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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瘾[娱乐圈](93)

南潇雪裹着浴袍,吹到半干的头发掉进领口里,越发衬得纤长脖颈莹雪一般。

双手懒懒撑着身子,锁骨扭出一个好看的角度,问安常:“你是不是不会?”

“谁说我不会了。”安常也不知自己莫名的自尊心突然从何而来,脱口而出:“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过,经验丰富着呢!”

话一出口,一时间,房间里陷入诡异的静默。

她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倒是南潇雪笑了声:“既然你会。”

眼波流转过来:“你还等什么呢?”

安常站起:“我去洗个手。”

走出洗手间,天已然大亮,不知其他人什么时候会从ktv回来。

安常立在床畔:“你可以躺下么?”

南潇雪抿唇笑了下。

安常现在的神情看起来很害羞,低着头、绞着手指,可就像在ktv门前把车钥匙递过来一样,对自己的要求并不退缩。

令南潇雪莫名的无法抗拒,顺从的躺下。

顺从——南潇雪甚至不知这个词怎会跟她的人生发生牵连。

安常俯过来,替她理了理压在肩下的乌发,到底年轻,皮肤连带着气息都灼热。

瞧着仍是害羞,不与她对视,只盯着她左眼下那颗浅红的小泪痣:“我可以吻么?”

目光很澄澈,连其中升腾的绮念都干净,却像清晨河面的雾气般裹住人,叫人挣脱不得。

南潇雪睫毛轻颤了两颤:“你接下来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要征询我许可么?”

安常抿了抿唇角:“不。”

她凑到南潇雪耳旁:“因为,我不会好意思说出口。”

南潇雪浴袍的腰带,变作她掌心过分柔顺的猫尾巴,而她对南潇雪的小痣也并非简单吻过,是轻轻的吮咬、柔软的刮过。

南潇雪轻抬起一点眼皮,见眼前的姑娘阖着眼,睫毛尖与她一同轻颤。

有一瞬间她怀疑安常的害羞是伪装,明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可安常那张清新间透着冷调的面庞,很快同她一样铺满薄绯,其间的沉迷是真的,而害羞也是真的。

一边害羞,一边丝毫不退让。

其实安常本来很紧张,可她发现有些动作是本能。

就像她修复文物之时,对着瓷器隆盖的如意钮,把弄着柔软泥胚一点点塑成自己心仪的形状,又用小狼毫的毫尖一丝丝描摹肖想中的榴花色。

瓷器会发痒么,会轻颤么。

耐心是一早养成的,以至她还能仰起面孔,这才发现南潇雪那晚演得一点也不好,原来真实的蹙眉、咬唇是这般令人心折,让人骨缝里冒出瓷器灼烤般的热意。

还有她刚吻吮过的泪痣,在那原本冷傲的面庞上轻跃。

霜雪是可以捂化的,在掌心浇灌一个春天。安常轻声问:“你会反感吗?”

南潇雪阖眼,摇头,舞台上再高强度也一丝不乱的呼吸,此刻风雨飘摇。

安常这才压低声:“那,得罪了。”

此时安常一语,全因南潇雪此刻的姿态让她想到世间谪仙。她会因此被降罪么,可她不想罢休,愿付诸任何代价来看谪仙此刻的反差鲜明的神情。

窗外的朝阳未升,却提前在雪颈间铺开。

安常腾出一只手来捂住那张薄唇,语气似诱似哄:“嘘,有人回来了。”

南潇雪的鼻息打在她指间。

她太深谙美学大道,让克制与放纵成为南辕北辙的两端,交融于此刻的南潇雪,撕扯出世间唯她一人所窥见的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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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修复瓷器, 是重塑也是破坏。

在重塑另一种美前,先破坏原本的美。

南潇雪先前不怀其他意图的打量过安常的手,十指纤纤,和湖中的嫩菱一样透着白软。南潇雪望着她点燃莲纹铜炉里的焚香, 手指轻柔而灵巧。

彼时的南仙尚未想到, 有一日这样的轻柔与灵巧,会被施展到自己身上。

而到这时她才明白, 那样的轻柔间其实有干脆的利落。

痛楚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舞台上她断过骨头裂过韧带, 作为学舞的人,她的一生都与痛楚相伴。她陌生的是痛楚发生的瞬间, 却能把人抛掷向另一个极端。

走廊传来其他人的脚步,老式民宿木板那么薄,甚至她们压低的交谈声也隐约可闻。她们在说她的名字,叫她“南仙”。

南潇雪模糊的想, 她是仙么?真是谬赞了。至少这一刻她只想沉沦人间, 以这具凡俗之身,去贪一晌的欢愉。

直到门外的人尽数走过了, 安常才放开捂在她唇边的手, 细长的手指拂了下她染汗的额发,小声说:“你好白。”

她垂眸, 几乎瞬间明白了安常的意思。

因为安常也是同样的白,甚至连白生生的肩头都铺了薄绯。因为白, 那反差鲜明的血色就格外醒目, 一团团晕染得丝毫不均匀, 叫人察觉血脉里的躁涌。

而此时的她作为被施予者, 一定更甚。

她把一只手臂打横搭在自己额上, 呼吸未平,带动着胸腔里同样节奏的怦然。

哪里是仙呢,她被一个小小巧巧的水乡姑娘,攥着腕子轻轻一带,便毫无保留的跌入了凡间。

******

两人依偎着躺了会儿。

安常的胳膊搭在南潇雪肩头,那样嫩,总让南潇雪想起初成的藕苗,碰上去润润的,好似可以掐出水来。

“要在这睡一会儿么?”南潇雪软着嗓音问。

安常撑着身子起来,看一眼时间,八点过了。

她道:“你睡吧,我得先回家,不然外婆会怀疑。”

“怕她骂你?”

安常抿唇笑了下,摇头:“她发现的话,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南潇雪觉得安常乖得可爱。

一边极其内向而害羞,一边该做什么的时候又一点不迟疑。

她瞥着安常穿好扎染蓝布衫子和牛仔裤,自己给倪漫发了条微信,交待不用送早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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