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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坐看浮云崩坏时(2)

“云雀学长……”泽田纲吉小声的叫着我的名字:“你睡了么?”

“没。”

“……明天我让妈妈多做一份便当来的……”

“你错了,草食动物。我说的是每天,不光是明天,还有后天,大后天。”我把外套拉下来,侧着脸看着一脸为难的泽田:“做不到么?”

“咦…………”泽田挂着宽面条的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是……每天么?”

“放假例外,在我毕业之前便当就交给你了。”我眯着眼睛表情凌厉的看着可怜的泽田兔子:“不然,你知道的,咬杀。”

泽田纲吉再度哭泣着转过身去,看来他一生都要被我奴役了。说起来,要是万一我混他们家组织了,果然还是先给他下马威以后日子会比较好混,我用外套遮住脸,想想泽田那个傻样,憋不住闷声笑了起来。

由此可见,幸灾乐祸,那是人的本能,因为我悲剧了,所以我要报复社会,我要让周围的人更悲剧。

这就是中二病的一种。

可怜的泽田兔子软绵绵的用手帕擦着眼泪,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便当:“我知道了……”

我闭上眼睛,午睡:“不准吵醒我。”

委员长的威严真的挺好使。

2

委员长的秘密 ...

放学回到家里,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举着委员长的拐子,这玩意怎么使的来着?

我把刚买回来的沙包吊起来,然后披着外套,很努力的用拐子抽打着沙包,还好仔细想想属于原版云雀的身手和能力值还在,关键是毕竟不是一个灵魂,要协调使用还需要努力的练习。

一挥手,拐子出去了,但是外套从肩膀上掉下来了。

我很囧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外套,幸好是在家里,委员长的威严和中二形象让我这种不是中二病的家伙怎么表现啊?!我都过了中二多少年了!多为难人啊!

要怎么样才能耍着拐子不让外套掉下来?!我抓起外套披在肩膀上,耍拐子,我抽!我再抽!外套又掉下来了……

试了十多次以后, 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不掉下外套来,只要肩膀一动,很自然的,万有引力就把外套给吸到地上去了。看来只有最后一招了。

我再度翻箱倒柜找出来暗扣和针线,不要问我为毛会针线活,你只要知道我当年有个表妹把她绣不完的十字绣都丢给我,我被我妈逼着帮妹妹绣完扎的满手是洞你就知道这年头当中国男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儿。

我望着坐在椅子上叹气,幸好云雀是自己一个人住,爹妈长期在外出差不怎么回家,要是看到儿子这幅样子,委员长的形象真的保不住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妈说的好,作为一个男人,会做饭是必须的,不要指望你老婆会给你做饭,就算你有会做饭的老婆也要学会自己做饭,这样就绝对不会饿死,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所以她怂恿我暑假报了个厨艺速成班,和一群老头老太一起研究养生厨艺。人家都说我这样的年轻人不容易。哎……当年我也是尊老爱幼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一枚,现在居然沦落成了一二子……

用暗扣搞定外套,我重新拿起拐子,奋力的殴打了一下沙包。很好!衣袂飘扬,又是浮云的委员长一名!

光用拐子抽沙包我觉得还不是个办法,古龙说:“很少有人知道,拳头也是一种武器,而且是无可替代的武器。”

在拐子被人打掉的时候,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我仔细想过了,虽然我的长项是蔬菜雕花做冷盘炒菜做饭之类,但是别人只会把重心放在委员长的拐子上,熟练的训练自己的空手格斗能力,会让很多人都泪流满面的。

训练完然后去洗澡,云雀这付小身板没几两肉,虽然打架揍人丝毫不含糊,毕竟没有系统的训练过,说白了就是野路子,我决定去买李小龙的截拳道录像带回家好好学习。

我用毛巾擦擦头上的水,看着镜子里的丹凤眼,挤眉弄眼了半天,最后拉下脸,装的很面瘫,哎,我不是个面瘫的人,装起面瘫来我觉得累的不是人!

我就想不通了,我干嘛要装酷板着一张死人脸,那多累人。我搞不懂为毛装酷非要装着面无表情,据我所知,嬉皮笑脸的浦原喜助和看不见脸性格特好的旗木卡卡西都是不用装就骨子里就很酷的男人。风骨和成熟度是要靠时间和阅历积累起来的,不是板着一张脸装面瘫就人人都是朽木大白菜。

没法子,穿成了委员长,你就要承担委员长的那份无奈和悲剧。我揉着装了一天酷,面部肌肉僵硬的腮帮子,做不是自己的那号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就这样我每天过着白天委员长,晚上拼命练习我是委员长的生活,终于熬到了某一天。

按照惯例,周一开始新一周的生活,风纪委员会是要在学校门口检查纪律的,而且还要翻人书包里是不是带了违禁品。譬如说小刀之类的危险品,这些都是严禁带入校园的。

而且,查迟到早退那种活儿也是风纪委干的事儿。

其实我这个人讨厌麻烦,但是没法子,得板着张脸,装的很严肃的站在校门口。

查了几个看似可疑学生的书包后,转身走向校门。

穿着一条天蓝色四角内裤的泽田纲吉同学向着并盛第一校花伸出了手:“京子,请和我交往!”

为什么我在这种时刻一定要装面无表情毫不在意才行?正常人都应该骂变态吧……实际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只想狂笑一场,那种愚蠢的告白谁会答应啊!

京子马上被吓的跑走了。

我只好故作淡定的憋着笑,对泽田斜着丹凤眼,以显示委员长的威严:“喂,你,上课要迟到了。”

泽田慌慌张张的抱着里包子送来的衣服和书包,光着脚丫子撒腿就往学校里面跑,其实我很想好心的告诉他,你不用跑我也不会揍你的,我只想大笑一场然后对他说,至少要穿上鞋子,脚打破了会很疼的。

目送里包恩那个黑手党婴儿离开学校后,我转身加快步伐走进了校园一楼的厕所,里面的学生看见我进去了马上纷作鸟兽散一般的逃出了厕所,我随便钻进一间卫生间,顺手关上门,终于憋不住笑,扶着抽水马桶的冲水器,垂着墙壁,闷笑了大半天。抱歉,我毕竟不是原版的委员长,装不来酷,只能憋着憋到憋不住了冲进厕所闷笑半天,然后腆着二雀那张酷毙的脸孔,若无其事的走出厕所,顺手拎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风华绝代。

这种憋笑的生活简直太辛苦了。

我从一楼走到二楼的走廊,这个学校的学生一看到我马上自动回避,走廊上不出一分钟马上就空空荡荡的。

趁着没人,我抽搐了一下嘴角。这样下去,人生别说浮云了,这根本就是人生真他妈寂寞如血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早晚我会变成兔子二号,精分去了。

中二病凶猛!简直洪水猛兽,当年我们学校那群不良少年也都扎堆群聚有人打屁扯淡的,让我一个人,唉……我能说高处不胜寒。

云雀恭弥,纵横并盛,难求一败。我琢磨着当年独孤求败一人站在华山顶上,背着光,负手而立,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心情沉重。

天知道我是个多么喜欢群聚的人。居然沦落人见人怕,避退三舍的地步,我真想回家用力砸枕头。

无力的一路往前走,所有的人见了我都飞快的在10秒之内消失在我眼前,顿时有了种摩西分红海的微妙违和感。

我爬到了天台上,把外套一扒,直接枕着头,躺着目观天,无比的茫然,委员长,麻烦小爷你在天有灵,快点告诉我,一匹孤狼的日子怎么过。

并盛天空的浮云时而群聚时而飘散,连浮云都有群聚的那一天,我总觉得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没法群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