲的缸,什么也没有,两人同时摸不着头脑地朝山匪头子瞧去。

陈县令尴尬地笑了笑:“夏将军,这……你瞧见什么了?”

山匪头子的目光在缸的周围打量了一圈,总觉得奇怪,又将头伸到水面去瞧,清清的水下只有几根睡莲的根茎,什么也没有。

他微微眯起双眼,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今夜那知府的脑袋便要给我们弟兄下酒。”

“可是夏将军,那知府是霍家的少爷,这霍家……别说整个吴州了,就哪怕是京城也没人能得罪的起,杀了霍少爷,会不会太……”陈县令始终觉得这事儿不妥。

上面还没给他们消息,如何决断也不能完全听这个夏将军的,此人毕竟在山中待了二十余年,虽说叫一声将军,但实际上并不在朝中任有官职,他此事若办得鲁莽,上头要问罪的可是自己啊。

“霍家不过是商人起家,朝中并无势力,这霍少爷而今不也被贬到吴州来了吗?此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此话一出,外头顿时一道雷电劈下,方停的雨,这回又开始下了起来,且雨势很大。

山匪头子看了一眼院中落下的雨,对陈县令道:“我不便久留,此番本来是想问你上头有无回复的,不过见你这个样子也知道信件没那么快送回来,如若上头有吩咐,你需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陈县令连忙点头。

“你就留这儿了,我从后门走,不必相送。”山匪头子伸手拍了拍人贩子的肩膀,然后从方才过来的方向,绕到了县令府的后门,准备回舟山。

沈淼还在缸中,看见外面下了雨,隐去了身体,慢慢融入雨中,这才算是逃过了一劫。

不过她方才听到的话可是有力的证据,回去之后定要告诉霍寅,让他早有准备。

沈淼回到客栈之后,一天的时间也耽误不少了,霍寅知道她不在客栈,就肯定是去找土地神了,也不知道回来之后是不是又性情大变,土地神有没有给她灌输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

今日外面下了大雨,霍寅半点儿出去玩儿的心思也没有,就缩在房间里看书,还有一些近些年来吴州发生的事迹,好在里面找关于三皇子的蛛丝马迹。

霍寅刚举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沈淼就推门而入了。

护卫甲、乙跟在了她身后一同进来,四个人留了两个在外面守着。

霍寅一见沈淼的表情,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他问:“怎么了?”

沈淼给自己倒了杯茶,先喝了口茶,才说:“我今天见到舟山南侧的山匪了。”

“就是你说的那个?”

沈淼点头:“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土地神告诉我,他或许就是当年杀了我的凶手。”

霍寅见沈淼说这话说的面不红心不跳,顿时朝站在她身后的两名护卫瞧过去。

他忍不住伸手用书盖在自己的脸上,护卫甲与护卫乙纷纷是:“???”

什么?什么土地神?什么杀死她的凶手?

两人往后都退了一步,睁圆了眼睛看向对方,然后打量着沈淼。

沈淼一愣,才察觉不对劲,回头看见两个护卫,她都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跟进来的,不是应该和其余两个一起站在外面吗?

霍寅怎么也不说一声?

沈淼指着霍寅:“你……”

霍寅半垂着头,拿起书对着护卫甲、乙二人挥了挥手,两人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后,两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护卫丙:“怎么了?”

护卫丁:“挨骂了?”

护卫甲、乙:“……咱们夫人好像不一般啊。”

房内,霍寅单手捂着嘴像是想笑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对着沈淼道:“所以,那人曾经杀了你?你才当上河神的?”

“应当是,因为我瞧见他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掐我的脖子,还看到了一些画面,总之是我死前的画面。”沈淼说完,眉心皱了起来:“你想笑就笑,藏着掖着做什么?”

霍寅深吸一口气,抿嘴:“我不笑,如此严肃的事怎么能笑呢。”

沈淼一时有些无语,知道他笑什么,无非是自己的身份又无意间暴露了,谁让她回来满脑子都是关于在县令府听到的话,根本没在意那两人是不是跟进来了。

想到了县令府,沈淼又道:“我跟着那山匪去了县令府。”

“哦?他去了县令府?”霍寅这才正经了起来,挑眉问:“所以他和陈县令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何止不一般,简直是被你猜中了才是。”沈淼道:“我去的时候,他们还没到,到了之后陈县令竟然给那山匪鞠躬,喊他一声夏将军,那山匪似乎地位挺高的样子,两人一番交谈,没少提‘上面’二字,恐怕真的与三皇子脱不了关系。”

“夏将军……嘶,小河神,这回你可给我立了一个大功了。”霍寅说完,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桌案边拿起纸笔便要写信。

沈淼没敢打扰他,等他写完了之后,才好奇的问:“所以果然有问题吗?”

“何止是有问题,我甚至理清了事情的关键,如若此事是真的,朝中的变化将要翻天覆地。”霍寅说完,边推开了房门,对着护卫甲耳语了几句,将信件交给了对方:“务必要你亲自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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