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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瘾[娱乐圈](235)

这间店坐落于一条热闹小巷。旁边有文艺至死的网红酒吧,有比毛悦风格狂野得多的纹身店,也有卖鸭脖的卤味店,卖糖葫芦的小摊摆满裹了白霜的糖雪球。

很多外地游客也来打卡,走到最拥挤的地方,在一片喧杂人声中,安常跟毛悦说:“谢谢。”

她害羞,不是在这么吵嚷的地方,这声道谢她肯定说不出口。

刚做过精油按摩的脊背上热热的,大冬天走在户外也没觉得凉。毛悦问:“谢什么?”

“谢谢你带我出来散心。”

毛悦是南潇雪十年的老粉,肯定知道南潇雪一投入练舞便心无旁骛,不可能随时打电话或发微信把自己从舞剧的情绪中拔出来。

毛悦哼一声:“你哪儿需要散什么心,倒是我被塞了一嘴狗粮。”

安常摇头:“你猜得没错,在她有表演的那段时间,我们联系很少。”

“忙于舞台的她,和结束了舞台的她,好像是两个人。”

毛悦问:“那你难受么?”

安常想了想:“其实我决心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全国最顶尖的舞者,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是没想到。”

毛悦叹一声:“唉……”

倒是安常笑笑:“没事,还有两天她就回来了,这次回来,能待一个月呢。”

******

次日,南潇雪飞抵国内。

本次论坛最后一天,有项议题临时取消,改为自由游览。南潇雪立即调整行程,提前一天回国。

特意没告诉安常。

下机以后,倪漫捏着手机凑到她身旁:“雪姐。”

“怎么?”

“那个,今天周五,特别堵,派来接您的司机迟到了……”

南潇雪一把眼刀射过去。

倪漫一脸年底十八薪不保的神情:“雪姐,我也没想到。”

南潇雪压下火气:“我们先去vip休息室,你催司机尽快。”

“好的!”

分明她改行程就为早些见到安常,司机迟到了算怎么回事?

倪漫陪南潇雪进了vip休息室,眼尾瞥着南潇雪。

先是两眼放空的坐了会儿。

又不耐烦的啧了声。

最后掏出手机开始戳。

南潇雪是个极不爱玩手机的人,倪漫好奇的瞥过去。

一看南潇雪在打游戏,差点没吓死。

南潇雪难得解释一句:“之前在宁乡注册的。”

倪漫明白过来,肯定是安常带的。

她提醒:“雪姐,您最好把声音打开,听着音效比较有手感,还有些人会语音指挥队友。”

“嗯,好。”

不一会儿休息室里响起:“哪来的小学生?不用写作业吗!”

“小学生你倒是动呀!”

“小学生是挂机了吗?”

倪漫听得有些尴尬,但作为一个游戏老手,她小心翼翼提示:“雪姐,你怎么在自家野区草丛不动呢?”

“我怕死。”

好吧,很充分的理由。

游戏不出意料的输了,南潇雪问倪漫:“我为什么被举报了?”

“因为你一直不动,刚才那人怀疑你挂机。”

“难道他就打得很好么?”

“还可以,你看,他是这局的svp,事实上,你们队友发挥都还挺不错的。”

“那这么说,这局输了就怪我一个人?”

“……是的,雪姐。”

南潇雪挑了下眉尾,收起手机又问:“司机还没到?”

倪漫捏着手机钻出休息室外:“我再问问。”

又过了一阵,探头进来:“雪姐,可以走了。”

南潇雪套上大衣,戴好帽子口罩,低调走出机场。

来的不是惯常那辆车,而是另一辆商淇偶尔会开的奔驰。

南潇雪瞥倪漫一眼。

倪漫解释:“您这趟是秘密行程,就想着尽量低调点。”

上前替南潇雪拉开车门。

南潇雪埋头坐到后座。

“雪姐。”

熟悉的语调,陌生的称谓,令她心头一滞。

下意识抬眸望去,心脏比大脑反应得更快,猛一收缩,见安常一手搭着方向盘,扭过脸来冲她笑:“你要不要坐到副驾来?”

挡风玻璃外一片橘金,渲出绮旎天色。

她送出一片黄昏,她的小姑娘便还她一片黄昏。

南潇雪问:“你叫我什么?”

安常弯唇。

南潇雪换到副驾,倪漫敲敲车窗:“雪姐,你们俩先走,我坐公司另一辆车,行李我一会儿送过去。”

说完便遁了。

南潇雪问安常:“怎么会是你开车来?你不是本本族么?”

“不想好不容易见到你,还有其他人在。”安常解释:“倪漫找人陪我练了几天。”

想到她的行程一定也是倪漫透露给安常的:“她倒很喜欢你。”

安常握住方向盘:“那,我们回家咯。”

南潇雪没应。

一扭头,南潇雪少见的笑如夕阳般煦暖:“好,我们一起回家。”

******

开出机场的一路,南潇雪提醒安常:“小心前面的车。”

“弯转大一点,你要蹭到了。”

等安常终于把车一抖一抖的开上路,南潇雪实在没忍住,呵一声。

安常辩解:“我开车慢,安全没问题的。”

“前面路口可以靠边停,还是我来开。”

安常有些悻然。

南潇雪经过长途飞行,她来接,反而让南潇雪开车,算什么?

可她的确车技不佳,只得让南潇雪换到驾驶座。

“那出发了?”

“嗯。”

南潇雪自然比她熟练得多,汇入车流后,安常眼尾瞥见,一抹冷白出现在中控台——

是南潇雪把自己的掌心摊开在那里。

“开车不是什么难事,下次来接我前,你再多练练就好。”南潇雪另一手握着方向盘:“可在你能熟练的单手开车前,回程都由我来开。”

“毕竟,你特意这样过来,不一路牵着手的话,不是太浪费了吗?”

安常把手覆上去。

某种意义上,南潇雪掌心像干涸已久的土地,安常的手放上去很轻,轻得像宁乡那一季的雨,快速被南潇雪的掌心接纳,两人十指相扣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土壤重回湿润,催开下一季的花。

又一个红灯时,南潇雪瞟她一眼,又瞟她一眼。

安常扭头避开:“干嘛啊。”

诚然她不化妆,衣服也总是偷懒的白绒衫和牛仔裤,但总有些细节会透出端倪,关于她对见南潇雪期盼又紧张这件事——

譬如重新梳过三次的马尾。

譬如用手整理过的眉毛。

譬如开车来机场的路上,觉得嘴皮发干,而停车去路边便利店买了无色润唇膏涂上。

南潇雪牵了下嘴角,没有揭穿她任何。

只是问:“我不在这段时间,除了视频里聊到的那些,还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

“小事就很好。”南潇雪道:“说说你的小事们。”

她每次出行归来,都有强烈的恍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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