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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瘾[娱乐圈](26)

“以前你看南仙的舞剧,基本上都是她独美,但这次不同,南仙她要演感!情!戏!啦!”

“而且,是仙女变妖精,想不到吧?”

作者有话说:

安常:呵呵,我可太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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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其实毛悦话说到这里,安常已猜想到了大半。

毛悦继续讲剧情:“大概就是一只古代的瓷瓶,流落到一个水乡穷小子的手里,穷小子一门心思想把它卖掉,可是瓷瓶已凝练出了精魄,当时正逢乱世,怕自己被卖到歹人手里,便不断勾引这穷小子。”

“穷小子从对这精魄半信不信,到逐渐痴迷,两人在乱世之中相依为命。后来战争爆发,更有侵略者要抢夺文物,穷小子拼着性命保下了瓷瓶,而那缕精魄为了救他把灵力注入他体内,香消玉殒,从此瓷瓶变回了一只普通的瓷瓶,被穷小子无偿捐给了国家博物馆,他终身未婚,只是终日在博物馆橱窗前流连,直至耄耋时过世。”

毛悦长叹一声:“你听听,这是不是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我单看这剧情都被吸引了,而且跟南仙搭戏的‘穷小子’,还是由最近风头正盛的柯蘅反串。”

“不过我们粉丝还是有担心啦,毕竟南仙看上去没什么情/*欲感在身上嘛,要她演这样一只主动勾人的精魅真能演好吗?不过我们也相信南仙,既然她接了,肯定就会把最好的角色带给我们,这不她悄悄提前来准备了?”

安常心想,南潇雪的提前准备可不止这两天。

估计她自己也觉得,这样走剧情的角色,对她一个不通七情六欲的人挑战不小,又不想演不好在粉丝面前跌落神坛,先前才在微博上营造自己留在邶城的假象,却悄悄来了宁乡。

那些雨夜的独舞,那些身着瓷青色旗袍的徘徊,都是她为了“入戏”。

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料到,还真在宁乡遇到安常这么个愣“书生”,半信半疑的把她当宋代瓷瓶凝出的精魄。

她将计就计,来与安常夜会,来对安常索吻。

她有没有想过安常看着内向怯懦,却当真敢吻下去?

毛悦轻搡一下安常:“发什么愣呢?也被这剧情打动了?”

安常摇摇头。

“你有没有想过,南潇雪说不定个性十分讨人厌?比如,傲慢又冷酷。”

毛悦一怔:“怎么可能?南仙在舞台上是最谦逊和努力的,这样的人怎么会傲慢又冷酷?”

粉丝滤镜果然是没那么容易打破的。

安常庆幸自己不是南潇雪的粉丝,发现南潇雪的“真面目”并不会让她心碎,只会让她反省自己先前的荒唐并快速抽离。

安常不再谈南潇雪这话题,跟毛悦商量:“先带你回我家放行李,再带你去乡里逛逛?”

“好啊。”

安常把毛悦带回家:“外婆。”

文秀英女士闻声抬头,今天她没跟老姐妹喝酒,坐在灰瓦屋檐下择菜。

“我朋友来找我玩,要在咱们家住一夜。”

“奶奶好。”

安常本还担心文秀英被毛悦的一头吉普赛卷发和大花臂吓到,没想到文秀英很淡定的扫视了一下:“你这不够带劲啊,还没花过唐三彩呢。”

安常和毛悦相视而笑。

两人放了行李出门,毛悦拿出相机不停的拍:“真美,真像是在时光之外。”

灰白的旧砖墙被苔痕写下诗文。

层层叠叠的屋檐吞吐年年岁岁的故事。

如镜湖面上,一条乌篷船似能带人荡到记忆深处,不愿再提及的故事边漾开一圈圈年轮般的纹。

细密的雨一直飘着,不用打伞,但毛悦时不时得擦一擦镜头。

安常看着她动作:“也有不好的地方,每年梅雨季实在恼人,衣服都晾不干,筷子上都生霉,连带着人的身体都不清爽。”

“我从邶城回来时不适应,腰上立刻长一圈湿疹,今年都第二年了,居然又长了。”

“真惨。”毛悦问:“擦药了么?”

安常点头。

可这好像不是擦药的事。

南潇雪消失,她这湿疹就好上一点。南潇雪出现,她这湿疹就再次显形,勾出心底的痕痒。

毛悦问:“没有星巴克喝,我又不爱喝茶,还有没有别的可喝?”

“有啊,酒。”

“一大早就喝酒?你们宁乡人这么野的吗!”

安常弯唇:“不是那种很烈的白酒,口感很柔和的,更像米酒,是那种最老式的烧酒坊里自家酿出来的。”

“那好,尝尝去。”毛悦问:“这酒叫什么?这还是我头次一大早就喝酒,怎么着不得发个朋友圈。”

「朋友圈」。

安常心想,这又是一个久违的现代化名词了。

从邶城离开时,她就彻底把朋友圈关闭了。

“叫桃花酿。”

“就连酒的名字也美。”

一路的旧石板被雨染得透亮,远远望见酒坊的旧木门上也染了雨痕,毛悦忽然驻足:“宝贝你先进去把酒点着,我拍完路边这丛青苔就来。”

“青苔有什么好拍?”

“我觉得挺漂亮啊。”毛悦想了想:“像时光吞吞吐吐讲出的故事。”

安常笑笑,毛悦果然还是以前那个看着狂野其实有些文艺的女青年。

她先去点酒,刚走到酒坊门边却听毛悦一声叫:“宝贝!”

安常扭头望过去,却感受到门槛里什么人的吐息已然飘来。

她步子没完全收得住,怕撞上人,下意识往后一仰,却忘了自己正踩在一个台阶上,险些向后摔去。

门里的人伸手一拉,扬起一阵冷香。

安常已反应过来那人是谁,被那人拉住的惯性让她往那人肩上撞去,嘴唇堪堪擦过那人的下颌,隔着一毫距离。

安常立刻站直身子,眼前露出南潇雪清逸的一张脸,她看清了,白日里完全无妆的南潇雪脸上,也是有那颗浅红小泪痣的。

南潇雪似在想事,所以也没注意到门外突然闯入的她,只是看到有人要跌,本能的伸手拉了一把。

这时反应过来是她,有些出神的眼眸冷淡了三分。

只是她握着安常手臂的手一时没放,两人的眼光同时落过去。

安常不算干瘦,穿着扎染的蓝粗布无袖衫,两条嫩生生的手臂露出来,南潇雪握着她上臂连接手肘的那一截,怕她摔倒用了些力气,勒出一圈浅浅的红痕,安常软软的肌肤抵着南潇雪手指微微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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