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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瘾[娱乐圈](111)

什么都不想错过,什么遗憾都不想留。

所以这一次与以往不同,是自背后。

南潇雪轻扭纤颈与她接吻,她以唇齿承接住南潇雪不再平稳的呼吸。

如此一来,在墙板过薄的老旧民宿,才可继续放肆。

她是春日惊蛰时分的雷,镇压所有悸动的是她,可引发所有悸动的分明也是她。而她挚爱在这样的时刻去瞧南潇雪的神情,看清矜谪仙装点了桃花面,紧蹙柳叶眉。

失控到与平素的冷傲形成鲜明对比,才是独属于她一人的南潇雪。

她才满足、才罢休,才肯把面颊埋至南潇雪纤长的颈间,用鼻尖轻扫那温润的汗,像梅雨季熏出的雨气扑了人满脸,却又夹着一阵冷香。

安常唇瓣动了动。

南潇雪音色软懒,化为一种撩拨:“想咬就咬啊。”

安常理智尚存:“你还要拍戏。”

“有遮瑕膏,不怕。”

于是她终是禁不住心痒,却咬得克制——只用齿尖拎起一点肌肤,来回摩挲两下。

又放开,自己看了看,拇指轻轻一捻。

像锅里煮得过软的红豆,指腹一捻就化为沙,贴在南潇雪瓷白颈间那么小小一点,只有一颗红豆的份量。

安常也不知这旖旎的一幕,却为何看得自己有些心酸起来。

大概她作为文物修复师,被传统文化浸染得太过。

而那些文人墨客颂言红豆,都说“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南潇雪本打算让她去自己家又如何呢?

南潇雪是全国独一无二的舞者,这样的人,真能把“喜欢”放在最重要地位?就算一时冲动,那当“喜欢”与事业发生冲突后呢?

踏入南潇雪的家听上去很容易,但,安常不想又一次拖着行李箱,狼狈的从邶城逃离。

谁要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至少“相思”,是个心酸却浪漫的唯美结局。

南潇雪问:“我脖子看起来什么样?”

安常:“待会儿照镜子不就知道。”

南潇雪却说:“我想现在瞧瞧,你拍给我。”

慵而软的语调,容不得人拒绝。

安常找出手机,对准南潇雪颈间。

“咔嚓。”

南潇雪伏于横陈的玉臂:“给我看看。”

安常却反悔:“不给。”

南潇雪扭颈瞥她一眼:“当真?”

安常把手机藏在背后:“没什么好看的……”

南潇雪坐起来,指尖轻挑把长发拢至肩后。

她盯住南潇雪侧颈那小小痕迹,一时失神,而南潇雪动作何其灵巧,手一勾,便把她手机握在掌心。

那枚小小红豆便也落入了南潇雪眼底。

南潇雪窥得了她所思所想么?明白了她忽然别扭的原因么?

她不知道,因为南潇雪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轻垂眼睫,手掌打横捂住她嘴。

指尖微凉,越往里走,掌心却是方才因她而起的滚烫,混着她吐息,涌上一阵泛香的热意。

已经有人陆续起床了,房间外响着陆续下楼吃早饭的脚步声,木制楼隔音不好,闷闷的似有回响。

她不明白南潇雪意图,露出的一双眼对南潇雪轻眨。

南潇雪一偏头,吻向她耳后。

用了些力道,带来一阵微痛,安常被南潇雪手指捂着不至于出声,呼吸喷在掌心。

南潇雪松开她,看了眼,又伸手扶着她后颈,拇指摩挲了下。

安常默默回望。

南潇雪单是坐着已似动人水墨,眼神也能挥洒诗篇。

望着她耳后那一点,念的竟也是她心底偷藏的相思。

作者有话说:

注:“愿君多采撷”一句出自王维《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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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安常与南潇雪守着各自的心思, 却都不宣之于口。

南潇雪只是伸手,把安常那已蹭松马尾上的皮筋解了。

长发垂落下来,挡住耳后一点红豆沙,南潇雪又帮她理了理, 两边发尾乖顺的垂于肩头。

安常醒过神:“我得回去了。”

南潇雪淡淡的:“嗯。”

“你不睡会儿?”

“要睡, 不然待会儿练舞没体力。”

南潇雪裹上睡袍,安常道:“你别送我了, 我自己走就行。”

“没打算送你。”南潇雪钻回薄被, 背对安常:“我不喜欢送别, 没任何意义。”

是啊。

不管如何相送,结局还是一别。

安常踱到玄关, 站着听了会儿门外的动静,好在已过了早饭时间,不再有人来回走动。

拉开门出去,后门处居然又碰见商淇。

真的是铁人, 永远在打电话谈工作, 都不用睡觉的吗?

安常觉得自己披着的头发把一切旖旎暴露无疑,心虚的伸手又理了理。

正巧这时商淇打完一个电话, 有空过来跟她说两句话。

“和好了?”

安常顿了顿:“没吵架啊。”

商淇道:“你们一个两个真有意思。”

“没吵架, 只是心里暗暗闹着别扭,是吧?”

商淇又给自己点了支烟:“我知道你们别扭什么。”

安常寡言, 此时却忍不住多问一句:“那你怎么看?”

“我?我是个冷血无情的商人,我的答案一定不是你想听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听什么。”

商淇笑了声:“你若问我, 我觉得你的做法是对的, ‘南潇雪’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可能我是最清楚的人。你俩的关系, 在宁乡是一回事, 放到邶城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安常点头:“嗯,你忙吧,我先走了。”

回到家,文秀英早已起了,早饭已吃过,这会儿正在天井里择菜。

一见安常:“剧组这会儿才放?”

安常有点心虚:“啊。”

“够辛苦的,到时候会结给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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