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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瘾[娱乐圈](15)

南潇雪挑眉一笑——她臆想中的南潇雪是会笑的,清冷中透着媚态。

“可以尝尝。”语气中倒还带点真实南潇雪的倨傲。

她把姑嫂饼递回给安常。

安常低头看着,就听南潇雪在她耳畔说:“喂我。”

心猛然一跳。

那般清透白皙的手指,在今日一场午后春梦里,可被她含在嘴里吮过。

以至于她在接姑嫂饼时轻轻擦过,连皮肤都在发烫。

抬眸,眼前还是南潇雪那张清冷而绝色的脸,只是上挑的眼尾里含着期待,藏着勾人。

安常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姑嫂饼。

白油纸包着,印着淡绿的柳枝乌篷船印花,「姑嫂饼」三个字体又是淡红,像是刻旧木板印出来的,连颜色都透着旧,一点不鲜亮。

小小五个卷成一筒,每个不过棋子大。

见她站着不动,南潇雪追问一句:“不能喂我么?”

安常埋头把白油纸撕开一条缝,取出一枚小饼时指尖发颤。

她太了解姑嫂饼了,酥得不像话,要是指尖太过用力,别说拿起,直接就会碎成粉末。

微颤着递到南潇雪唇边。

南潇雪垂下眼尾瞟一眼,眸色里是白日里绝不会见的媚态。

她在等着被投喂、被满足,纤薄的红唇微张,靠近皓齿的地方透着莹润。

安常心里一抖,指尖禁不住的跟着用力——

在她午后的春梦里,南潇雪的双唇也是这样,张着、吮着,泄露出令人浮想联翩的绮旎,又被安常在梦里化为行动上的现实。

小小姑嫂饼那经得起这般力道,倏然就碎成了粉末。

糟了,在安常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却被南潇雪一把攥住了手腕。

她皮肤带着心猿意马的滚烫,而南潇雪指尖触感微凉。

这时的南潇雪充分展现了舞者的灵巧,在姑嫂饼碎裂的一瞬攥住安常手喂向自己的嘴,而自己张唇去接。

那些细碎的粉末到底是落入了南潇雪的嘴,一同落入的还有安常的手指。

指尖被口腔的湿热包裹,那样的触感又让人联想起春梦里其他的什么。

顺着小臂往上蔓延,在肩肘处分为两股,往上走是发烫的耳朵尖,往下走是大乱的心跳。

安常心想:幸好她每每下班时都有洗手的习惯。

南潇雪吮干净了姑嫂饼的甜腻粉末,唇瓣离开她指尖,暧昧的一抿。

理了理自己的发尾问她:“你不会二十五岁还没初吻过吧?碰你一下就脸红。”

安常一噎:“那你呢?”

她大着胆子问:“你又跟人接过吻么?”

南潇雪含着半戏谑半勾引的一点笑意:“想知道?”

“你试试。”

安常把南潇雪吮过的手指背在身后,肩膀微妙一缩。

南潇雪是觉得她不敢?事实上,她确实不敢。

春梦做得再放浪,她在现实生活里也没任何经验,从没想过女人的双唇是这般触感,柔软又湿热,却如过境台风一般强势席卷人的心脏。

她连南潇雪吮她手指都抵不住,接吻?

无论南潇雪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敢。

南潇雪道:“手拿出来。”

“嗯?”

“拿出来。”

南潇雪从她手里接过姑嫂饼,从剩余的四枚中取出一枚,南潇雪手指那样轻柔,再酥的姑嫂饼在她指尖也那么听话,一点粉末都不掉。

“张嘴。”

安常咬了咬唇。

“张嘴。”南潇雪含着些嗔意叹一声:“为什么同样的话都让我讲两遍。”

她把姑嫂饼递到安常唇边,用顾盼生姿的眉眼撬开安常的唇。

手指是冷白的月,凑近唇瓣变为诗一般的撩拨。

安常哪里敢吮南潇雪的手指,她只敢咬那早已吃惯的姑嫂饼,像在玩什么一接触手指就死的游戏。

可南潇雪盯着她脸看了眼。

“这里。”食指轻轻刮过她唇角,又放入自己嘴里一吮:“沾到碎屑了。”

作者有话说:

注:文中古籍故事出自明·冯梦龙、凌濛初《三言二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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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南潇雪说这话时微微眯着眼。

安常觉得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南潇雪眯眼的时候像狐狸,那些仙气像旗袍缎面抖落的月光一样再挂不住,内里魅惑的内核就露出来。

清冷的外表下媚骨自成,谁能想到神女和妖精只有一线之隔。

南潇雪平时越清霜孤傲,她这会儿飘散的媚气就越显撩拨,左眼下隔着两指距离的那颗浅红小泪痣抖两抖,芳泽无加。

安常盯着那颗小痣:“你洗手了么你?”

南潇雪一怔。

安常转身就跑。

边跑边在心里骂自己:问的这是什么傻话?南潇雪在撩她,就算只是在她臆想中,她的关注重点却是人家吮手指前有没有洗手?

世上大概再没有比她更愣的人了。

南潇雪站在原地,看着安常的背影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一低头,只剩掌心的三枚姑嫂饼,在摇曳灯笼光下散发着香甜。

她用白油纸略包了包,攥着那饼回了酒店。

“回来了?”商淇看向她手:“拿的什么?”

南潇雪给她瞧。

“今早安常给你的?”商淇道:“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是个挺奇怪的名字……”

“姑嫂饼。”

“哦,对,你记性倒好。”商淇问:“好吃么?”

“像桃酥,有点腻。”南潇雪放桌上:“你尝尝。”

商淇刚要伸手,又把南潇雪一把收了回去。

“算了你还是别吃了,油大,胖人。”

都是三十上下的年纪,谁不在跟自己的新陈代谢打仗。

商淇扯了扯自己收腰西装的下摆:“那你还吃。”

体重对舞者更致命。

南潇雪倚在沙发上:“我这是找感觉。”

宁乡的雨,窄巷,吃食,乌篷船。

她接下来的舞剧就浸在这样一片氛围里,湿漉漉长着暧昧的苔。

“那你找得怎么样?”商淇正色问:“再过半个月,柯蘅可就来了。”

南潇雪挑了一下眉。

“我觉得……”商淇转了半圈办公椅,盯着她打量:“你这感觉,找得还行?”

“怎么说?”

“小动作和身体姿态,越来越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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