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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被主角倒贴的那些年[快穿](37)+番外

那双温暖、干净仿佛很爱他的眼睛。

不需要酒精、也不需要疯狂的床事,辖制着陈幺的孤寂冰冷像是忽然放开了闸门,给了他自主呼吸的能力。

陈幺摁灭手机。

寂静中一时间只有他清晰的呼吸声。

他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的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已久,忽然得见了一抹洁白如新雪、温暖如明焰的天光。

……有人好像爱他。

陈幺不是看不到,也不是感觉不到,他只是没去想,也不敢想而已,他一直尽可能的逃避,但那些缠绵此时正印刻在他指尖、耳后,后腰。

情爱的气息还未完全褪去,不容忽视的存在着。

良久后,陈幺去开了灯。

公寓亮了起来,地板、镜子上一片雪白,还是极简的装修,开放式的厨房空荡荡的一片,刀具上银光骤亮。

陈幺站着看了许久。

念头一起就止不住,他想起了许多被他刻意无意忽略的事,贺休的青涩、贺休的悸动……贺休总是极力躲闪又小心翼翼的接近他。

贺休的表现一直很明显,也是,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藏得住?

也是,如果真的被人喜欢,怎么会不知道,你靠近火,你会感觉不到温暖吗?

陈幺就是不敢信而已,他的性格很糟糕,他的过去的也很糟糕。他又想起自己今早是可以称得上恶劣的赶走了贺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贺休现在应该很难过。

陈幺看向自己的手机,上面的电量已经所剩无几,他看着数字由8%慢慢滑到2%。

就在他终于聚集起勇气要拨通贺休的号码时,手机关机了。

屏幕乍然一暗。

陈幺抿了下唇,还是把手机丢到一边。

不是因为手机没电了,是因为陈幺胆小,他不敢再去联系贺休,他做了很过分的事。

他不知道贺休会不会原谅他。

陈幺接受不了再次失望,也没办法再受伤了。

*

*

创海。

T.U目前是公司上下最忙的事,随着公演日期的推进,整个21层都被拨给了T.U做训练。

季琳亲自带的队,要说只要推团出来一般会炒作下友情,事实上,按照计划,T.U这种顶配的男团,尤其是贺休,是要跟人炒一下CP的。

人选都定好了,就是朝新余,让贺休蹭朝新余的流量,不管怎么样,人气得先提上去。

季琳看着数据报表,目光闪动,贺休是新人,不管是炒作友情还是炒作恋情其实都不亏,但贺休都拒绝了。

贺休说没这个必要。

季琳想不太通,她是个很传统的经纪人,一切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带的艺人能火,所以她没有轻言放弃。

她确实是个很有手段的经纪人,她都搞定了其他四人,让他们同意配合、策划好摆拍的行程了,贺休还是没同意。

季琳问贺休:“你不想红吗?”

只要进了娱乐圈人,就没一个不想红的。

季琳对面的贺休很冷淡:“我都想退团了。”他又笑,“您知道我为什么又没退吗?”

季琳后来动用人脉调查了下,这位是贺家目前唯一的小辈,这一代的小少爷。对贺休而言,没有什么能不能的事,只有想不想的事。

贺休要是实在不喜欢他的队友,他也可以换其他方式出道:“为什么?”

贺休轻描淡写道:“这是老师的心血。”

季琳看向贺休,眼前的人很年轻,贺休确实很年轻,只有十九,对她而言,其实还是个孩子:“贺休,你是新人出道,你没人气,也没人会支持你。你一空二百的,没有任何光鲜的履历,在网上基本查无此人,T.U很多粉对你的空降是不很满的。”

“你不仅空降,还在公演前就跟队友传不和,你想过这对你的影响吗?”

耍大牌、关系户、情商低、蹭热度上位的吸血鬼,再难听点,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这些消息无论真假都十分有噱头,要是一出道就跟着贺休,贺休少说也得被人骂两年。

贺休怎么会不清楚。

他无所谓,他五官深邃,年轻脸庞很有朝气:“我负责。”

季琳有一瞬间是很羡慕的,有家境的支持就是好,无论做什么都这么有底气:“好。”

这回是季琳想差了,贺家没有支持贺休太多,他们希望贺休能走一条更平稳的路,念大学,直博,然后进体制。

贺休跟家里闹翻了才出来的,他混不好就得回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家里能安排好一切是快乐且幸福的,但对一个有野心、有能力、更有主观能动性的人来说这是束缚和阻扰。

T.U的宣传在热火朝天的进行。

跟季琳估计的一样,炒作是会反弹的,贺休没资历,也没作品,就有一张脸。

除了少量的颜粉,贺休已经开始挨骂了,最开始反弹的就是T.U的粉,在开心过T.U即将回归后,他们就开始挑贺休的毛病了,除了贺休捂得很严实的家世外,他的消息差不多被扒光了,尤其是知道他进创海才训练了两个月后,T.U的团粉大面积反弹开了。

苏姚愁得快吃不下饭了,这网友太损了。

【大家好,我是贺休,以下是我的个人履历,联合国2019年度“地球环卫奖”联合获奖人、《时代周刊》2006年年度人物……2022年奥林匹克获得者,什么,你竟然说这些奖你也有,可我进了T.U啊!蝉联几届音乐奖的T.U啊。】

【贺休一边说着什么“空降不是空降,只是突然加进来。”“我可是训练了两个月,进T.U绰绰有余。”“T.U算红吗?我这实力不配吗?”之类的令人发笑的话,一边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赖在了T.U。】

……

【“关系户是什么?我贺休只是被逼着进的。”“蹭热度是什么?我贺休只是进了团,蹭热度也是迫不得已的。”“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贺休凭本事进的T.U,一直清清白白!”】

余扬翻着这些消息快乐死了,乐完又去看贺休:“老贺,你怎么了?”

贺休不是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人,别得不说,就他们这些发小,谁不知道贺休是条不叫的疯狗。

贺休没说,他在咬烟头,翻来覆去的咬。

老师在那天后一直没来过公司,顶了陈幺在团里的位置的事还没解决,又出了那疯狂的一夜,他很焦虑。

见贺休不答,余扬收敛了些笑:“真遇上事了?”

贺休没喜欢过人,他一和陈幺相处就手足无措慌乱不已,他没办法清醒的考虑事情。

他要是很理智,那晚绝对不可能会和陈幺睡的:“要是有个人不喜欢我,我又跟他睡了怎么办?”

余扬没想到贺休憋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谁啊?”见贺休皱眉,他又闭嘴,低声嘀咕,“牛啊。”

不知道谁在说贺休牛,还是说跟睡了的人牛。

贺休把咬的稀巴烂的烟头丢掉,他这些天训练强度大还失眠,眼底有层很淡青黑:“我要去赔礼吗?”