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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被主角倒贴的那些年[快穿](392)+番外

真好。

现实也没辜负他们的努力, 他们一炮而红。

发行的唱片卖到空, 创海都没想到T.U会有那么红,在那个对版权还没什么概念的年代, 商贩们自行印制他们的海报,发行各式各样的周边。

陈幺就是在这一年走上了巅峰, 也是在这一年一无所有。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骂他,那些恶毒的言语和来自最亲密的人的伤害, 他很痛苦, 他还是觉得不会那样……他还想等他最初的伙伴。

他等了七年。

七年后, 他被换掉了。

他们都在朝前走,他们好像并不为他们当初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他被那么理所当然地扫进了垃圾堆,如果这就是现实,那过去算什么。

他等这七年又算什么。

不能说声对不起,他说没关系,他们和好,再一起努力吗?

曾经那么难都过去了。

……为什么都不要他。

陈幺真觉得他愚蠢又固执,直到遇到了贺休,他才不再缅怀过去,但他也始终无法释怀。

不是还在乎那些人,是对他自己。

他觉得世界就该真诚就该美好。

就应该能包容一切的爱……灿烂而盛大,时至今日他还仍旧这么觉得,真是愚蠢到无可救药。

他真的不是很喜欢自己,甚至说有些憎恶,但还是坚持做了自己。爱会使他温暖,但偶尔想起来那些事还是感觉痛苦。

他遭遇的一切,跟他的追求大多背道而驰,那种失落和恍惚真的让他很痛苦。

直到他拍了《岛》。

浪漫盛大,温馨治愈。

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理想国。

他走的时候,有感到幸福。

-

-

贺休一直想,他要是早点遇见老师就好了。

……

再贪心一点,他要是能和陈幺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相遇就好了。

他想和陈幺一起走花路。

童话是真的存在的,阿拉丁神灯听到了贺休的祈愿。

贺休到了某一平行世界。

他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提前遇到了陈幺,见到了他尚还年少的老师。

愿望达成。

*

*

陈幺摘下耳返,抹了把沾满汗的脸:“找我?”

内娱才起步,影视业还不是很发达,韩娱当道,在国内想靠唱跳成团简直就是跟玩一样,但万一火了呢,创海决定拼一把。

季琳负责带T.U她最看好的、公司最看好的就是陈幺:“他说没你不行,陈幺,那个新来的练习生是你朋友?”

算朋友吗?

顶多是流浪狗。

一条英俊落魄但很亲人的流浪狗。

陈幺捡到贺休是在几周前。

……

那天雨很大,浑身湿透都贺休在风里瑟瑟发抖,别说,真别说——八块腹肌、利索的人鱼线。

就很野。

掐指一算,他今年也十八了,可以恋爱了:“有对象吗?”

贺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反正他就回来了,遇见了十八岁的陈幺,年轻的、无所顾忌,十分漂亮的老师。

他想喊他,但喉咙像是封住了,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或许他发出来了,但是雨和风都太大了,仍然倔强地带着伞的行人被吹得歪歪扭扭的,他嘴唇动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小狗再次见到了他亲爱的老师,实在是太开心了。

七月的暴雨砸到人身上真的是会疼的。

搭讪未果就未果吧。

陈幺临上公交前又往回看了眼,那人也在看他……很真挚、很开心,就真的好像只小狗在冲他尾巴。

雨沿着车窗在像是瀑布一样往下蹿,人们被这糟糕的天气搞得有些焦躁,不停地在咒骂。

“够了。”

“还没够?”

“什么时候走?”

这种鬼天气是个人都想快点回家,公交都满了,还是挡不往上挤的热情。

陈幺也被挤着晃了下,但他还是牢牢抓住了扶手,岿然不动。他身边有个背着包的小学生,被挤得瑟瑟发抖,一直朝他身边靠。

他没出声,但也打消下去了心思。

视线最后掠过窗,那个人的轮廓在雨中模糊,但好像是能感觉到他在看他。他吸气,又呼气,就一个陌生人而已。

哪怕是长得帅点,也就一个陌生人而已。

创海别的不说,帅哥是真的多……可他真的很帅啊,车在猛启后朝前冲了下,一路驰骋。

陈幺的坐到终点站。

到站了还在下雨,哗啦啦的雨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他抹了把脸,愣是又挤上公交车折回去了,那个人要是还在,他就要个联系方式。

十八岁的陈幺对爱情一直是敢作敢为的。

结果自然毋庸置疑的。

贺休还在,他淋得湿哒哒的,还是在冲陈幺笑。

说实话,陈幺有担心贺休是不是个傻子,但长这么帅,傻就傻点吧。

贺休是装出来的莽和野,十八岁的陈幺是真的很莽和很野,他性格出挑,年轻人染着头扎眼的蓝发,就是被暴雨浇透了,还是一点都不显狼狈:“你有对象吗?”

有对象吗?

有的,就是……贺休在点头的时候愣是又把头扭了过去:“没。”

他看着陈幺,“但快了。”

就意思就很明显。

陈幺都笑了下。

贺休见陈幺笑,他也笑。

然后两个被雨淋成傻逼的人在公交站台交换了手机号。

陈幺刚和贺休加上联系方式,贺休就也被创海签了。

作为贺休唯一认识的人,他被理所当然地黏上了。

更离谱的是,他还在认识的第二天,成为同事的第一天的当晚就带贺休回了家。

陈幺其实也没想发展这么快,但贺休一直用那种真挚热切的眼神看着他,十分的缠人……和讨人喜欢。

一见钟情又不是不可能?

好几周了。

他们都快形影不离了。

……

季琳喊陈幺:“想什么呢。”

性取向这事,陈幺觉得是隐私,也不是隐私吧,主要是说出去会被人攻击:“没什么,他呢?”

在门口,季琳还没说出声,贺休已经进来了:“老师。”

陈幺是带过贺休,但也没怎么教过,不过贺休要这么喊他也不介意,他真觉得贺休喊老师的语调十分的……缠绵。

反正他挺喜欢:“嗯?”

贺休知道陈幺有胃病:“该吃饭了。”

他在陈幺家里住,也不打房租,就很自觉地承包了家务,“我做好了。”

又帅又会做饭,关键是还很有天赋和才华。

陈幺用喜欢的目光注视着贺休:“你都帅到我心坎里了。”弯起唇, “你真的好英俊啊。”

正很认真地看着陈幺的贺休,他轻微地顿了下,像是有些羞涩,什么都没说。

也不是什么都没说,他的眼神烧得灼热——他很喜欢被夸,被陈幺这么夸。

季琳也不是傻子。

她看看陈幺,又看看贺休,眉毛颦起又放开,贺休是贺家的太子爷,就算是gay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