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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回溯(46)+番外

另一个科学的猜测:自己在苏南风多年的摧残下, 终于患上精神疾病,精神分裂啦。

0820是自己的另一个意识,并且学习能力很强,还会格斗。

比如什么学者症候群之类的。

但这样就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并且熟知苏知意与苏南风的事情。

她是个警觉又聪明的孩子,对于这点,0820心知肚明。

但0820总不能直接暴露说你是我的虚拟体,你所在的世界是个缸中之脑的虚拟世界吧。

话虽如此,面对顾西洲新一轮的质疑,0820还是找到了合适的说辞:“都说我是来帮助你的。”

“让你获得幸福美满的人生,就是我们系统应该做的事情。只有你幸福了,这个世界才能正向运转。”

顾西洲洗了把脸,穿好衣服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反驳:“我也是了解过系统小说的,你们都要做任务的,为什么你不一样。”

“因为我是辅助型,相当于妈妈带孩子,懂不懂?”

顾西洲没相信她的说辞,只是问:“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当你的幸福值达到百分百吧。”0820随口敷衍,心里却想这个虚拟体智能过头,简直不像是一团数据。

顾西洲拧起眉头,又问:“那我怎么看自己的幸福值?”

“这不是你能看的东西,这是只有我能看的东西。”0820随口胡诌,宽慰说:“你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是一直在帮助你吗?”

“难道相处大半个月,还不能培养出信任来吗?”

不行,回头得让林时折腾一下数据,随便弄个奖励机制,糊弄糊弄1122再说。

顾西洲心想对方的表现,虽然觉得没什么问题,但还是处处存疑。她随着人流进入食堂,仍旧有疑虑:“你真的不是来夺舍我的鬼魂?”

0820发笑:“我要是真的能夺舍你,还用得着帮你做那么多事吗?”

“谁知道呢,兴许夺舍也是需要步骤的。”

问不出结果,又没办法驱逐对方,顾西洲暂时也不能过河拆桥,只好打定主意:之后无论出现什么意外,她都不能答应对方任何要求。

鬼怪故事里都是这样的,有一就有二,最后在巨大的利益里,迷失自我,丧失灵魂。

从来没有救世主,也不靠什么神仙皇帝,要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还得靠自己!

0820洞悉了小顾西洲的想法,好气又好笑:“行行行,你靠自己,靠自己。”

“下回别找我打架。”

年轻版本的她也太讨厌了,就是这么多疑又谨慎,后来才觉得全世界都要害她,没办法接纳苏知意。

活该你没有老婆,顾西洲!

不知道是不是易感期快来了,0820火气异常的大。

即使顾西洲最后还是给苏知意带了红豆包,但0820还是不满意,一整个早上都在对顾西洲骂骂咧咧。

下午训练结束,教官开始宣布:“室内训练今天暂时结束,今晚修整,明天早上,所有学生都跟着教官一起进山,去完成野外集训。”

话语一出,学生们欢呼雀跃。

顾西洲在一群激动的学生里扭头,看向后方队列的苏知意。见她弯着眉眼,笑意浅浅地看着同学们,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山上蚊子肯定很多,也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0820没好气地说:“少操心人家了,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你把花露水全部给人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顾西洲紧抿唇角,没有回话。

要说每年军训最受期待的一个项目,必然就是野营训练。

学生们由教官带着徒步前往山里就地扎营,学习一些户外生存技巧。

顾西洲一回宿舍,就听到alpha们在兴高采烈地讨论:“除了扎营生火做饭外,我们还能去靶场练习射击。”

“不是说射击是在军队训练的吗?为什么要到户外。”

“唉,野外和室内是不一样的。”

顾西洲听了半耳朵,没怎么在意。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入夜之后,海风骤然登陆,呼呼地在窗外刮起来。

没一会,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浓郁的雨在暗夜中反射着丝丝银光,笼罩了这座建立在半岛上的军事基地。

学生们洗完澡,趴在窗前,望着夜雾茫茫的大雨,不禁唏嘘:“雨这么大,估计明天去野外是没戏了。”

另一些学生反驳:“说不准呢,要是这届教官胆子大点,说不定会带我们去呢。”

学生们哀叹着,但也阻止不了雨势。第二天起来,昨夜的雨水还浸着操场,到处湿哒哒的。

教官们见状,只好改期,将野营的日子往后挪了两天,今天仍旧照常在基地训练。

学生们闻言哀鸿一片。

下了一夜雨,刮了一整晚的冷风,白天又在湿漉漉的操场上训练,夜晚的时候,顾西洲班上有个体质偏弱的beta女生感冒被送到了医务室。

夜晚教官巡逻时,还叮嘱学生们要盖好被子,不要着凉。

兴许是海风太冷,刮得窗子吱呀吱呀响,弄的顾西洲一夜没睡好。

她做了整夜的梦,梦里都是些光怪陆离的东西。一时是她梦到了自己躺在一个玻璃缸里,被绿色的汁液泡着。

一时又是她从玻璃缸里走出来,拥着毛巾瑟瑟发抖。

更多的则是片段式的东西,比如她好像很怕冷一样,总拥着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塞到衣柜里,抱着一堆衣服哇哇大哭。

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顾西洲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得泪流满面。

她的脑袋又昏又沉,浑身虚弱无力,整个人好似放在烤炉里一样,又烧又烫。在洗手池前刷牙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软趴趴地立着。

旁边的言清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神色关切:“西洲,你是不是不舒服?”

顾西洲身体重得厉害,她掀起厚重的眼皮,看着言清,眼睛红红的:“有点。”

“你脸好红啊。”言清伸手,搭在顾西洲的额头上,触手极为滚烫,“天呐,额头也好烫。”

“你在发烧。”

顾西洲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毕后,被言清一把拉住手,牵着就往楼下走:“走,我送你去医务室。”

顾西洲晕乎乎的被她牵着下了楼,走到楼梯口时,恰好撞见和同学一起走下来的苏知意。

苏知意见言清拉着顾西洲,一副很匆忙的模样,急忙问:“顾西洲,你怎么了?”

顾西洲愣愣地扭头望向她,看清她的脸时,眼睛一下就红了,总觉得很想哭。

言清解释说:“西洲发烧了,我先送她去医务室看看。”

言清拖着顾西洲就往前走,苏知意还想说什么,再开口两人已经拉拉扯扯走远了。

很快,顾西洲被言清带到医务室,值班的Omega女医生给她量了体温。

量体温的时候,顾西洲整个人都很呆滞,眼眶红红的,看着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抽出温度计一看,已经39.5摄氏度,医生都吓了一跳:“烧得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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