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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47)

真是不论换成什么身体,都逃不开双腿有问题,夙溪叹了口气,看向蔚蓝的天空上,逐渐靠近的仙鹤,那好几只仙鹤落在了夙溪的身旁,毕恭毕敬地排成一列,对夙溪鞠躬。

夙溪心想这群仙鹤脑子坏了吧?

便听见几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是无逝师侄!”

“快通知掌门!”

随后的声音便是:“怎么会这样?”

“伤得太重……”

杂乱的交谈声在夙溪耳边响起,越靠越近,夙溪身心疲累,双眼闭上之前突然想起来,自己最近昏过去也太频繁了。

不过这回安全了,就算死也能死得放心点儿。

☆、翎海派

“你说就是她?”

“不过是筑基初期,怎么那么大的本事,竟能背着一人从山脚下走上来,要知道上山的路可有一千座莲花台,一步一剑啊。”

“你当真以为她筑基初期呢,我看肯定是用了闭息丹之类的东西,本应当是个高手。”

三言两语在厅内响起,声音并不高,也没有谈人八卦的意思,两名身穿翎海派弟子服的女子腰间都别着一把剑,一头青丝挽起,眉眼之间,颇有几分英气。

师父派她们两人守着这间屋子里的人,可对方已经睡了七天了,若不是给她喂了辟谷丹,此刻恐怕早就饿死了。

刚听闻山下有一名女子背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倒在翎海派的门前,大家还想聚过去看个究竟,只是没想人也没见着,那男子便被掌门与几位长老带到了凌云殿,那里是长老们才有资格去的地方,众人未经传召不可到达。

正因如此,众多弟子才更为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物能让长老们带到凌云殿去治疗,而这个将那人背到翎海派的女子,看上去似乎也不简单。

夙溪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身上的伤痛早就已经好了,只是眼皮还很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就这样晕晕乎乎了好几个时辰,听着外头那两名女子聊了几个时辰剑法心得,偶尔蹦出一两句闺蜜心事什么的,一刻也没有消停的意思,头都快炸了。

她动了动手指,这才发现手脚因为躺了太长时间有些麻痹,刚一动便像是有千万个蚂蚁一起啃食般,抽痛得厉害。

她吐出一口气,心想自己终究还是活下来了,没那么大义凛然地死去。

不过宿无逝怎么样了,她倒是很想知道。

夙溪撑着身体坐起来,抬手在腿上捶了半晌,那两名女子突然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说道:“真的?刘师兄当真这么说?”

另外一个声音小了些,伏在她耳边继续说着什么,那女子便更开心了:“那我明日就去找刘师兄比剑,他要是输了,就得与我双修!”

“你当你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人呢?昨天杨师妹已经去了,三招便败了下来。说到底刘师兄始终是我们这一辈最厉害的人物,谁也打不过的,听师父说,齐师伯有意将位子传与刘师兄呢,到时候我们可更要望尘莫及了。”

夙溪听到这里,顿时明白过来,他们口中的刘师兄应当是书中的男配刘子倾,修为是子字辈最优秀的了,翎海派凡是与其他门派一同出现的场合,都有他在,地位可想不低。

翎海派光是辈分就有好几层,掌门与众长老为镜字辈,他们下面就是虚字辈,虚字辈下就是长字辈,再然后才是子字辈。

镜字辈如今也就只有五个人了,虚字辈还有十二个,但多半都苦心钻研修仙门道,也不再愿收弟子,长字辈是负责教习弟子的,每一个入派的弟子,都归为子字辈。

之所以说刘子倾是子字辈的佼佼者,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已到了结丹中期,比起其师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师父从来不约束他,而他的师祖,也就是虚字辈的某位前辈,更有意想要扶他上来。

毕竟在众多弟子中,难得出一个二十多岁就已到结丹中期的天才种子选手,想不特殊化都难。

夙溪算一算自己的辈分,师父在成仙前也是镜字辈的,而她顺下来应当就是虚字辈的,夙溪突然觉得有些惭愧,人家子字辈的孙师侄都已经结丹中期了,她还是个筑基初期,说出去都丢人。

夙溪撇嘴,张嘴想要喊一声,发现喉咙实在疼得厉害,干脆自己披好了外衣,穿上鞋子,从里间走出来了。

那两名女弟子听到动静,一回头,瞧见昏迷了七天七夜的人醒了,顿时吓了一跳,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能傻站着。

夙溪眨了眨眼睛,先是走到桌子边径自坐下,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连喝了三杯,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她略微皱眉,抬头便问两名女弟子:“掌门呢?”

那两名女弟子简直傻愣了,来翎海派一开口就问掌门的她还是头一个,即便是别的派使人过来有事商讨,也是问虚字辈的十二人,断不敢打扰镜字辈的了。

夙溪见两人还没说话,不禁有些不耐烦,毕竟宿无逝现在究竟如何她也不知道,总得找个明白事理的人问清楚他的状况吧?

且她自己睡了多久也没算过,但不论如何,挂在宿无逝身上的血珏守魂七日,应当也已经到期了,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她急需知道结果。

“那其他长老呢?”

那两名女弟子中,岁数较大的那个看见夙溪略微皱起的眉头,不知道为何,自己分明是筑基中期,却对这个筑基初期的人有些忌惮,背后一阵发凉。于是她开口便说:“掌……掌门与众长老七日前去了凌云殿,没……没人前去打扰。”

这就等于不知道,夙溪心里白了一眼,再问:“你可知掌门与长老去凌云殿做什么?”

“是姑娘你七日前带了个人来,掌门与长老看见了,便带那人一同去了凌云殿,恐怕是治伤,如今还没消息,我们……我们辈分太低,并不了解多少。”那另一个女弟子回答。

夙溪点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道:“带我去见你们师父。”

那两名女弟子显然被这行为给弄懵了,她们本就不知多少状况,也是听从师父的安排,师父也说过,这女子醒了,就带她去见,于是两名女弟子毫不推脱,等夙溪换好一身衣服,便领她去见师父。

翎海派仅有一支女弟子,其余的都是男弟子,这一支女弟子中,大约有一百三四十人,男弟子则是女弟子的十倍有余。夙溪穿的是女弟子的服装,浅粉色的修士服,络纱的外套,上面干净地没有一丝花纹,袖口与脚踝处都用束带绑着,比较方便练剑。

夙溪跟着两名女弟子出了自己休息的地方,便一路往她们师父那里去。

这一处是女弟子的住处,而长字辈的应当在众多弟子练习的地方教习,除去这两个守着她的女弟子,其余的人都在习剑。

这一处住所多半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大理石地板,白色的墙壁,除了沥青的瓦片多了些色彩,其余每一处都素白、干净。

大约走了一刻钟,三人才到了众多弟子平日练剑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宽广的平台,站了几千人,浩浩荡荡都是统一服装,男子是素白的衣衫,女子是淡粉的衣衫,甚为壮观。再往上就是上百层的阶梯,距离很远,阶梯尽头遮阴处,八个穿着青色衣衫的人坐在椅子上,远远地看着这群弟子习武,其中就有一个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