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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220)

隆遥看着觉得不对劲,以往每次圆月季灵儿虽然都妖里妖气的,但是却没有像今天这样魅惑,在她的身上,还隐隐能闻见妖界求欢时鸳鸯花的味道。

“你……”隆遥目光有些呆滞。

季灵儿撇过头去,一声不吭地往住处走。

苗小绿还捂着手正哭,站在她身边方才无意间救她一命的李南栎朝整座被黑气笼罩的大殿看去,也闻到了空气中除了魔气之外,还有一股□□求欢的味道。他缓缓勾起嘴角,伸手摸了摸在冷风中凉透了的轮椅扶手,有意思。

一瞬间归于黑暗的大殿中,静得连在地面滚动的珍珠声音都能听得清楚,除此之外,唯有一处粗重的喘息声一阵接着一阵。

黑雾逐渐化作人形,乌黑的发丝长长地垂在长榻之上,除此之外,那被漆黑笼罩住的夙溪也逐渐显现出来。

她一直能看见一双眼睛,就如同她在冷风中看见的一样,金色的瞳仁,满是思念与牵挂,深情的凝望着自己。

她终于看清了宿无逝的容颜,两人之间仅有二十公分的距离。

他的脸很白,白得如玉如月,他只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长袍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皮肤,下巴、脖子、锁骨、胸膛,每一处夙溪都看得仔细。

她终于回到了这个人的身边,按照她的记忆来说,分明只有短短的几十日,可又当真像是过了整整一年。

夙溪伸手贴着他滚烫的皮肤,她在冷风中吹得有些久,指尖冰凉的,每一次触碰宿无逝的时候,她都能察觉到对方身体微微的颤抖。

宿无逝的瞳仁逐渐化作一条细细的黑线,呼吸声越发沉重了起来。

这一次的幻觉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真实,他知道一定是自己入梦失败了,为数不多是失败次数中,宿无逝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一直沉睡下去。

梦境再也不是看见她在大浪滔滔的海水里朝自己伸手求救,而自己又无能为力,不再撕心裂肺,不再痛恨内疚。

心跳得很紊乱,因为她的每一个眼神都让他心跳骤停,又因为她的触碰而重新活了过来,死活反复,像是折磨,又像是欢愉。

宿无逝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嘴唇贴在对方的额头上,闭上双眼,带着极具的克制,虔诚又温柔地落下一吻。

“我很想你,可是又害怕见到你……”宿无逝的声音带着颤抖,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呢喃:“今夜的你好乖,不再折磨我了。”

夙溪的手掌贴在对方的后脑上慢慢地抚摸着,宿无逝将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很重,不过这种略微的窒息感反而让她感觉很安全,很舒服。

“你的身体好冷,一定是海水太凉了。”宿无逝抬起头,眉眼温柔,他托起夙溪的双手放在唇边哈着热气:“师兄帮你暖暖。”

夙溪胸腔一热,她收回了手,勾住了宿无逝的脖子摇头:“我不冷。”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宿无逝看着她的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责:“对不起,我到现在还没有杀光玄天的人,还有几个门派……我还没查出来是哪几个。”

他的眼神在提到玄天的时候骤变,那温柔逐渐退去,周身笼罩着戾气,狂躁的情绪越发不稳:“那些人都该死,若是被我找到了,我定要让他们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再让他们亲眼看见我是如何把他们的心脏拿去喂狗!”

“对了,你知道吗?我在后院养了一池的鱼,上次我丢了个金沙派的弟子下去,不消半刻便被吃光了,满池子都是红色的,可这不够!他们死再多也不够!谁的命也抵不了你,纵使这人间大陆倾灭,也换不回你了……”

夙溪听着耳边这仿佛魔咒一般的话语,脊背发凉,宿无逝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向另一个人,表情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残暴,正邪转换,仿佛疯了一般。

“师兄,你怎么了?”夙溪的手贴着对方的脸,他的脸上一片滚烫,温度高得吓人。

宿无逝眉头皱成了川字,鼻子贴在她的脸上磨蹭,喘息越来越重,嗓音带着暗哑:“夙溪,我想你,我好想你。”

宿无逝的唇顺着她的脸颊落在了她的唇角,夙溪能感觉到他伸出舌头舔自己嘴唇的时候,还有稍微长了一些的獠牙。她闭上双眼,紧紧地搂着宿无逝的脖子,享受这久违的吻,阔别多日的情感,在心中翻滚得发烫。

宿无逝的手指尖利,指尖泛着漆黑,指甲修长,轻轻一割便将她的衣服割开一条口子,衣带甚至都不用解开,三两下便松了。

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互相交换彼此的呼吸,夙溪顾不得矜持,在宿无逝用牙轻轻咬着她的肩头时便弓起身昂着下巴低吟。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的体温也在急剧上升,衣服凌乱地挂在了她的身上,胸前更是一片坦荡荡。

宿无逝的手下没个分寸,指甲在夙溪的身上留下了好多划痕,不消一会儿便消失了,淡淡的血腥气让他脑海中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咬在夙溪锁骨上的那一口异常用力,像是要将这块肉给咬下来。

夙溪痛得发抖,偏偏不发出任何声音,宿无逝咬完之后舔了舔她的伤口,整个人跨坐在了她的上方,黑色的长袍挂下半边,他漆黑的头发映着雪白的皮肤,嘴角还有夙溪的血,金色的瞳孔中满是危险气息,整个人仿佛一个邪魅妖娆的魔神,单单是那狷狂的笑,便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夙溪粗喘着气,也不顾自己的伤口,抬起身子便抱住了宿无逝。

再痛也好,再疯也罢,她此刻只想要拥抱对方,只想要把自己交付出去。

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人会像宿无逝这样爱她如痴,也不会再有一个人能让她抛开一切,随他癫狂。

宿无逝本已沉迷下去的谷欠望在夙溪主动拥上来的那一刻有些犹豫,他的眼底闪过了危险,伸手扯着夙溪的头发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他的嘴唇被血染得鲜红,声音沙哑地问:“你是夙溪吗?”

“我是。”夙溪的下巴几乎绷直成了一条线。

宿无逝的眼神有些慌乱,手上松开了力气:“对不起,对不起……师兄不是有意要弄疼你的。”

夙溪怔住,如果说她方才还因为这疼痛中带着暧日未的谷欠望而燥热,那么此刻,她就像是被冷水从头淋到尾,彻底愣住了。

宿无逝的眼神中倒映不出她的影子,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聚焦,他像是自说自话一般低头喃喃,从他身体里涌出的黑色魔气也越来越多。

夙溪慌张了,她根本无法预料宿无逝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样子,对待她又是什么性格。眼前的宿无逝的身体里仿佛住了好几个人,残暴、胆怯、温柔、猜疑,各种性格不断转换,他的世界里似乎没有别人,就只有他自己,和他脑海中臆想出来的种种。

他并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那些对话,都是他与他‘眼前’的‘那个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